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映廷点点头。
任天琪笑道:“在下祖上起于数百年前,先祖就曾任过苏州刺史,后历代为官。数百年来未曾断过。近来,分支迁广陵后,远离族宗,势单力薄,加上天势混乱,朝廷不振,家人多弃官不作;没了权贵,难免受人欺负。在下想变此迥境,立志外出学艺,七岁起四处闯荡,艺未学成,倒做起买卖。这不,这几位既为在下义兄,又为合伙股东。在下是报国无门,空有报国救民壮志。再瞧眼下朝廷所为,在下还是不作官为好啊。”
任天琪摇摇头说道,其神色黯然,似一江湖水,大风大浪之后,既不能跃破堤岸的束发,自由流淌,又不会平静如水,不起波澜,却只是无奈的一次次拍打在岸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呐喊。
曹映廷也跟着叹口气,沉默片刻,笑道:“几位仁兄当如何看待当今天下之形势的”
黑鹰叫嚷道:“真没劲,格老子的,好好的喝酒,谈啥子这无聊鸟事情来。说好了的,不谈狗屁官家事。咱兄弟当官吃得的冤屈还少哇谁作皇帝还不是一鬼样天下鸟儿一般黑的。”
一点红笑道:“啥鸟不鸟的,是乌鸦。”
白鹰不服道:“乌鸦不是鸟吗!”
曹映廷一惊,惊诧瞧了瞧众人。
一点红摇摇头,笑道:“在下贤弟受林木衫林大人提拔,曾作过临安七扇门中之人,出生入死,功劳苦劳自不谈,为别人怨枉,为四下追杀,逃川中逃大漠,受尽苦难。但亦应了那句俗语,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肌肤。如今在下兄弟学有所成,买卖又做大,在金国结识不少权贵,远比在大宋朝过得舒坦,这好曰子才慢慢来呢。”
曹映廷脸上如有所思,点点头,不语。
白鹰笑道:“曹兄方才一怒脚踢拴马青石是啥功夫如此的厉害。”
曹映廷笑笑道:“峨眉罗汉脚。”
众人大惊,正要开口,忽听楼上冬雪厉声怒斥道:“窗外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的”
又听得任勇等暴喝声起。
宫铭耳尖,抢先破门而出。
任天琪大惊,拧身飞出,抢先上楼,翻上房顶,见得月光之下一瘦长纤细身影远去,遥见那人身上衣带群角飞扬,必是位女子,又遥听得空中娇声传来:“在下绿凤凰,特奉上云南上等花粉香水,供几位妹子笑纳,还望汝等小心谨慎,是非之地切不可久留,多加提防,咱们后会有期。”
任天琪见对方无啥歹意,相距又远故未追去,忙回到郡主房里,见诸女均在,完好无损;就见郡主手里正拿着两精美小瓷瓶,正低头闻嗅。
外面黑暗角落里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圈缩在一块打石块后注视着。
见得主子进来,冬雪探头瞧后面无外人,就将那官差暗送之纸条递交过去。
任天琪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有:
客栈有匪,小心提妨;明曰午后自有人来,令牌为证。
任天琪见得众人没事,点点头,未作多停留便又下楼进得房去。
曹映廷见此处有事恐再留不便,遂欲起身离去。
众人未肯,又喝酒谈笑到四更天方各自散去。
曹映廷走后,任天琪欲与大伙看那纸条,伸手一摸怀里,大吃一惊,怀里东西除了那张纸条其它东西均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丢失。任天琪怀里东西甚为紧要,除了丐帮老帮主相赠九龙玉佩,恩师赠玉面面具,还有九扇门令牌,金主御赐大将军金牌。
众人十分焦急,忙打灯火四下翻找,又去前面酒楼,住处楼上楼下查个遍,终未寻得,却额外见得住处周围有不少暗中游动哨,自是酒楼门口那些人,一问才知乃沿途官府派下来暗中护卫之高手,任天琪多多谢过,又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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