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及一众受刑的江湖男女纷纷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即便他们的体质远超普通人,但说到底,他们也都是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女。
良好的身份背景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受过多少苦,长期的养尊处优,让他们根本无法承受连军中老将都惊惧不已的军棍所带来的痛苦。
在明朝,没有男女平等这一说,很多和南宫宇一起的年轻女子也逃不过,樊忠根本就不知道怜花惜玉是为何物。
南宫宇他们并没有承受多少军棍,就纷纷痛晕了过去,不过,虽然人昏厥了过去,但军棍依然在继续,啪啪击打声接连响起,南宫宇等人趴着的身体被打得一颤一颤的,因为他们晕过去了,所以听不到他们的惨叫声罢了。
孤寂的击打声比之前的惨叫声更让在场观刑的一众江湖人士胆颤,没想到樊忠真的会这么狠,即便南宫宇他们晕了过去依然不停止行刑!
在一众江湖人士惊惧不已的注视下,直到有士卒禀报行刑完毕,樊忠这才摆手让他们将南宫宇等人抬下去,然后请军医来为南宫宇等人诊治!
看着南宫宇等人那早已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臀部,即便是心如寒铁的佘琳也不禁胆寒。
樊忠将在场一众江湖人士脸上的表情全都看在眼底,经过这一番折腾,他才算是真的在这些江湖人士的心中拥有了威信,再加上朱祁镇和朝廷的威慑,他相信,以后这些江湖人士再也不敢在他面前炸刺了!
“佘参将,各百户听令!”
樊忠看向佘琳和岳修诚、李玄宗等人,高声喝道:“今日休息、划分部属,自明日起,全体开始训练!”
“是!”
他们本就是樊忠挑选出来的将领,更何况,有了先前南宫宇等人的前车之鉴,还站着的众江湖人士没人敢跳出来撩其虎须。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宣德十年七月二十日,早朝。
朱祁镇端坐在右顺门偏殿丹陛的龙椅上,金英则踏前一步,嘶哑的嗓音高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金英的话音刚落,殿中便响起一道声音,接着,便见已经回到京城的行在兵部尚书王骥越班而出,跪奏道:“启奏皇上,据浙江都司报,今沿海屡屡有豪顽之徒,私造大船下海捕鱼,恐引倭寇登岸!”
“臣附议!”
王骥的话音刚落,户部尚书刘中敷也越班而出,跪奏道:“今海道正欲堤备,宜敕浙江三司,谕沿海卫所严为禁约,敢有私捕及纵容者,当严治其罪!”
朱祁镇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殿中的其余文武官员,问道:“诸卿对王爱卿和刘爱卿所奏之事有何见解?”
杨士奇率先出班赞同道:“臣附议!”
“臣等附议!”
内阁既然都同意了,以内阁为首的众官员自然紧紧跟随。
朱祁镇从本心来说是不愿意禁海的,在他看来,明朝之所以没有宋朝有钱,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禁海。
因此,他才将其他官员也都拉了进来,希望有人能够提出反对意见!
可惜,朱祁镇如意算盘却被杨士奇给破坏了,当然,从这也能看出如今杨士奇在朝廷文武百官心中的威信远远超过朱祁镇。
“王爱卿、刘爱卿平身吧!”
朱祁镇脸上毫无异色,先是让跪在殿中的王骥和刘中敷起身归班,而后才对殿中的众文武百官开口道:“不知诸位爱卿有没有想过,一旦朝廷禁海,海边的百姓不能下海捕鱼,他们又将以何为生?”
“启奏皇上,臣建议,禁海后,朝廷可拨付一些土地与沿海百姓耕种!”
杨士奇躬身奏道:“如此,沿海百姓当温饱无虞!”
朱祁镇反问道:“这样一来,朝廷需要拨付多少土地才足够?况且,禁海必然会让沿海百姓心中对朝廷不满,不免滋生海盗,以为沿海祸患!”
“这……”
杨士奇一怔,这才知道朱祁镇心中另有想法,不由得抬头望向朱祁镇:“那依皇上的意思呢?”
朱祁镇开口道:“朕以为,普通百姓的船只并不能出海多远,以沿岸十里为限,十里以内为百姓的捕鱼区,以固定浮标用以区分近海;十里以外,则为远海禁航区域,令沿海卫所巡逻,除了朝廷特准航行的船只之外,其余船只一经发现,可就地击沉!”
“如此,就不需要朝廷额外拨付土地给沿海百姓补偿,又能防止倭寇登岸!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陛下圣明!”
不等杨士奇开口,英国公张辅便率先站出来附和道。
有了英国公张辅的带头,一众勋贵武将纷纷附和,大赞英明,直让杨士奇等一众文官侧目不已!
但是,事已至此,虽然勋贵武将们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杨士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朱祁镇的想法却是算得上是两全其美的了。
“既然诸位爱卿都赞同,那就由内阁和兵部以此拟诏,令广东、福建、浙江、南直隶、山东各布政司和都司,传谕沿海百姓及卫所!”
“臣等遵旨!”
杨士奇和张辅等内阁及五军都督府的文武重臣纷纷躬身领旨。
“皇上,臣有本奏!”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朱祁镇及殿中文武百官朝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个面庞消瘦、沉凝的官员出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河南回京的于谦。
只见于谦于殿中跪地伏首,开口奏道:“以皇上的要求,沿海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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