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位宣布完毕,入选者说了感激的话,或哭或笑或平淡。
淘汰者在对面为她们鼓掌,也为自己一轮游而悲伤。
之前还坐在一起,现今,两拨人已经分隔了两边。
有些人组团来的,并非全部晋级。进者哭泣,淘汰者抱着对方安慰要加油鸭。
有些人在这里新交了朋友,却没想到相处的时间是如此短暂。
纪揽月不好交心,她朋友很少。如果说在这里的一百个人中,到底谁是长公主的朋友。
不好意思,没有。
只能算关系有点近、见面接触比较多,除此之外,没有称得上“朋友”二字的人。
但她同样伤感。
大概是从小感情就细腻,锻炼了多年,还是避免不了触景伤情。
“呜呜呜我要走了,你在这里要加油啊,一定要走到最后啊!”
“我会的,你也要加油啊不能放弃。”
“嗯嗯嗯,那以后你拿到手机了我们再联络,我想去你老家吃正宗火锅。”
“好哇说定了!”
纪揽月:“……”
行叭,已经不是那个通信见面往来要走几天几夜乃至几个月的时候了。
联系如此简单,伤感好像有些廉价了。
纪揽月:我居然忘记了还有手机这个大杀器!
她回想起了汽车,还有平坦的道路。之前听闻从南到北只要三四个时辰,唔,这边是用小时。
那就是七八个小时。
多好啊,再也没有了“此次一别恐难相见”的绝望。
心神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以往的日子里,在这二十年的时光里,长公主还是做公主的时候多。
大小姐,也只是这几十天的功夫罢了。
“揽、揽月……”有人在她身边怯怯地小声喊了她的名字。
纪揽月下意识地看去:“嗯?”
来人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我是于紫书,那个,我被淘汰了。但是我很喜欢你,想趁这个机会来跟你说两句话。”
于紫书苦笑了一下:“以后可能……”没有这样面对面的机会了。
她跟纪揽月没有合作舞台,也不是一个班级的。这么多人的地方,两人愣是没有长时间的聊天过。
于紫书是看到纪揽月站在那里发呆,周边无人,这才鼓起勇气上前的。
“我在初评级时候就觉得你好厉害,舞蹈唱歌都很棒……对不起其实我平常吹彩虹屁很在行的,但是我现在太紧张了所以……”
于紫书有点绝望。
是的,她对于淘汰这件事情很伤心。但最悲哀的点在于,她再也没有了跟纪揽月同台的机会。
她也好想有一个合作舞台啊!
如果能在一组的话,那从开始到表演结束,都可以跟纪揽月待在一起了!
于紫书:别人是来参加比赛的,我见到纪揽月的瞬间,目标就改成了来追星。
但自己太菜了,评不上a,也没有进她队伍的机会。
纪揽月眨眨眼睛:“我记得你,《仗剑》选歌的时候,你跳得很高。”
这话不是反义,更不是讽刺。
翟孟在问谁想进纪揽月队伍的时候,很多人都举手了。十八个人在外面,还有八十二个人在一处站着。
虽然有台阶,却也挤挤攘攘,一眼扫过去看不清谁是谁。
性格外向的、积极主动的,那真的是蹦跶着喊纪揽月,希望能被挑过去。
正如她们所想,纪揽月实力强劲,形象气质无一不佳,参加节目以来高光点频出——虽然都是竺颖送她的——但很吸引粉丝。
众人心知肚明,节目组肯定是要力捧纪揽月的。
如果黑马是个人出道、没有背景,节目组兴许会为了私底下的交易,而给黑马很少的镜头,避免她被观众发现。
此举也能简称为“防爆”,娱乐圈常用手段之一,包括但不限于以上的做法。
但是,纪揽月背靠星朗娱乐,这个可能性在她面前并不存在。
甚至说,节目组唯一的“大魔王”剧本,也许就是为了她存在的。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么,竺颖三番五次不自量力的挑衅,很有可能是两家公司联合起来为她们二人造势啊!
观众想看的是什么?真就是各位唱唱跳跳一首歌五分钟结束吗?
不是的。
她们想看的是热闹。
成绩当然重要,你们七个人练习一周,结果舞台现场跳得不齐、唱歌跑调,那说明了能力问题。
同时,也是一个新嘲点。
还有训练过程里,声乐和舞蹈是分开的,人数众多,总有奇奇怪怪的情况出现。
一旦出现洗脑式动作、言论、音调,那将会是一次出圈。
出圈到路人皆知。
比如曾经某个选秀里“蛋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那几天席卷了所有平台。
有好有坏。
好在会有很多路人对该事件制作者的姓名有点印象,坏在初步印象就这样定下了,以后想扭转的话还是要费点功夫的。
正如很多流量明星,他们在乎的其实不是黑着红或是红着红,他们以及背后的团队最在乎也最害怕的是——没有了关注度。
黑红可以洗白,有槽点可以进行舆论引导。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个说法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在娱乐圈亦然。
脑残粉、妈粉、女友粉、男友粉、泥塑粉、事业粉……单单粉丝就能划分出来这样的类型,且不限制年龄。
那么,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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