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唾沫横飞,喜不自胜。
全然不觉边上的几个人看着他这样,纷纷无奈地扯扯唇。
东后扶额——
亏得这龙宗是东神域之主,今日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但是,龙宗全然不自知,只是继续眉飞色舞地笑着。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儿与战尊之女,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东皇拖着下巴,似在思忖着什么。
突然,满目震惊!
“不过,你若是战尊的女儿,那你娘岂不是……”
他记得清楚。
当年,战尊与他关系颇好。
彼时战尊爱上了一个下三域的女人。
而灭天战队,亦是为了那个女人,为了与天道对抗而设立。
东皇跟见了鬼一样盯着月轻尘。
月轻尘淡淡一耸肩。
“不错,您的猜测,是对的。”
东皇:“……跨域不得通婚,跨域生下来的孩子,必遭受天道责罚。”
月轻尘摇摇头,淡声笑道。
“我父亲在我出生之后,使用他的力量,将我护住,二十年逃离了天道的责罚。”
东皇长叹。
“难怪,难怪!战尊考虑,竟这般周全……轻尘丫头,你一定要小心,你如今锋芒毕露,只怕还是会引来天道的吸引。”
月轻尘红唇轻勾,浅浅地笑着。
“已经吸引到了……”
东皇以及东后,纷纷神色变得严肃以及担忧。
月轻尘继续面无表情,陈述着事实:“只不过,那天道好像还没恢复好,被我给打跑了。”
东皇与东后,眼角皆是猛烈一抽。
打跑?
当年,天道曾经与战尊阁下打过一次。
彼时不分胜负,天道与战尊阁下所引领的灭天战队,打了个几天几夜都不曾分出胜负,直到最后,耗尽了力量,天道才负伤离开。
如今,却又被月轻尘打跑了……
东皇满目惊愕。
良久则是叹息——
“不愧是战尊的女儿,我当时便说,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有如此气魄,看来,也只有他的孩子了。只是可惜,战尊如今不知所踪,已经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太怀念当年与他一起喝酒的日子了。”
而一侧,罗培丹神突然目光咄咄。
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他最是喜欢喝酒了……
“酒??东皇陛下你那是不是有很多的酒?”
东皇仰着头,十分自豪的模样。
“那是自然,本皇那里,有好几坛子上千年的好酒,一直不曾拆封。”
罗培丹神眼睛更是亮了亮。
他忍不住转头扫过老府主。
老府主受意,当即拍案而起!
“龙宗啊,我这老丈人,好像还没喝过你的酒!你说我如何将女儿交给你?”
东皇:“……”
老府主又气呼呼地言道:“亏得我今日还对你好言相待,原来你压根不曾将我这老丈人当回事儿!”
东皇欲哭无泪——
“老丈人,那酒就是给您备着呢。这样,明日我就将酒给您取过来。”
老府主眯着眼睛,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点头之际,他与罗培丹神视线交汇。
二人皆是默契地笑得欣然。
唯独东皇,心都在滴血。
他好像又把自己给坑了啊啊啊。
……
天色渐黑。
日月府上方,已经亮起了明灯。
一众人都已经休憩。
白若鸿白日里被救回来后,经过月轻尘的好一番照料,生命体征终于平稳了下来。
虽然还没有苏醒,但到底,是死不了了。
眼下,整个房间之中,东皇东后以及老府主等人已经离去。
只剩下了月轻尘与龙司绝。
苍冥战将藏匿在战甲之中,看着外头躺着的白若鸿。
满是焦灼。
“这小子到底怎么了?竟然半天了还不醒。那姓陆的,到底都对他做了些什么?奇了怪了,什么毒这么猛?”
月轻尘收回了探查的手。
摇头。
“陆儒所下的毒,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那他怎么还不醒?跟随战尊的人,每一个都有非凡的意志力,不该一直昏睡着。”苍冥忍不住低声道。
月轻尘垂下眼来。
明珠释放出的灯光,落在了她的周身。
长长的睫毛覆下,挡住了眼眶的一点阴翳。
“他的体内,有二十年前残留的毒素。那毒素侵蚀了他这么多年,早已伤及了他的根本。”
苍冥一时之间沉默了。
月轻尘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步步前去,站到了窗边。
她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虚空。
只看到圆月当空,整个地面都被覆下了莹白。
二十年前的毒……
便是与战尊当年被抓走的事情有关了……
月轻尘询问:“苍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战尊与他的战将会一时之间沦落至此?是天道抑或是九界所为吗?”
苍冥发出了一声叹息。
“天道虽然霸道,但是绝对不会做出丧心病狂之事,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当年,我们随战尊对抗天道后,全都负伤,战尊趁此机会,前去下三域要去找他心爱的女人。我们则是留在神域待命。九界这时有人突然前去下三域,将战尊缉拿。而我们,也在神域遭遇了另外一股势力,被重创,甚至被杀。”
“杀你们的人,也是九界之人?”月轻尘再问。
苍冥长长地思忖过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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