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郭敬却像是没有听到阮安的话,竟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扑上前,紧紧地抱住阮安的双腿,痛声泣道:“阮公公,求您看在我们同僚一场的份儿上,替奴婢给皇爷求求情吧,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阮安见此,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嗤笑道:“你是不是冤枉的皇爷自有圣断,莫不是你想抗旨?”
‘抗旨’两字一出,守卫在堂中的一众国安司和龙骧卫精锐便有如条件反射一般,只听‘唰~’的一声,十余柄腰刀同时出鞘,大堂中的气温似乎都因此下降了好几度。
就连郭敬的哭泣声也戛然而止,就像突然间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发不出丝毫声音,。
郭敬恐惧之下,急忙连连叩首:“奴婢遵旨,奴婢遵旨!”
郭敬从未感受到死亡会离他这么近,在大同镇守了七年,总算将武安侯郑亨熬死了,正是他大展拳脚、肆无忌惮的大肆发财的时候呢,却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传到远在北京城的小皇帝耳中。
朱祁镇登基后对内廷多次整顿的事儿郭敬虽然有所耳闻,但他并没有在宫内,是大同的镇守太监,不会波及到他,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曾想祸从天降,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就将他的一切都付诸流水,而且还让他接下来的处境堪忧啊!
待郭敬恭敬的接过圣旨之后,阮安才对旁边的护卫们下令道:“来人,将郭公公搀扶起来,好好伺候着!”
随即,堂中众护卫收刀归鞘,将已经浑身无力的郭敬从地上搀扶起来。
“传令,将府内的所有金银珠宝清点清楚,然后全部封存起来,带回京城!”
“是!”
一众龙骧卫精锐高声应诺,然后便开始在府中清查起来。
镇守太监府外,大同参将都指挥使曹俭,正带着一众将领在府门前等待着呢,心中忐忑的曹俭看着门前盔铠武器精良的龙骧卫精锐,但却没有心思羡慕,任由一旁的麾下将领窃窃私语。
突然,一名将领抬手指着镇守太监府内,对众人惊呼道:“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郭敬熟悉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是,此时的郭敬已然没有了曾经的威风,整个人如同无骨之躯一般,任由两名龙骧卫精锐将其带出府邸。
“郭敬真被拿下了?”
一众大同将领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喃喃道。
曹俭也是有些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叹道:“是啊,就这样被拿下了!”
“曹将军!”
就在这时,阮安双手交叉放于腹部,走出镇守太监府,径直朝曹俭走来,边走,还一边笑着开口招呼道。
曹俭也急忙向阮安这位突然驾临大同,内廷第二号宦官的御马监掌印太监躬身拱手行礼:“见过阮公公!”
曹俭的话音刚落,一众大同将领便齐齐躬身拱手行礼:“见过阮公公!”
“曹将军和诸位将军不必多礼,咱家不过就是奉皇爷的旨意来大同办点事,当不得众位将军在此恭候相迎!”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曹俭和一众大同将领到此并不是为了迎接阮安,但这种事只能意气一番也就是了。
虽然阮安是御马监掌印太监,有监察天下卫所的权利,但阮安深知,别看皇帝年幼,却最忌讳宫里的人背着他乱伸手,不要以为皇帝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郭敬不就是一个现成例子吗?
别说是他了,即便是最受皇帝信任的司礼监掌印金英,行事也非常谨慎,一个不慎,轻则贬斥,重则人头落地!
“阮公公可是有什么需要末将等相助的?”
曹俭躬身道:“但有吩咐,末将等定在所不辞!”
身为大同参将、都指挥使,总领大同军务的曹俭,之所以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为的就是想从阮浪的口中打听消息,想知道皇帝对他怎么处置。
要知道,郭敬在大同这么多年,走私军械、泄露军情,他身为总领大同军务的最高将领,却没有丝毫察觉,若说不担负责任,那根本就不可能!
“多谢曹将军的美意!”
阮安自然知道曹俭话中的意思,还了一礼,对曹俭笑道:“咱家此次奉旨前来,只是为了查察郭敬走私军械、泄露军情之事,皇爷并没有交代其他事!”
曹俭一怔,有些愕然的看着阮安,其余大同将领也都纷纷愣住了。
很明显,曹俭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好过了。
若皇帝和朝廷只是训斥的话,让阮安一并传旨也就是了。
与此同时,樊忠已经领军经过了阴山、狼山、贺兰山,抵达了西套,距离亦集乃不到百里。
仅仅不到四天,樊忠军就行了近两千里,可称得上神速。
当然,能够完成这一举动,第一功臣非那些蒙古战马莫属。
每人三匹战马,两匹换乘,再加上樊忠麾下的这些将士都是出身江湖,身体素质远远高于普通士兵,这才能够达到日行六百里的地步。
因为有国情司的精锐带路,加上又是贴着大明边界不远,所以,樊忠一行精准的避开了途中的那些蒙古部落,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樊忠一行在国情司精锐的带领下,正全速朝躲藏于亦集乃处的阿台和朵儿只伯残部的方向赶去。
战马飞驰,马蹄踩踏在草地上泥土带着杂草飞溅、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千五百余匹战马,但凡过处,均是一片狼藉!
“停!”
突然,为首的樊忠抬起手,大喝一声,同时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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