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先生这么一提醒,我记起来王女士是被一个朦胧的人带向山腰间的洞穴,难道她指的走不掉,是那个人被困住了吗?
我提出猜测,徐先生快速抽了几口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不是他,王女士指的是一个死物。”
他摘下挂在衣架的外套,吩咐道:“给王女士打电话,问她丈夫什么时候在家,我带你去寻找答案。”
电话联系上王女士,她告诉我已经看完了整个录像带,也似乎记起了什么,对于我们要拜访她家里的要求,她并没反对,但丈夫是一家企业的会计,每天都要加班到十点多,早上六点多就又离开了家。
徐先生不假思索的同意深夜造访,我们先找了家餐厅,吃完夜宵后坐在卡座聊天,到九点多时打车去王女士家,她家在城市的最西边,这里和东区没法比(无论哪个城市,都是东边比西边发达,这也和中华民族五千年沉淀下来的文化有关,紫气东来)
王女士家住在那种做工粗糙的楼房里,楼间距窄小,采光困难,小区也没有好的物业,应该是棚户区改造的小产权房。
进到王女士家,感觉进了贫民窟,客厅窄小,还没我家二分之一大,装修简陋,电视机也是‘大疙瘩’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他戴着很厚的眼镜,热情和我们几个握手,王女士做了介绍,这个男人姓李,咱们就叫他李先生吧。
坐下来后,徐先生聊起了正题:“你妻子患有严重的恐惧症,她和你讲了吗?”
他说:“是的,我感觉她是太紧张了,可她今天给我看了录像带,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能帮帮她吗?”
徐先生点点头,称这次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又向李先生提了几个问题,比如王女士是否有工作,在家里休息了多久之类的。
李先生反应,王女士原本在商场做销售,有次他买衣服时互相认识,很快擦出爱情的火花,并走入婚姻殿堂,后来王女士怀孕了,她不得不辞掉工作,在家里专心养胎,转眼孩子出生,王女士也做完了月子,但她身体虚弱,便没去找工作。
李先生说:“我虽然收入不高,但勉强能顾住这个家。”他把王女士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微拍了下,朝着她笑笑。
徐先生拿出香烟:“我能点一支吗?”
李先生同意了,他抽了口后问:“她经常生病吗?”
我注意到王女士的脸变的有些难看,李先生微笑着回答:“这倒没有。”
徐先生弹了下烟灰:“那为什么说身体虚弱?”
李先生显然被问住了,愣住没讲话,徐先生把烟捻灭后又说:“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单亲家庭,对吗?”
王女士张大嘴巴,眉毛上扬,李先生也很震惊,说这件事情可是妻子内心深处的秘密,她在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出事故死掉啦。
徐先生哈哈大笑:“她爸爸没有死,而是抛弃了她们母女,而她之所以每天惊恐,也是怕你抛弃她。”
李先生表现的很难以置信:“乱弹琴,我这么爱她,她怎么会有那种顾虑?”
徐先生从包里拿出本子,翻开后摆在桌子上,内容是王女士梦里的内容,他从胸袋里拿出钢笔,边画边讲道:“我并不怀疑你对妻子的爱,可你越是爱她,反而越让她害怕,所以你的宠爱,是在害她。”
徐先生说,王女士在被深度催眠后,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是小时候家门口的一座山,这证明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恐惧。
那个朦胧的人,是她臆想出来的‘报信者’因为这个人只在很小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她长大后再也没有碰到,所以看不清楚面孔。
这个人把她带到了半山腰,也可以说带着她母亲,她们看到了一处山洞,而山洞和女性生1殖1器很像,所以她们看到的,其实是一个女人。
听他讲到这里,我已经猜到真相。
徐先生说在山洞里,有一颗她熟悉的树,那棵树,其实是男性生1殖1器,代表着男人,她所说的走不掉,是带不走那棵树!也就是正在和女人孃1和的男人拉不走!
而这个男人,正是王女士的父亲。
所以徐先生判断,王女士的父亲并不是去世,而是抛弃了她们母女,这在她的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疤,如今发作,是因为她和母亲,有同样的处境—没有工作。
徐先生又点了根烟,讲道:“一个自给自足的能力消失的人,依赖心就会增加甚至扭曲。”他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下王女士:“而你的恐惧,就来源于扭曲的依赖心理,没有男人,你会饿死。”
王女士浑身颤抖,双眼睁的很大,徐先生又抽了口烟:“你在怀孕后,失去了工作,和母亲有了同样的处境,但你以为只要有孩子在,丈夫便会义无反顾的养活你,因此你恐惧胎儿出现意外,甚至在孩子上幼儿园依旧有那种心理,在确定孩子不会出事后,你又害怕自己在外边出事,丈夫会离开你,甚至害怕一个人相处,你虽然因懒惰而舒适,却也在被它反噬!”
王女士双手遮住脸部,开始啜泣,徐先生走到她身边,轻微拍了下她的肩膀:“治好你恐惧症的最好办法,就是摒弃懒惰,找份工作,把失去的自给自足能力找回来,你也不希望孩子长大后,认为你是个没有用处的中年妇女吧?”
王女士抬起头,深思的望着他,几分钟后,她轻微点了下,算作认同。
为表示感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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