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夜黑如墨,几个人围守着徐白的尸体,这种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张真诚去拉阮落,“老大,你掐我一下。”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作梦。
裴不度看了看因为大雨丝毫没有放亮迹像的天,“开始吧。”
“不是要度阳气吗?”阮落担心。
因为破晓是阳气初生。所以最后一道工序,给僵度气都会选择黎明。
“凑合可以吧。”裴不度漫不经心地说。
张真诚倒吸口凉气。
裴不度勒令张真诚找了个空碗,在里面化了道符,又刺破自己中指在里面滴了几滴血,然后对张真诚说,“把他扶起来。”
“老大!”张真诚哭了。
打死他也不敢呀。
裴不度轻笑了声,放过了他。把一只竹筒插到徐白嘴里,然后把混着符纸的血灌了进去。
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徐白。
惨白的灯光下,徐白的四肢抽筋式的一动。同时,裴不度死死拽住就是跑的张真诚。
张真诚心里说,爷,你以后就是我祖宗,我再也不敢背后说你坏话,当面对你脸色看了。
“老大。”张真态哽咽地冲着阮落。
“你要走也可以,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阮落觉得欺负张真诚也挺有意思。
主要是,阮落还挺喜欢这个助理,打算让他一直跟着自己,总得先适应适应吧。
比起张真诚,阮落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相当可以。
徐白从土里缓缓坐了起来,天上一道闪电一闪,映出份外惨白的脸。
“徐白。”裴不度叫他的名字。
徐白的眼珠一轮,“裴不度?”
阮落惊呆了。
僵尸就是这样随随便便炼成了?
沈汀雨一直如柱子一样立着。他没打伞,全身淋得如同落汤鸡一样。和他一起淋雨的还有杜荷。
面对徐白,沈汀雨和张真诚一样惊惧交加,但强烈的翻盘意愿,让他依然没放弃挣扎,他用才和杜荷初遇那样的温柔声调说:“你别信徐白的。他恨我,肯定会诬陷我。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
杜荷目光下垂。不知道听没听到,听没听进。
沈汀雨的声音就被打断。
“沈汀雨,你还是老样子啊。敢做不敢当。你怕我揭发你,杀我灭口。你想榜阮落,让我去杀他男朋友。我为你做这些事,你又杀了我!”
徐白从地狱里回来,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指着沈汀雨的鼻子,一板一眼地指控他,沈汀雨还是慌了,他往后退一步,“你胡说,我没让你杀裴不度。是你自己杀的他。”
徐白忽地往前一跳,板直的身体,让人想起他是具僵尸。徐白那脸铁灰色的脸几乎撞上沈汀雨的鼻子。沈汀雨又恶心,又害怕,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没有。我没让你杀他,我只让你强了他。是你自己杀了他。”
沈汀雨往后一退,退到房屋的墙上。
“这有区别吗?都是你指使的。就像你下药,让我上了你男朋友一样。”
“你在说什么。”沈汀白声音凄厉,“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你还用得了我给你下药。”
徐白紧贴着沈汀雨。沈汀雨哆哆嗦嗦,如果不是背后已靠着墙,他就要溜滑下去。
这一刻,他看不到杜荷,看不到阮落,裴不度以及张真诚。
这个大雨滂沱的雨夜,只有他一人面对这具地狱来客。
沈汀雨抱着自己的头,“就你这德性,我还给你下药?你自己早就在打杜荷主意,你当我傻。你他妈见到个雌的能发搔,还用得上我给你下药。”
“你下了。否则的话,你知道我打杜荷主意,你还让我和他一起喝酒。”
徐白的几颗獠牙露了出来,那张脸如同铁灰一样,他侧着头,向沈汀雨伸了过来。
“沈汀雨,下来和我作伴吧。”
“我他妈没有给你下药!”
徐白生前是个泼皮无赖,只要给他一点好处,他能昧着良心干任何事,沈汀雨以前觉得他好用,现在自己被反咬一口,才知道有多恨多疼。
“我没给你下药,我下药也只可能给杜荷下药。”沈汀雨的声音因为嘶吼道而破了音,他的神经绷烧了起来,说话颠三倒四,指着徐白,“你别把这些都赖在我身上。那两老乡也是你杀了。裴不度也是你要杀的。我只让你打断他的腿。我也没给你下药。你根本用不着我下药,那晚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去偷偷地摸杜荷的手,占他便宜。所以,我只给杜荷下了药,他不像你.....”
沈汀雨突然戛然而止。雨声依然打在屋檐上,伞上,以及青石板的院子里,噼啪直响,沈汀雨却觉得安静异常,连自己的喘气声都听得到。
“录下来了吗?”阮落对张真诚说。
“录下来了。”张真诚说。
沈汀雨擦了把脸,可怜巴巴地说,“杜荷,我是被逼的。我中了他们的邪术,我没给你下药。你信我.....”
杜荷本来就是道灵,现在更像个淌着水的影子。
“这东西怎么办?”阮落指着徐白,小声问裴不度。
徐白的作用已用完了,接下来的取舍属于杜荷,他们已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只是这东西弄出来了,该怎么弄回去。
裴不度唇边的笑意,漂亮却又无比狡猾,“简单。”
简单?
张真诚现在已接受了佬大与佬大男朋友都不是正常人的现状,反而期待接下来的进展。
就见徐白的身体轮廓就有些走样,还算平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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