卡加单手反握着匕首,抵在被他制住的剑士的脖子上,随后却并没有如另外两人所想的划开剑士的动脉,反而取出了一瓶红色的药剂,那是菲西嘉德小镇里偶尔才会出现一些的治疗药剂,其珍贵程度最低要值一件白银级武器,卡加并没有受伤,他取出药剂也不是给自己用。
于是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卡加拧开瓶盖,把瓶子对准受伤剑士胸前的伤口,那是他先前捅破的地方,手腕倾斜,红色的药水咕咕地倒在了剑士的伤口上,“啊。”受伤的部位伴随着剑士舒缓的喘息逐渐愈合了,他被卡加救了。
“为什么?”受伤的剑士依旧被匕首抵着要害,但他和同伴都看不懂了。
“我需要你们三个帮我去杀一个人。”卡加这么说着,同时扔掉手里的空瓶子就像扔一件垃圾,那个剑士望着瓶子在船仓的地板上叮叮咚咚地滚远,仿佛自己的命。空出一只手来的卡加没有停下,手腕再次滑动,随着他的手指不断飘散出黑色的雾气,一个滴血匕首样的图案浮现在六芒星中央,卡加又掏出了一块咬了一半的面包,“献祭。”半块面包消失在法阵里,然后法阵发出醒目的光,卡加一把抄起中央的黑色匕首,反手捅在剑士的脑袋上,剑士大喊着“疼”,卡加抽身退了几步,冷冷地看着地上不断扭动的蚯蚓样的男人。“你做了什么?!”叫这个恐怖的男孩退到一边,另外两个同伴不说二话,立刻凑上来,扶住不断痛呼的剑士,其中一人同时大声质问起了卡加。
“诅咒。”卡加言简意赅,“只有我能解。”
什么诅咒是用吃剩的面包做祭品?两人心里简直就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低头看着同伴不断抽搐的表情又只能相信卡加的话,可,这特么的为什么啊?
“你们去杀个人,我就接除这个诅咒。”卡加收起了匕首,看来是认为这三个所谓的资深使徒已经翻不起浪花了,也是这句话说完之后,地上的剑士终于又能开口说话了,不知道是疼痛减缓还是说他好歹习惯了这种痛。
“……杀谁?”剑士一脸的汗,他恶狠狠地盯着卡加,看来他更想杀的是眼前这个疯子,可惜,三个人都没成功的事,他现在更是只剩半条命在手,估计没希望了,不过这不妨碍他用眼神发泄一下愤怒。
“一个拿着乌鸦手杖的瘸子,也是使徒,就在这艘船上。”卡加没在意对方的眼神,这样盯着他的人,他见多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卡加转身准备离开,但地上的剑士好死不死,又追问了起来,并且还是一连串的,“为什么杀他,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还有,杀完人之后,你真的会帮我解除诅咒?”
似乎是问的很有意思,卡加居然转过身来,这个男孩又拎出了他的匕首,在手指上转啊转,然后盯着地上狼狈的剑士,直到对方被卡加冷漠的眼神迫的满脸通红,卡加终于开口了,“你们,有梦想吗?”
这个问题很无厘头,而且问的太宽泛,让三个剑士蒙比了大约三秒。
“有。”最后,一个剑士试着这么回答。卡加立刻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然后地上的剑士又疼的哇哇大叫起来。
“停下,停下!”发现自己犯了错,这个剑士立刻摆手,“我们都没弄明白你在问什么,谁又知道你在干嘛,麻烦你说清楚一些!”
没想到这次卡加居然就真的又停下了,地上的剑士这下就像脱了水的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不再叫喊,大口地喘着气。却没想到接下来卡加说的话让他彻底感觉,自己宁愿做一条死鱼,因为他的世界观设定,崩溃了,虽然刚进入这个太阳游戏的时候就崩过一次,但这次,算彻底崩了。
卡加的第一句话是:“我上的学不多。”
“所以也不认识几本书,后来,来了菲西嘉德,更没时间去做这些事了。”
“可能有时候,我说话比较难懂,那我就重新和你们解释一下。”
三人大致听说过这个男孩八岁时就进入了太阳游戏,严格来算,卡加都是他们的前辈,但有时候,这些个时空错乱的经历实在是很挑战常人的思维,直到现在他们被这个男孩压迫地冷静下来,才仿佛突然想起这点一样。
“为什么要杀他?这一点我最后再说,至于我怎么不自己去做,因为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是我杀的,还有,你们很关注的问题,就是我种在他身上的诅咒。”卡加抬起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剑士,“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施特劳斯,和那位音乐家同名,我的梦想是也是成为一名音乐家,厄,抱歉,你可能没听过这个音乐家,他写的圆舞曲,抱歉,真的抱歉,其实他只是个不出名的街头艺术家,您没听过很正常……”眼见卡加的脸上疑惑越来越多,想起这个疯子才一脸难为情地告诉自己三人自己没读过几本书,地上的约翰恨不得马上闭嘴,自己和那位音乐家同名的事又不是我的错,你没知识还怪我了?
好在卡加不知道有个词叫“迁怒”,他继续自己的话题,“约翰,你知道什么叫诅咒吗?”
三个剑士蛋疼了,自己是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说知道,会不会让这个疯子突然来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噗呲。”,据说没文化的人最讨厌别人懂得多,说不知道的话,万一卡加又来一句,“这么简单你居然说不知道,敢骗我!噗呲。”,据说没文化的人最讨厌别人骗自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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