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则郑重点头,说“你放心,我就算出卖色相,也一定会办到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已,想想府里的长公主,千万别被华夫人给占了便宜。”
楚云熙看着史则婴儿肥的脸,无言以对,唯有沉重的点头,为了史则这份义气,她会保护好自已的,但关府中的长公主什么事?楚云熙一想到长公主心里就有些烦躁,自上次游船之后,她看着长公主每次看她复杂的眼神就想躲,在书房中碰到长公主就失眠几次,她心中是越来越怕见到长公主了。但这心态不对啊,前世今生,她还未怕过什么,如今怎么会为长公主而烦躁呢?楚云熙皱眉,低头思索。
“喂,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史则好奇轻拍了一她肩。
“没事,我在沉思这诗词妙啊,你看这首!”楚云熙被史则一拍,脑中飞快闪过什么,让她心都像收缩了一下,潜意识的就是逃避,谎言便脱口而出,楚云熙抬手随意向左边栏上一指。
史则顺着她手一看,就瞪大了眼回头看她。只见那诗写的龙飞凤舞,题名为:【酥乳】后面题写的七言诗为: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楚云熙呵呵干笑,换右手指墙柱上。史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才看过去,还好,这个不是淫词,墙柱从右到左,写的是:【鹊桥仙】
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工夫咒你。
楚云熙盯着史则表情,看史则点了点头,心中暗松口气,便正了正腰板,轻咳了二声,说:“你要不先回阁间去,我再看看这些……诗词,就过去。”
史则也没多想,点点头就走了,楚云熙嘘了口气,拍了拍脑袋,眼睛一闭一睁,真去看那些诗词平静心情,可惜青楼之中,才貌双全者不少,苦命女子更多。所作诗词多是悲叹之作,其下摘录几首:
【琵琶行】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光等闲度。
【纤指】
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翠袖中。
昨日琵琶弦索上,分明满甲染猩红。
【锦城春望】
和风装点锦城春,细雨如丝压玉尘。
漫把诗情访奇景,艳花浓酒属闲人。
【送人】
惆怅人间万事违,两人同去一人归。
生憎平望亭前水,忍照鸳鸯相背飞。
上面些是些能认的齐全的,有的是好诗妙句,有的却是淫/词荡句,还有些大概醉时写的笔走龙蛇想认也认不出的,更多的还是那些已时日过久墨褪字淡的残句,如:坐中美女颜如玉,为我一歌金缕曲。又如: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还有无题的:微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两断肠。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幸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
楚云熙看了,心中默叹,fēng_liú才子除了面对那些山水花月能够吟诗写词,其他的大概也就属在青楼这些才艺貌美的歌妓旁能才思如涌了。楚云熙看了,准备去二楼雅阁,却在一首【咏笼中白鹦鹉】前停了下来,良久没动,那是一首字迹已模糊的七言诗,写的是:
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
开笼若放雪衣女,长念观音般若经。
诗后尾隐隐刻了‘浅浅’二字,让楚云熙脑中激起往昔几片往昔回忆,时隔不到一载,再见这个名字竟恍若隔世之感。
浅浅死了,宋启文流放,史则也从不向她再提及这事,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曾有过这二个人一般。楚云熙的目光扫过四周,莺声笑语,欢声一片,声色犬马,谁记得这里曾经有一美貌如妖的红颜消逝?
楚云熙沉默继续向前,回道华夫人跟前,淡淡一笑,躬身行礼。偌大的阁间,竟只有华夫人一人。
华夫人一身芙蓉色曳地望仙裙,头戴垂珠却月钗,那张艳丽的容颜今也只抹了淡妆,竟显出了几分清雅来。她斜靠案几,把玩玉盏,有几分百无聊赖的资态。看楚云熙上前对她行礼,凤眸一扫,嘴角便勾了上来,抬起食指冲她轻轻一勾,姿势轻佻,楚云熙笑了笑,听话的靠近了过去。
“楚郎不去玩闹,还敢往本宫身边凑,不怕本宫吃了你?”华夫人毫不避讳的靠在楚云熙靠近的肩上,楚云熙顺势坐在她身旁,椅子宽大能容成人睡躺,楚云熙坐在右手雕凤扶手旁,华夫人靠着她笑问,一阵幽香甜酒扑鼻而入。
“今日青楼满座,却只有华夫人如我般寂寞,所以云熙就斗胆过来了。”楚云熙笑着一手揽着她腰回答。
“你说本宫寂寞?”华夫人靠在她肩上抬头问,楚云熙若是低头,二人肯定全碰触到。
“华夫人能选他们任意一个,寂寞,我一个都不能选,也寂寞。”楚云熙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既如此,那咱俩便作乐一回!”华夫人舔了舔唇,楚云熙修美如玉的脖子就在华夫人唇边。
“华夫人想如何乐?”楚云熙问,也许她心情好,诸事也容易谈些吧。
“本宫愿跳一曲霓裳羽衣舞慰君寂寥,楚郎便为本宫赋首诗词如何?”
楚云熙一愣,这是鼎鼎大名的青楼,华夫人要当众跳舞?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而且她过来,只是想和华夫人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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