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我刘瑾和苏木当初在西苑的时候,也算是万岁爷最最亲信之人。、
苏木这人且不说了,才华卓绝,狡智力如狐,是万岁爷最得用的智囊。当初先帝山陵崩的那一日,若非是他,这大明朝的天只怕是另外一种模样。以他的功劳,我刘瑾只怕一时半刻还动不了他。
至于我刘瑾,也是以敢打敢杀,勇于任事而闻名。
咱家和苏木,一文一武,都是万岁爷的巩固。
当年,不也相处得很好。
就因为有这个张永想来同咱家争权,又看准了苏木这人爱钱,将大把银子撒出去,竟买得了苏木这鸟人的心。
苏木这人是那么好对付的,有他在一天,咱家就得憋着。
苏木的厉害,只怕天底下没有人比咱家更清楚的。说句实在话,自从和他翻脸,我刘瑾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
实在是知道,咱家真不是他的对手啊。
可现在听这太监一说,好象很有道理的样子。苏木是外官,咱家是内侍,本就没有是揭不开的过节,又没有什么必须生死相见的权势之争的。他苏木再怎么争,至不济混进内阁,难不成还想割那一到来执掌司礼间?
正因此如此,又何必和他彻底翻脸。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以后张永这个小人。确实,只要先干掉了他,没有人在旁边挑拨,苏木自在他的外朝混着,也犯不着同我刘瑾图穷匕见啊!
想到这里,刘瑾来了精神,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下说话。”
那太监大喜,知道自己已经用话打动了刘瑾,只将半边屁股落到座位上:“谢干爹。”
刘瑾本就没有什么文化,也学不会读书人那么多弯弯绕绕,径直道:“说吧,怎么才能将张永那混蛋给办了,别给咱家玩虚的,拣听得明白的话儿说。”
那太监欠了欠身子:“干爹,至于怎么限制张永公公,儿子还真没想出个明白的主意。如今,张永乃是司礼监首席秉毕,因为半差得体,很受万岁爷信任,也培植了许多势力。要想短期内挑治了他,却不是那么容易。这种事情只能隐忍。不过,以有心算无心,总归能找出他的错的。”
刘瑾大为失望,冷笑:“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就要着人将这个说胡话的叉出去。
那太监忙接着说:“干爹,正如你刚才所说,有苏木先生在外朝和他相互呼应,并出谋划策,干爹你最近一年才如此被动。其实,只需想个法子让苏木苏先生不进入中枢,干爹要想灭了张永公公,还手可能的。”
刘瑾听他说到实处,沉吟了片刻:“不进入中枢可能吗。且不说苏木在万岁爷那里的情分和擎天保驾之功。他如今已经是状元公了,实授翰林院编撰,万岁爷肯定会让他随侍在驾前的。”
所谓翰林院,照苏木这个现代人看来,就是一个类似于现代社会的中央党校加中科院,再加社科院的所在,是为国家培养高级干部的地方。翰林院的日常活动,既是履行其处理政事的职能,同时更具有锻炼能力、增长见识的意义。譬如,以皇帝名义颁发的各种诰敕本应阁臣起草,但实际上一般性文件多由翰林代笔,
另外,翰林院编纂日常还得参加经筵侍讲,陪同皇帝和内阁大臣们读书,讲解经义。
说穿了,就是皇帝的贴身秘书。
以苏木和正德皇帝的关系,只怕天天都是要见面的,到时候,苏木的一言一行,在皇帝那里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中了状元,苏木这回才算是真正的一步登天了。
那太监又道:“干爹,儿子斗胆想问你老人家一家,一年的时间够吗?”
“什么一年的时间?”刘瑾一呆。
那太监道:“如果儿子说能够将苏木从皇帝身边调开一年,不知道干爹能不能和张永公公斗上一斗?”
“什么斗上一斗,张永也配?”刘瑾冷笑道:“咱家侍侯万岁爷的时候,他张永还在宫里苦熬呢!实话告诉你,咱家在万岁爷的心目中,就跟自家人一样。”
“你就好,儿子放心了。没有苏先生在外朝支援,张永公公自然不是干爹的对手。儿子有个法子让苏先生外出一年,只不过,这理由吗,儿子却是想不出来。”
刘瑾来了精神,一年时间,只要苏木离开京城一年,他自然有办法好生整治那张永小人:“你说,什么法子?”
那太监小心地说:“干爹,新科进士不是有巡按地方一说吗,何不让苏先生去个偏远地方巡按一下,比如甘肃、云贵什么的,从京城出发,一来一回,一年时间就过去了。”
“倒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新科进士巡按地方虽然是这个成例,但让一个状元去巡按,也不太象话。”刘瑾很不以为然,确实,状元公怎么能够去做巡按呢,单陛下那一关就过不去。
想到这里,刘瑾大为失望。
那太监见刘瑾郁闷,忙笑到:“干爹说得对,确实,叫一个状元公做八府巡按什么的,是有些不妥。可让苏先生在巡按地方的同时出任大考官大宗师,主持一省的乡试,想必是极好的。”
“好,这个主意啊!”刘瑾兴奋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
背了手在屋中转起来,一边走一边笑道:“这个苏子乔,不是见天喊穷吗,可世人又如何知道,这家伙富得流油,就算是咱家和他比起来,也颇有不足!”
说到这里,刘公公一脸都是嫉妒:“这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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