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阳光恣意地铺展了整座城市,空气中仿佛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蔡淑晗走进小区大门时,已经被蒸出了一头汗水,手中的纸袋也被烈日烤得火辣辣的。她怀疑再不吃的话,里面的汉堡就要变味了——早知道刚才直接在麦当劳里解决掉得了。
坐电梯到11楼,按门铃,没人应。蔡淑晗立时有种郁闷无处诉的感觉——妈妈出去了。
她的手机还没修好,这会儿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在走道上思索应该下楼回麦当劳里吹空调,还是站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正自思索间,忽然听到电梯门打开,随即一副男中音响起:“你怎么站在这里?”
是舒湛的声音。
其实即使舒湛不说话,蔡淑晗也知道是他。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很细腻——每次只要他出现,她就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发生微妙的变化。
蔡淑晗今年读大二,舒湛则读研一。
舒湛高中跟她一样都在本市最有名的高中——z中读书,比她大三届。也就是说,当她读初三时,他读高三。当她考上z中读高一时,他已经去了b大读书。于是她永远都只能在z中里听同学讲这位学长当年如何厉害,如何带领学生会干嘛干嘛。
她是他的学妹,却没有一天跟他同时在校园里读书。
升上高二时,蔡淑晗班上的一个漂亮能干的女生成为z中学生会文体部的部长,蔡淑晗从她那里听说了学生会不少风云人物的事迹。如果说比他们大两届的姚家俊是z中近几年来长得最好看的主席,那么舒湛则是z中的学生会诞生以来最具领导才能的主席。他当学生主席那一年,组织策划了很多集趣味和观赏性于一体的课外活动,大大丰富了学生的课外生活。
这样一个被许多学弟学妹仰视的学长,就是她的邻居,从童年有记忆以来。
几乎从小学起,蔡淑晗就在他的光环下长大。小学那时,当老师的妈妈常感慨地说:“舒湛这样的学生真让人省心。”初中的时候,妈妈的话换成了:“z中是一所非常优秀的学校,小晗,你也要像舒湛那样进z中读书。”
可是蔡淑晗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迹都是先从同学和他父母那里听来的。有时跟他聊天,蔡淑晗会问他学生会的事,他都会一一解答。
有时蔡淑晗觉得他对自己特别有耐心。
特别地。
可是也只是有时。
舒湛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t恤,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
他长得并不是非常好看,不像蔡淑晗的高三的同班同学萧寒那样一下子就能吸引人的眼球,也不像坐在她附近的凌舜那样有一身忧郁的气息使人想一探究竟,但是蔡淑晗的眼光总会在不经意间落到他的身上。
大概是应验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蔡淑晗闷闷地告诉他:“忘了带钥匙。”
舒湛看了女生一眼,她的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到我家坐坐吧?”
蔡淑晗想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
她问道:“叔叔阿姨呢?”
舒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爸妈在的话你就不敢进来吗?”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目光落在她手中印着麦当劳logo的袋子,“你还没吃饭?”
“对啊。我去修手机了,在那里呆了一个早上。”
“怎么不吃点营养一点的东西?”
“太麻烦了,要等很久。”
说话之间已经进了门。
蔡淑晗不是第一次进他家,却总是觉得这种感觉很温馨。
舒湛给她拿了一双拖鞋,蔡淑晗弯腰换上拖鞋,“你刚才去哪里了?”
“跟大学同学吃饭回来。”
“你有大学同学也是z市人?”
他有时喜欢以问代答:“你以为我那一届z市只有我一个人考上b大?”
他开了电视机看新闻,新闻主播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音箱传出来。
在他家,蔡淑晗倒没胃口吃汉堡包了,拿出可乐慢慢地啜饮。
舒湛又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没吃饭吗?不饿?”
“没心情吃。”
他的唇边浮现一抹笑:“因为失恋?”
蔡淑晗没好气地应道:“对啊。”
“从去年失恋到现在?”
蔡淑晗瞪了他一眼:“我打算一直失恋到大学毕业。”
这是他们之间的玩笑。
蔡淑晗高三那时交过一个男朋友。她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对舒湛已经产生了奇妙的感觉,也不知怎么地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那个男生。男生的表白很简单,带着一脸紧张问她:“不如做我的女朋友吧?”蔡淑晗犹豫了两天,最后还是答应了。
其实也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情侣,只是平时一起吃饭逛街的。当时高三8班的同学都知道。
跟前男友相处了一年,大概彼此的感情都不深,上了大学彼此分隔两座城市,到了大一第二个学期就和平分手。
那时舒湛知道她跟男朋友分手后笑着说了一句:“你的样子不像失恋。”
蔡淑晗凉凉地回他一句:“有人规定失恋就要大哭大叫吗?”
事实上喝可乐也不是明智之举——蔡淑晗的下牙床长了一颗智齿,可乐里还有冰块在融解,一喝进嘴里她的下牙床就有一种冰冰的感觉。
舒湛见她鼓着半边嘴巴喝可乐,关切地问:“怎么了?牙疼?”
蔡淑晗捂着半边嘴巴,“不是,长了一颗智齿。”
他凑近来,仔细打量她的脸:“不拔掉吗?”
“明天去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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