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晚上也没睡好,四点钟不到就进了帝宝的卧室。
在卧室门口敛步,捡起地上的枕头。
从床到卧室门口的角度和距离,只能是被扔过来的。
黑影逼近床沿,坐下,黑眸凝视着床里缩成一团的睡姿,眸光柔和,带着宠溺。
帝宝醒了过来,翻身的时候,手搭在了什么上。
睁开眼睛,是枕头。
她准备闭上眼继续赖床,脑子里某根神经跳动了下,盯着那枕头看。
她记得自己把枕头给扔了啊,怎么在床上?
帝宝撑起身体坐起来。
床上一共四个枕头,扔了一个应该是三个,怎么还是四个?
帝宝挠了挠苦恼的小脑瓜,我自己捡回来的?还是事实上我没扔?
她想到什么,忙下床走到门边,里面反锁好好的啊……
回到卧室,看着阳台处。
走过去,房间挨着的阳台有一定的距离,但想翻过来不成问题。
帝宝以前还是陶宝的时候就干过这事。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帝宝想,我醒的是不是太早了?
也不,虽然孩子们不需要她起早送,但陪着吃个早饭还是很有必要的!
帝宝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洗漱完毕下楼,刚好看到吃完早餐出餐厅的六个孩子。
六小只看到麻麻愣了下——
“麻麻怎么起这么早?”小隽问。
“睡得不好么?”绩笑跟着问。
面对六个孩子清澈的眼神,帝宝干笑了声,“好久没有送你们去学校了,麻麻跟你们一起去。”
“麻麻不要这么辛苦,我们已经长大了,自己可以去学校的!”细妹懂事地说。
“麻麻去睡觉觉……”静静。
“把拔来了!”冬冬眼睛一亮。
莽仔转身看过去。
司冥寒从书房出来,“怎么还不去学校?”说着,看向帝宝。
帝宝脸色略微不自在,他也起这么早,有点尴尬……
小隽一脸不悦,质问他爹,“为什么麻麻起来这么早?”
“把拔是从书房出来的。”绩笑脸上带着问号。
“有问题!”冬冬。
司冥寒一掌扣在冬冬脑门上,“什么问题都没有。”
细妹走过来,担心地问,“把拔,你为什么会从书房出来?是晚上睡书房了么?”
“没有,醒的早。走,爸爸送你们上车。”司冥寒拉过细妹的手,带着孩子们往大厅外走。
六个孩子上了车——
“把拔麻麻拜拜!”
帝宝笑着挥挥手,“下课麻麻去接你们。”
“好!”
细妹把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也不用接,偶尔接一下就可以了,麻麻要和把拔在一起!”
帝宝视线闪了下,将她的脑袋给塞进车内,“坐好了,脑袋不可以伸窗外。”
“麻麻,车子还没有开呢!”细妹撒娇。
“坐好就开了。”帝宝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拍了拍车门。
司机便将车窗全部给关上了。
车子开出去,车窗上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想象的出来六小只趴在车窗上的模样。
很是可爱。
“细妹最得我心。”司冥寒转过脸,深谙的黑眸看着帝宝。“晚上没睡好?”
“我睡得很好!”帝宝可不会承认。
“我睡得不好。”司冥寒毫无掩饰,更坦然,那幽暗的眼神逼人。
“不要紧,习惯就好。”帝宝昂着小脸往里走去,一副跟我无关的样子。
然后腰身一紧,被往后拽去,一下子贴在了结实的胸膛上,耳边声音低沉如磁,“真睡得好?我怎么发现床上的枕头扔在地上?”
帝宝小脸一滞,扭头看他,一下子擦过那薄唇,骇得她忙将脸转回去,脸色涨红着挣扎,“司冥寒,你居然进我房间!我要住顶楼!”
司冥寒扣紧她的细腰,声音依然不急不躁,“你没说早上不能去。”
帝宝哑口无言。
“而且,你回顶楼,怎么跟孩子们解释?”司冥寒又问。
帝宝为难地咬唇。
“昨晚我很想趁你睡着的时候睡你身边,搂着你。你知道锁门对我是没用的,忍着没有进你房间是因为我想要的是永久,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患得患失,患失到想每天将你困在我的身体里……”司冥寒亲吻着她的面颊。
被亲的帝宝都忘记了回神。
她是被司冥寒突如其来的告白给震得恍惚,错乱,心悸,彷徨,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冥寒我……”
“我们用早餐。”司冥寒不等帝宝说话,直接将她抱起来——
“啊!”帝宝下意识攀住他的宽肩。
并未注意到司冥寒眸底一闪而过的隐痛。
通往别座城市的高铁上,一排三个座位上坐着一对夫妻,最里面是个年轻的女子,侧脸看着姿色不错,只是当看到另一半脸的时候,上面一一道很显眼的刀疤,整个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方渔。
她转过脸来,将头发垂下来掩饰带有刀疤的半边脸,脸微微垂下的时候,让人感到一股子阴暗气息。
高铁缓缓停下,方渔说,“到了,下去吧!”
她父母愣了下,“不是坐到底站么?”
“就在这里下站。”方渔起身,将上方的一个行李箱硬是拖拽下来。
她父母只得听女儿的,拎着大包小包地走出高铁。
往出口去的时候,方渔母亲忍不住问,“这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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