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板,不知道老板光临我们拍卖行,这次是看上了哪件商品。”
“第9号拍卖品。”
“好的,这是您的数字牌,等下需要竞拍的时候,高举他就可以了。”
拿到小费的服务员当即就要指引周望景进入拍卖行,而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塔亚忽然不动了。
“怎么了,塔亚?你不去?”周望景见塔亚停在原地,问道。
“额,我这边想起来有点事。”塔亚眼珠子一转,笑道:“你刚也听我说了,我在黑街有几个朋友,想趁着现在去见一下。”
听塔亚这么说,周望景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是这么个机会。
根据主任的说法,也没什么人知道这深红王之矛的价值,所以就算自己一个人,竞拍应该也会很顺利才对。
于是周望景点了点头。
“嗯,那你要小心。”周望景叮嘱,他就担心塔亚在见朋友的间隙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在周望景走后,塔亚舒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但很快又坚定下来。
“去叫你们老板,关于9号拍卖品,我这里有笔生意和他谈。”塔亚向一旁的另外一名侍者说道,那名侍者听到这话后一愣,但随即塔亚眼中的金黄色一闪而过。
侍者会意,立马点头去通知自己的老板。
在塔亚离开后,红酒般涂漆的机械载具驶来。
这名侍者见到眼前行使来的机械载具,以及其上的独特械匠的标记,眼中露出了尊敬的意味。
罗德家的械匠们,可不会为了一般人打造机械的。
早在机械载具还没有停稳,这名侍者已经迎了上去。
端庄优雅的长发女性走了出来,肌骨冰清匀称,露出的脸颊白皙姣美,侍者知道这个女孩儿只有19岁,还是刚刚上大学的年纪,但是此刻他却一点都没能看出来。
他无意的看了一眼女孩儿的眼睛,一只水灵明净在幽暗的地下街中如同闪烁的星空般美丽珍贵,而另外一只却如同死水一般的无神。
那是一只假眼。
心中不由的叹息,感慨每一份过早的成熟都需要付出别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常人难以经历的苦难。
“林小姐。”侍者恭敬的叫出了对眼前女孩儿的称呼,恭敬的接过对方递来的拍卖行专门发出的请柬。
请柬上的名字是“林氏重工代表,林瑶。”
“很久不见了,林小姐。”侍者轻声问候道。
“是啊,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我的父母带我来的,那时地下城的食物产业链断裂,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带来救济贫民的食物。”林瑶回以微笑。“我还记得当时就是请您帮忙分发的面包。”
“是啊,我当时刚刚做这里的接待,自己也是受到您父母救济的人之一。“侍者缅怀道,然后又不禁浮现出一抹伤感。“令尊和令母的事情,令人感到十分的遗憾。”
听到这话的林耀微微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悲伤。
她的父母,在去年九月份,在那场商贸大楼的大火中,死去了。
她的父母当时正在为她选择生日宴会上穿的衣服,灾难突然就降临。
他们家三口,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但她也失去了一只眼睛。
“对了,刚才那名进去的男孩子,他的号牌是多少,有说自己想买的是哪样货物吗?”林瑶忽然问道。
“林小姐,保护每位客人的隐私,是我们最基本的事情。”侍者显得有些为难,但想到自己曾经蒙受对方的恩情,只能内心叹了口气,手中递回了对方给自己的请柬。
同时递出去的,还有一份随身的小笔记本。
这是他个人的习惯,毕竟拍卖行的基本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头客,关注他们喜欢的货品,交流的习惯,甚至于喜欢坐在哪个位置都至关重要。
“但是我也难免会弄丢东西,希望不会再被其他人捡到。”侍者说。
“自然是不会的,多谢你,陈先生。”林瑶投出了感谢的目光,收起笔记本,拿好自己的39号牌,戴上面具,走进了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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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引着周望景走进了拍卖行的大厅,穿过光线昏暗的、漫长的通道后,周望景这才意识到所有的腐朽和老旧背后真的是别有洞天。
空间中香水气息若即若离地浮游,相比较黑街里每个人的面黄肌瘦和底层人民特有的沧桑麻木,周望景在所见的只是男人们坚厚的背影和女人们肩头的致致肤光,他被这豪奢而不真实的环境弄得有点晕头转向,上一次见到这么奢华的装潢和氛围还是白银大厅,而政府建筑多少要提倡节俭,所以这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里他根本就是个进城的乡下小子。
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忽然出现在前方视野里,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金色的光照来,他忽然就暴露在开阔的巨大空间中。
周望景踏入了拍卖行的正厅,浮华之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环绕四周的立柱被漆成华丽的瑰丽之红,支撑起了穹庐状的天顶。
一盏接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把所有的阴影都驱散,被灯光映为金色的穹顶和四壁上绘制着废土之上挖掘出的简奥玄秘的壁画,绿色曼陀罗花纹的羊毛地毯,红色绒面座椅上以黄铜铭牌标记着座位号,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大幕上画着的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神明,有长着翅膀的守门者,俯瞰人间的降神破碎,也有如同章鱼般红色的欲肉的神明。
似乎拉开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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