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丞相和楚云熙带着秦珏进宫觐见皇上。一路上秦珏被捆的像个粽子仍躁狂的挣扎个不停,楚云熙也没再理会,二方同行入宫面圣。
楚云熙仗着自已是侯爵,骑马带人走在前面。秦丞相年岁大,不能马车颠簸,便八人大轿的抬着,跟在她的马后,最后面是一辆马车,有二个壮仆牢牢的固定着已捆绑的像粽子的秦珏。楚云熙信手由缰,缓缓而行,身旁数名软甲护卫小心拱卫,几位公公也小心跟随,不敢催促,抬轿的轿夫也不敢超过于她,也只能随着她如散步一般的前行。
秦老丞相听着后面自已儿子脚踢车壁,堵着的嘴唔唔的低声喊叫,几次掀开轿帘看前面慢慢悠悠的楚云熙,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前面的楚云熙倒不知这事,不过皇上宣见他二人,自然要一起的,她不好策马先入宫,那就有小人先告状之嫌了,而且她也奔波了一上午,自然有些疲倦,她也不知轿子的速度,但丞相一把年纪,慢点就慢点,她慢慢骑也好,皇上再急宣也不会因此怪罪,晚点见她的这个‘岳父’也能调整下自已的心态,她中毒这帐要不今天也顺便算算?不过皇上那的消息到是灵通,但突然让公公去丞相府宣见他们,总不会只是怕她把丞相全府怎么着了吧?还是为了她几个时辰前吓哭太子这事?
巍峨宫门,九重宫阙,楚云熙和秦丞相一起进入御书房。御案之后皇上端坐在金丝楠木大椅之长,而房内太子和长公主,甚至二皇子都在。
“微臣(老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楚云熙和秦丞相一起行跪礼,二人之间却似隔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平身吧,赐座。”皇上缓缓说道,语气平淡。
“谢陛下。”楚云熙慢慢爬起来,看了眼‘老臣’的秦丞相。宦官在右手长公主旁放了把椅子,又在左边太子和二皇子之下放了把,楚云熙扫了眼位置,便抬脚向左去,秦丞相也自然是向左,椅子旁二人互瞪着眼,二皇子看着楚云熙,一直冷酷的脸上强憋着笑,显得表情有几分怪异。
楚云熙感觉到身后还有数人的视线落她身上,更是先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单手支在旁边小茶桌上,撑着脸颊勾着嘴角看秦丞相,一脸无赖相。
秦丞相出生世家大族,又是百官之首,何时被一黄口小儿此般连连欺侮?他气的涨红了脸,捂着胸口,大喘着粗气,有被活活气死之势。
太子吓了一跳,丞相曾兼任过太子太傅,是他老师,更是太子一派支柱,太子忙起身过来相扶,看着坐着仍一动不动的楚云熙,咽了下唾沫,避开楚云熙的视线,低头什么都不敢说。
皇上端着茶杯,静静喝茶,似未看到这些一般。长公主端坐椅上,面无表情。二皇子看着懦弱的太子,不屑一顾,只看着楚云熙接下来要做何动作。
“秦丞相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门急忘吃药了?来来来,快坐我这好好歇歇。”楚云熙假模假式的站起,边让还边继续说道:“看丞相这症状,哎哟,还真像‘气疾’,有病入膏肓之势,不过丞相别急,我有药!”
太子已经默默的扶着秦丞相坐下,楚云熙从放银针的护腕蛇皮套中掏出一个指头大小的黑色药丸,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此为伸腿瞪眼丸,专治丞相这‘气疾’之症,一丸既灵,平常售价五百西,给丞相半价,只收二百五十两!给,知道丞相急需,而且还没带钱,那我就做个好人,丞相先服用,钱可以以后再还,绝不算你利息!”
“咳咳……”皇上放下茶杯,看着一脸市侩之气的楚云熙,再看看气的说不出话的秦丞相,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想笑又笑不出来,楚云熙管着偌大个湖州,还短缺了这点银子?怎么就学那卖狗皮膏药的奸商样?还是楚云熙知道此次招她前来便是商议募集军款?
楚云熙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长公主,摸摸鼻子,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坐好。
“逆贼白冽领叛军已攻克苍州,正在等待集合另一路叛军,即日便会攻入京城,而国库空虚,如今兵少将寡,国家无力。今招丞相和长驸马来,便是商议此事,二位可有好主意?”皇上开口,打破屋内的沉闷气氛。
楚云熙听了偏头看长公主,长公主仍无表情,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倒是太子和二皇子眼神在看她,楚云熙右手遮面,用左手偷偷朝二皇子扮了个鬼脸。
“咳咳……咳咳……”二皇子低头捂嘴狂咳,身子都抖动不停,太子僵着脸,移开目光。
皇上看到楚云熙遮脸,便将目光移向秦丞相。秦丞相理理衣裾,准备起身禀告,皇上抬手止住,示意不必多礼,秦丞相目光幽深的看了眼楚云熙,才说道:“老臣愿意和百官一起尽绵薄之力,捐献出二十万两白银,以解国之危难。”
楚云熙鄙视的看了丞相一眼,朝廷上下数千官员共同捐二十万两白银?真说的出口,京城寸土寸金,平常有些名号的商贾之家就有数万家产,何况是几代积累的世家豪族?单论被火焚毁的芙蓉院,甚至是长公主的天然居一年盈利也多过这个数,而边境六州每年上交朝廷的税收也在五十万两以上,他这二十万两能做什么?国家连连征战、兵甲更替、皇宫开销、天灾、边关镇守、等等都是非常大的开销。而官吏中饱私囊,“天高三尺”者屡见不鲜,因此造成官吏富于民,地方富于国家,国家有紧急事物要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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