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瑜被床头连续不断的手机来电震动音给活生生闹醒。她困得要死,闭眼摸索着给按了好几回,嗡鸣声还在那锲而不舍地叫嚣。
没法,她艰难接起,低气压:“大清早你最好有什么急事不然我做梦都不会放过你!”
声音还有点哑。
“清早什么清早!中午了姑奶奶!”林青焦急,“打你几十个电话了都不接,公寓里也找不着人!你还在段凛家里?”
行吧,阮瑜揉了会儿眼,从床上坐起来了。
“对啊,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这两天要来见段凛的父母。”
林青震愕:“那那那还真是段凛的家?”
“那?”
她顿觉不对,等会儿:“那,是什么?”
“你和段凛!你们被拍了!昨晚你们是不是一起去泰生港湾了?!”林青疯了,“今早六点媒体又拍到段凛的车从泰港开出来,现在网友都在猜你们的婚房买在那里!!”
阮瑜:“哈??”
她听懵了,手机开了免提,直接切屏到微博。一看话题榜,“段凛阮瑜深夜出入泰生港湾”的话题正高高挂在热搜第一,艹?!
林青难以置信,又确认一遍:“段凛他家真住在泰港?”
“是啊。”
“那他家里是——特别有钱?”林青颤声。
“……可能吧。”
废话,这让她怎么回啊!
反正迟早瞒不住。阮瑜边爬起来按窗帘,边思考了下,又模棱两可:“他可能是,京生老总他亲儿子,吧。”
林青那边足足寂静了三秒。
摇摇欲坠:“是是是我想的那个京生集团?”
阮瑜:“对吧。”
挂断电话,她在床上缓了会儿,总算是清醒一点了。卧室的窗帘已经徐徐拉开,正午的阳光正盛,从落地窗遥望出去能瞰见外面一片亭台楼阁的中式庭院。
正值冬季,眼前私家院落里的长青草木还是郁郁葱葱,曲水园林,影壁浮雕,美得像一幅画。
室内温暖明亮,阳光遍洒。床头搁着一杯水,床尾凳上叠着她要穿的干净衣服,昨晚的狼藉已经被段凛收拾过了。
真醒了,阮瑜爬去床尾。刚伸手要拿衣服换,余光一看,手臂上都是残留的暧昧红痕。
她低头看,不光手臂,身上到处都是旖旎没消的痕迹。吮的吮,咬的咬,反正段凛一直就没怎么放过她。
昨晚全程都在亲她,还哄她了。但没用,妈的她现在听到段凛哄人就条件反射地想哭。
早上段凛走的时候她应该是醒了会儿,被亲醒的。
换衣服下床,刚踩到地毯上,整个人又涌起一阵敏感而隐秘的不舒服。阮瑜一滞,现在的耳廓简直比暖气还烫,耻得想死。
……艹。
手机又在嗡鸣。
她瞅了眼,亮起眼睛。
接起:“你到长春了吗?”
段凛那边背景音很嘈杂,似乎在片场,还有人在拿喇叭高喊着收道具。
“刚下戏。”
过了一会儿,安静许多。段凛问:“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吧。”阮瑜迅速揭过这个话题,对了,想起来,“我们好像被拍到了。”
段凛应声。
“那个热搜,是不是要处理一下啊?”这段时间她算是见识到网友的显微镜功力了,她还没仔细看,但,“你家里可能会被扒出来,应该不太好吧?”
段凛沉静:“介意被人知道?”
“没啊,我肯定一点都不介意。”她是在想段凛,“可你都瞒了这么久了,我觉得,你和爷爷他们应该还挺介意的吧?”
不然也不会瞒这么久了好吧!
等了片刻,那边没应。
再响起时,段凛的声音像带了点儿疏懒。说不上来的勾人:“爷爷?”
阮瑜:“……啊?怎么了?”
“不介意。”
“以前是不方便,现在不介意。”段凛一顿,音色似乎舒展些许,“不是第一次被知道家事。不用瞒。”
第一次知道家事,指的是他们公开那事吧?
她莫名有点燥,半晌“哦”了一声。
“还难不难受?”
“昨天没收住。”段凛淡接,“时间还早。要是还难受,再睡一下。”
“……”
阮瑜一个字都没吭出来。
段凛他,他妈的,怎么谈起这种事越来越自然了啊?!!
立即:“……不难受了不难受了!挂了拜拜!”
挂电话。一看时间,哪里还早啊,都快下午一点了。
阮瑜没急着下楼,又切回微博看了眼,她和段凛的话题还稳稳霸占着热搜第一。又爆了。
这大半个月以来,两人的话题热度丝毫未减。今年这届的中国电影金雁奖的影帝影后出自同一部电影不说,居然还在获奖当天公开喜结连理了!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因戏生情,但越扒越觉得不对!不像啊!
网友隔三差五能扒出来一个新瓜,卧槽,两个人怎么好像从两三年前就已经有那么一点猫腻了呢?!!
啊啊啊想知道,抓耳挠腮地想知道!
他俩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媒体是废物吗??怎么还没网友能扒!!
事实证明媒体也不全是废物,自从段凛和阮瑜公开关系后,不知道有多少娱记如狼似虎地盯着两人的行程。昨晚段凛从长春回京,下飞机后就被数家娱记盯上了,跟私家侦探似的,一路跟着团队的商务车出航站楼。
没甩脱。
中途娱记紧跟着段凛连换了两次车,总算跟到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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