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知道他还要去扶没有意识的田白衣,敖乐天努力撑着自己站起来,扶着墙朝外走。
他看了眼随着用力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的许昭和,咬牙说道:“我找到线索了,这家医院在制造精神患者。”
把健全的人生生逼疯,以此来赚取“治疗”费用。
每个人都有弱点,不管它是什么,都会被找出且不停放大。
田白衣和许昭和受到的是非常强烈的精神攻击,最为直观的结果便是他们都有一段时间意识不清醒。
而敖乐天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他放弃了他的过去。
他选择忘记所有,对过去无所求,便无懈可击。
但是人不可能没有弱处,能够进入游戏世界首先皆是对生有着超强渴望的人。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记忆,不要所谓的亲情,但他没办法放弃他自己。
敖乐天捂住胸口,感觉那里好像火烧一样疼,随后口中猛地涌上一股腥甜,他默默擦掉嘴角的血迹,如同每一个只有自己的夜晚,孤独且寂寞地前行着。
距离换班时间只剩十三分钟。
许昭和拄着剑把尚在昏迷的田白衣半扶半托出来,腿上的伤几乎已经血流成河,和脑袋分不清是哪里更痛。
资料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锁孔重新出现,被四个空空如也的小坑包围着。
“你怎么样?”他问敖乐天。
金毛兄气色看起来并不比他们好多少,那满头金毛此时更显他的苍白无力,不过他还是撑着摇摇头说:“我还好。”
“这间资料室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能再进了。”它就如同一个大型的辐射场,虽然藏有许多秘密,但却能让进去寻找的人去掉半条命。
说着,许昭和用渊源剑的剑柄在田白衣身后狠狠敲了一下。
许是疼痛太过强烈,田白衣皱了下眉,终于睁开了眼。
“刚刚——”她扶着墙自己站稳,摸了摸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看向资料室紧闭着的厚重大门。
“刚刚我们差点凉了。”敖乐天努力吸了几口气,咽下好像已经涌上来的内脏残渣,还有力气开玩笑。
看出他的不适,许昭和说:“刚才都是精神上的攻击,只要我们挺过去就好了,不要当真。”
“好。”敖乐天眨眨眼,没心没肺地笑了。
田白衣也在几句话中弄清楚了刚才的一切,对于两人能够不放弃她把自己叫醒的行为表示深深地感激。
停留在这儿的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放松下来,距离交班时间仅剩七分钟的时候,几人进入了电梯,朝着自己该在的位置走去。
晚上十点,值班的“医生”是许昭和、田白衣和米果。
三人之中首先就半残了两位,在田白衣要提前一步下电梯时,昭哥纠结一番还是开口提醒道:“那个药,暂时不要随便吃。”
虽然他们能够从别的鬼怪手中拿到,但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像白天的鬼怪会非常可笑地成为医治他们的医生,从他们手中换取的药物,又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可能暂时会抵消一次伤害,看起来目的是让他们自相残杀,但这里是鬼婆婆的副本,等级之高,让人不得不多留一份心思。
“好。”田白衣没有丝毫疑问,下了电梯后直奔值班室,先去换医生的制服。
电梯里只剩两人的时候,敖乐天到底没有忍住,指着他的腿说:“你流了很多血,下手也太狠了。”
“没事。”许昭和对此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感觉,仿佛这根本不值一提。
敖乐天渐渐感觉自己好多了,脸上恢复点血色,朝他伸出一根大拇指,感叹道:“真男人,敢于对自己下手!”
昭哥:“……”
许昭和并非不知疼痛,刚才脑子快炸开了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渐渐平静下来再看看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也是有点不知从何下手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细枝末叶的时候,两人达到二楼时,其他游戏者和鬼怪们也忙着换班了。
见到从楼上下来的两人他们本来没想什么,但再看看华生满身的狼藉,便各自有了猜测。
尤其是鬼怪们,只感觉先前被压下去的食欲再次成倍増长,盯着许昭和开始蠢蠢欲动。
万众焦点的昭哥并不为他们的视线产生任何情绪,面无表情走进值班室后,将身上的血衣撕了下来。
伤口是有些深,不做止血不行。好在这里是医院,寻常药物还是有的。
就在许昭和想着让娃娃们替他去拿些止血药时,就见一人影期期艾艾地挪了进来,举了举自己手上的绷带和伤药,讨好道:“昭昭,我给你上药。”
许昭和回头看着站在门口十分拘谨的色鬼,那仿佛能够直把人看穿的视线让色鬼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看了不知有多久,许昭和才淡淡收回视线,沉默地坐到值班室白色的床上。
眼见他似乎是默认了,色鬼小心翼翼挪动了进来,也不敢多走,离他还差十步远时就赶忙停了下来,见许昭和没有拒绝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半跪在他身前,看他卷起的裤管下一道狰狞鲜红的伤口。
“唉……”
不知在叹什么气,也许是觉得美人腿上留下了如此打眼的东西,让人觉得不爽。
不爽之余的色鬼手脚很是麻利,许昭和居高临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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