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在心里赌气……如果他哥十二点之前回来,他就不生气了。
十二点以后....
阮落开始在脑子里幻想怎么惩罚裴不度,怎么让他赔偿自己。
脑子里信马游僵驰骋,想象的各种惩罚都是小h片。
阮落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热乎乎的脸。发现脸上头上落了东西,手指捏住一看,是紫藤花。再一扒拉头发,头发上落得也是。
阮落不由抬头,淡白的灯光下,紫藤花忽然如雨一样洒落了下来,伴随着浓烈的香气。
阮落正惊异间,四下的环境已发生了变化。他又处身于空旷的街道中。
街上是整齐的建筑,空气中不仅充斥着浓郁的香味,还飘着如雨一样簌簌而落的紫色花瓣。
阮落无语。他是又来到了紫藤花“境”里。是自己大意了。这棵百年古树虽然还不能化形,但本来就处在开智边缘,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
这次不知为什么把自己拉了进来。
这次“境”中的风景和上次还略不相同。
街道的建筑上挂着红绸子、红灯笼,和着满天紫色花雨,即喜气又浪漫。
阮落沿着大道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坐在紫藤树下。那一身紫衣,束着头发。
“阮落。”童子虽然年幼,但板着脸,一脸严肃。像是极力模仿大人的小孩。
阮落居然有些憋笑。这棵三百年大树化成人形居然是个小朋友。
“是你找我?”
“我一直在等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阮落笑盈盈的。他对小孩无法申生气。
“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为妻。”小孩板着脸说。
阮落吓了一跳。
“今天就是我们入洞房的日子。”小孩说。
虽然这棵树三百多的,化成人形还是个宝宝,阮落微弯下腰,和颜悦色地说,“那不行,我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我什么地方你不喜欢?”消耗严肃而认真。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有裴哥了。”阮落忍着笑说。
“你们结婚了?”紫藤宝宝问。
“这倒还没有。”阮落说。
“没有结婚,你就是自由的。”紫藤宝宝说。
阮落失笑。“但我喜欢他了,就不可能是自由的了。以前我出外景就特别高兴,像是出去旅游,不想着家。但现在完全不一样,如果他不在我身边,我就想尽快回家,回到他身边……与之相应,裴哥也不可能像一个人时那样的自由。和他冒险时,他因为要护着我的周全,心里就有了顾虑,和我出门时,他怕记者看到影响我的工作,还会刻意保护距离。”
紫藤宝宝努力保持住刻板的样子:“那多没意思,还不如一个人多自在。”
阮落笑意不改,“对每个人来说,这种得失份量都是不同的。对我而言,这种失去相对于我得到的,完全是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这种得失,犹如萤火之于星辰,露珠之于天河大水,灰尘之于浩瀚宇宙。
阮落一瞬间有些恍惚。
似乎很多年前,自己也曾是这样一个独来独往,不愿寄身于任何人身边的独行客,直到某一天,某个关键节点,忽然遇到一个人,从此就有了牵绊。
……这是上辈子的事吧。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摸上了他的头发,阮落抓住那只大手,“哥。”
裴不度轻轻揉着阮落头发,柔声说,“一个未开化的小妖,他懂什么。”
裴不度忽然现身,小妖怪始料未及,他显然知道这人是谁,不由向后缩了缩身体。
“我喜欢他。”
“你怎么喜欢他?你能为他做什么?”
小妖还在思考的时候,裴不度冷冷地说,“你能为他放弃千年道行,为他粉身碎骨,为他堕入无间地狱,为他魂飞魄散吗?”
小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无言以对。
“我能。”裴不度淡淡地说。
阮落握着裴不度微凉的手,浑身发热。
“再作妖的话,看我不毁了你。”裴不度说。
小妖保持着最后的倔强,板着脸。但身后的整株紫藤花因为他的情绪摇了起来,花瓣又落了下来。
“哥,他还是个孩子。”阮落小声提醒。
“那更不许早恋!”裴不度冷着脸。
小妖碰的一声消失了。
……
两人回到现实世界,依然在那株紫藤树下。这是香气淡了不少,花瓣儿也不再掉落。
裴不度摸着阮落细瓷的脖子,柔声说,“怎么在外面怎么呆了这么长时间,身上都这么凉了。”
阮落还沉浸在裴不度刚才的话语中,心神摇荡。
现在一下子想起自己应该要生气!
阮落抱怨道:“哥,你到那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裴不度把阮落抱了起来,向屋里走去,“我没想到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是啊,这不能怪裴不度。
这段时间《枕中人》天天都是夜场,朴建急着赶工,想赶在春节档上映,收工基本上都是十点以后。
“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阮落想起一个更关心的问题。
“处理一些事情。”
既然这样说,他哥是不打算告诉阮落具体是什么事了。只是有什么事,裴不度宁愿让张真诚知首,也不愿告诉自己?
阮落把小脸拉了下来。
“什么事?”阮落决定再给裴不度一次机会。
裴不度进了卧室,把阮落亲亲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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