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饿……”
“乖女儿,娘也饿,一起饿。”
坐在老旧的茅屋,王腾看着饿得面色发青的妹妹,还有一旁一筹莫展的老母亲,幽幽地叹了口气。
“别人穿越,要么当少爷要么当皇帝,再不济的也有个封号斗罗做老爹,到我这里怎么连饭都吃不起了?”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这个名叫大洪王朝的封建国家,如今国泰民安,且与周边各国关系十分友善,彼此贸易往来也十分密切,天下已有数十年没见硝烟了。
只可惜,贫富差距还是很大。
自王家伊始,走出去二里路就是本地最大的土豪,单单居住的宅邸占地就数十亩。
反观王家,一间草舍,家徒四壁。
老鼠来了都要流着泪逃出去。
家中只有一个瘸了腿的老娘,一个抱养回来的妹妹,以及刚过门的美娇妻,金苗苗。
王家祖上三代务农,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寒门贫民。
更在半年前,原主的父亲,一个手艺精湛的老木匠,病逝了。
全家唯一的收入来源随之断绝。
至于原主,目前全家仅存的男丁,却自小饱读圣贤书。
也就是说,他除了肚子里有几个墨水之外,一无是处……
别人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在他这里,却成了百无一用是书生。
怀揣着状元大志的他,往年也没少参加科考。
却屡屡落榜。
但他依然孜孜不倦挑灯夜读,从不气馁,屡败屡战,终于有一天。
受不了刺激,患上了脑疾。
王腾仔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症状,平日里偶尔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好像正是传说中的双向情感障碍。
这是一种比较严重且在现代常见的精神顽疾,患者时而情绪高涨,口出狂言,时而郁郁寡欢,甚至会有自杀的念头。
两天前,就是因为原主抑郁情绪滋生,一时想不开投河自尽了。
因而便宜了魂穿过来的王腾。
手无缚鸡之力,脑子又瓦特了,指望他给这一家子人谋生,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如今我来了,可不能辱没了咱堂堂七尺男儿的威名。”
王腾眼神逐渐坚定。
凭借自己211名校毕业的功底,在古代科举当中,考个状元,想来应该是……难如登天。
先不说他是个理科生,就算博古通今的文科硕士,放在一个完全未知的异世界和古王朝,大概率都两眼一抹黑。
况且今年的科举还没到,就算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笃定泰山,眼下的困局也已经等不到用考状元来解决了。
“秀儿,你要去做什么?”
见王腾起身往外走,王母抬眸问道。
娘,您能别再叫我秀儿了吗?
王腾很想纠正她的称呼,但是没办法,原主本名王腾,却字天秀……
古代人,唤人都是称字的。
“出去找点吃的。”
王腾打了个马虎眼。
一听这话,王母和六岁的妹妹都面露诧异之色。
“你,出去找吃的?”
王母一脸不可思议,怀疑自己是不是年龄大了耳背了,低头与女儿对视一眼,发现后者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同样有着一抹不可思议,适才确信自己没听错。
“嗯。”
王腾不清楚她们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怎么我身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出去谋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娘,小琳,你们在家好好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王腾前世就是一个雷厉风行执行力卓绝的男人,当下迈步出门。
事不宜迟,孩子都饿成那样了,留给中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路过院子的时候,他下意识瞥了眼草棚下摆放着一具崭新的棺材。
那是此前她母亲与妻子以为他死了,特地从棺材铺里赊账购置的棺材,后来人突然活了,棺材用不上了,店家又坚决不让退。
毕竟棺材是给死人用的,哪有退棺材的道理?
只能暂时搁置在王家。
但六两银子的价款还得照还。
店家孔掌柜的意思是,半个月内必须收到钱,否则就要拉他去见官。
金苗苗一大早就回娘家去了,就是为了借钱还债,顺便应付眼下窘境。
“唉,哪哪都要钱啊……”
王腾叹了口气。
一想到这个家居然要靠女人出面谋生,他就一阵过意不去。
“不行,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改变这样的现状!”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王母愣然许久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家里穷,但无论是王母,亦或王父在世时,都从来不舍得让这个儿子吃一点苦,哪怕是扫地擦碗这样的小事,都从来没让他碰过。
俗话说的好,君子远庖厨。
久而久之,也养成了王腾衣来伸手饭来王口的骄纵脾性,只一心痴心妄想高中状元,生活上完全不能自理。
客观地说,原主的这个精神病,大半是被父母娇惯出来的。
而眼下,往昔那个一无所长的文弱书生,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去谋生计?
不好!
怕是那个大病犯了!
王母一下子着了急。
奈何自己腿脚不便,眼看儿子走远了,追也追不上。
媳妇儿又回了娘家,这可如何是好?
万一宝贝儿子又闹一出投河上吊的,让她这个白发人该怎么活?
而此时,不曾意会母亲忧思的王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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