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做主哇!”
说着孔金焕就开始猛磕头,脸色都涨红了。
“孔掌柜,你怎会口出此言?”
王腾一脸震怒,抬头看向县太爷,道:“县尊大人,你万万不可听信这奸商的胡言乱语。当初是他欺我妻子不谙世事,开出六两银子的高价骗她买下棺材。”
“不料棺材到家后,草民便苏醒了过来,于是提出要把棺材退回去,怎奈这奸商无论如何不肯让我们退货,草民气他诓骗我妻子,还屡屡骚扰我妻子,再加上六两银子这个价格简直黑心,为了争一口气,草民便坚持退货,因而与这奸商久久僵持不下。”
“直到日前有邻里去世,棺材有了下家,孔金焕才答应让我们退货,至于在棺材上动手脚,那更是子虚乌有一派胡言,草民才不至于似这般无耻,还望县尊大人明鉴!”
“六两银子?”
“什么棺材要那么贵?”
“我们县里买的棺材都只要四两银子。”
“奸商,奸商啊,还骚扰人家妻子?”
“这还有脸跑县衙来告状?”
闻言,众人的评价又是惊人的一致,倒向王腾这边。
“一副棺材卖六两银子,确实不合理。过后一定要好好查查你的铺子!”
县太爷目露冷光,一声惊堂木,吓得孔金焕浑身一颤。
群众也纷纷起哄。
“县太爷说得对,要查,得严查!”
“黑心奸商。”
“还有脸告状来了?”
“啪!”惊堂木落下。
“肃静!”
县太爷示意众人不要喧哗,随后,他摸了摸山羊须,道,“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买了,也无可厚非……原告,事后你既有了下家,收回棺材便是,这三两银子又是从何说起?”
“是啊!草民也纳闷,从未听闻过有这三两银子的说法啊……”
王腾不解。
“这……这棺材是草民从王天秀手里半价回购过来的……”
此刻孔金焕已经百口莫辩了。
“都有下家了要把棺材拿回去了,你还管人要三两银子?”
县太爷打断道,一脸不可思议。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义愤填膺。
“就是,哪有这样的。”
“退就退了呗,这会儿还管人要三两银子是什么意思?”
“奸商,真是奸商啊。”
“吗的,我有点想上去踹这老杂毛一脚。”
王腾老神在在,他笃定凭借自己的巧舌如簧,今日这个局面,必定能让孔金焕吃不了兜着走。
“回禀大人,孔金焕起初确实有提到三两银子回购,但是草民当时是严词拒绝的,草民坚称棺材可以拿回去,但绝不会给他一分钱,就当退货处置了。”
王腾诉说道,“当时孔金焕也认可了,草民才让他把棺材拉回去的,但是草民不知道他为何又出尔反尔,甚至还闹到法庭……县衙来了。”
“这还用说啊,肯定是他棺材质量不行,弄得下家也要退款,他不肯白忙活一场,非要把钱赚到手,所以又回来讹之前的下家了……”
旁观者清,有人这样高声说道。
“没错,肯定是这样。”
“这奸商。”
“别拦着我,我要捡块大石头打死他。”
“真是个无耻的狗东西。”
这个说法得到了广泛认同,众人都对着孔金焕指指点点,场外一片骂声。
县太爷见有人帮腔,都不用自己带节奏了,也是十分欣慰地抚了抚须,看样子今天王腾是无忧了。
自己这也算是给王腾送了一个人情?
想必今日之后,两者的关系只会更好更固若金汤。
“肃静!”
县太爷又一拍惊堂木,道,“原告,你可有字据或者欠条?”
“这,邻里做点小买卖,赊账是很正常的事,咱一开始也没说要立字据或者打欠条……”
孔金焕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肯定会先留够了证据啊。
“既然口说无凭,证据不足,你的诉求,本县不予支持!”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你另外可还有什么事吗?”
见众口一词,孔金焕完全无力招架:“这……这……”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棺材被做了手脚,好好的一单生意被搅黄,他此行本是假借有三两银子欠款一事,想利用衙门找到王腾那个杀千刀的家伙,未曾想到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非但要不到一个说法,连三两银子都讨不回来了。
这县太爷分明偏帮王腾,二人多半沆瀣一气,没听人说么,买新宅子他县太爷都能作证!
两人关系可见一斑了。
今日是踢到铁板了,不打碎牙往肚里咽不行……
孔金焕悔不当初,只能自认倒霉,正当他要撤退的时候,王腾却开口了:“大人,其实还有一事,草民也一早想上府衙检举了,但念及县尊大人日理万机,草民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这样一桩小事就前来烦扰大人,只是眼下既然这孔金焕自己就因为想讹诈草民三两银子闹上法庭,草民斗胆,顺便检举揭发,还望县尊大人恩准。”
孔金焕眉头大皱,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王腾这是借题发挥,很可能这桩事绕到最后又要算到自己头上来。
“民众无小事,王公子但说无妨。”
县太爷正襟危坐,肃穆道,“本县一定会为民做主的。”
为民做主?
孔金焕暗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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