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秦月……
方渔的声音就像是尖锐的噪音,扎进帝宝的耳朵里,让她难以忍受。
她不要听噪音,她想拒绝!
控制不住下,手攥成拳,用力地朝方渔挥过去——
“啊!”方渔只觉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摔倒在地上。捂着脸的手拿下来,手上全部是血。而她的脸上一条深深的伤口,从脸颊到下巴,贯穿了半张脸。血从伤口里涌出来,流到她的身上,地毯上,显眼刺目,“你……我……”
帝宝戴着的戒指里,锋利的刀片已经是弹出的状态,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
帝宝的手在抖,浑身更是抖得厉害。
她……她伤人了……
她第一次伤人,还是一个无辜的女人。
帝宝忙上前,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捂住她脸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我送你去医……”
“你滚开!”方渔用力地推向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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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宝没有防备,身体往后倒,后脑勺砰地一声砸在了茶几一角上,‘嗯’了一声后,人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方渔本来还惊恐自己被毁的脸,没想到帝宝会被她推了下后晕过去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司冥寒会杀了她,要赶紧跑!
因为这次比之前在卫生间还要严重,是她动手推了陶宝,陶宝才会晕过去的!
只是,陶宝不会死了吧?
方渔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到帝宝的鼻子下面,发现有气。忙站起身要跑。
只是刚走了一步,包厢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撞开,看到带着戾气出现的司冥寒,吓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司冥寒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帝宝,心跳几乎停止。
将帝宝抱在怀里,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掌心感到一阵湿热。移开掌心,刺目的血让司冥寒的黑眸受刺激地紧缩,瞳孔如野兽的可怕。
那边的方渔撑着发软的腿往包厢门跑,被保镖抬腿一踹,摔趴在地上。
刚抬起脸,身边一股疾风刮过她的脸。只见司冥寒抱着帝宝急切地离开,那么紧张。让她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发生在包厢里的情形。
陶宝走了,司冥寒晕过去了。
他到底是在乎她,还是不在乎?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看她一眼?
为什么她的心是那么的痛……
短短的几天,陶宝被送医院两次。
夏洁如临大敌,可谓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司冥寒将帝宝抱上手术台,去抓她手时,被利器划过,让他怔愣地看向指间的戒指。然后旋转了下戒指,刀片才收了回去。
夏洁看了眼司冥寒掌心被划出的血口子,一边检查昏迷的帝宝,一边对旁边的护士说,“去给司先生包扎伤口。”
护士还未应声,司冥寒冷鸷着眼神,“她怎么样?”
夏洁没再说什么,再说下去,怕他把自己给毙了。
帝宝这次更严重,后脑勺摔破了。
“后脑勺受到撞击,口子一厘米,没有脑震荡。”夏洁看着旁边的影像屏幕,说。
帝宝彻底检查了全身后,才送回病房。从头到尾,司冥寒一直跟着。
在病床上,帝宝是侧身躺着的,后背垫着舒适的靠枕,因为后脑勺有伤口,以防压到。
司冥寒坐在床前,紧盯着她。脸色比帝宝的还要差。
他被吓到。尤其是在看到血的时候。
到现在他手上还沾着血,血口子已经自动粘合上了。感觉不到脏,也感觉不到痛,只有浑身的冷。
为什么……为什么又让她受伤?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伤害她的人死绝!
轻轻的敲门声,三秒之后,病房门推开,章泽走了进来。
朝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帝宝看了眼,他进来前去找过夏洁问了情况,好在人没事。
压低声音,“司先生……”
“那个贱人在哪?”司冥寒音量不高,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戾气。
“被控制在她的出租屋内。”章泽观察司先生的脸色,在等待他的命令。
他觉得这次事情很严重。毕竟帝宝都流血了。
这要是被帝家那三位知道,事情可就闹大了。
然而,须臾过去了,司先生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如果是别人,会以为他是对方渔有什么情意,下不了手。
可跟了司先生那么多年的章泽很清楚,留着方渔,是为陶宝的‘苏醒’做打算。因为帝宝肯定会恢复记忆。之后会有什么下场,那要看司先生的心情了。
“司先生,方渔告诉帝小姐,说她就是陶宝。还有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她说当时帝小姐不相信要离开,便抓着她的手。结果帝小姐气愤抬手,不知道什么东西划伤了她的脸,她本能地将帝小姐推开。接着帝小姐撞在了茶几角上。”章泽说。
说了什么,想也知道。
那不是故意刺激帝宝的么?
“方渔那么肯定帝小姐就是陶宝,我去查了下,是秦月在背后搞得鬼。只是秦月是怎么知道的?”章泽没想通。
难道是秦月不管真假,抓到就是一顿算计?
“伤人性命,交给警察,重判!”司冥寒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强烈的阴戾之气。“给我把秦月关进医院的停尸间去!”
章泽明白,微微颔首,“是。”便转身离开了。
司冥寒握住帝宝身侧的小手,整个攥在掌心,等着她苏醒。
还是会和上次一样醒来,有着同样的心情,问他同样的话吧……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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