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宫翎烨的目光,宫幽墨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本以为干掉他了,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只是替身。”
虽然话是那么讲,但是宫幽墨内心隐约还是有些不安。
毕竟那是条有名的眼镜蛇,比江盷琛还狠。得罪她,虽然宫幽墨不怕,但是会很麻烦。她一向怕麻烦,现在一想起来就心烦。
宫翎烨看着宫幽墨的眼睛,“他问你要什么?”
正当宫幽墨想回答宫翎烨的时候,突然手机再次响起。
经历过一次路易斯的事件之后,电话铃声对于宫幽墨而言,并不是那么迷人了,此时的铃声有些诡异。
坐在宫幽墨面前的宫翎烨的目光微闪,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桌上的手机时,宫幽墨一把夺走手机。
是亚瑟打来的。
宫幽墨不禁松了口气,但心的某个位置也开始不由的疼痛起来。
电话那头的亚瑟声音温润如玉一如既往,“冷笑话,路易斯有打电话给你?”
宫幽墨脸色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的亚瑟并没有立刻回答宫幽墨的话,而是轻叹了一口气,“他想要做什么?”
路易斯跟亚瑟对持已久,这个老毒牙,亚瑟迟早会扳倒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亚瑟在路易斯的身旁安插了很多眼线。
路易斯做得每件事他都了如指掌。
包括路易斯在对他下完毒手之后,离开芬兰躲到了百慕大,他也了解。
宫幽墨去芬兰杀得是路易斯的替身,他心里更加知道,但之所以那么担心,只是怕宫幽墨会被路易斯的手下伤害。
他担心宫幽墨,纵然她是去抢一个小孩子的棒棒糖,他也会担忧。
因为宫幽墨,是宫幽墨,他最担忧的冷笑话。
“没什么。”宫幽墨不想回答亚瑟的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亚瑟轻轻的回答,“中国不安全,路易斯既然会特意打电话过来,就说明他不会放弃,去意大利吧。”
宫幽墨的黑色眼睛在听完亚瑟的话之后,显得有些深沉。
宫翎烨知道宫幽墨现在心情不好了,起身准备离开。
只听到身后宫幽墨带着戏谑的声音询问,“怎么不让我回美国?美国是你的天下,路易斯他也不敢在美国对我做什么。”
宫幽墨轻叹,“……”
虽然现在他没有看宫幽墨的表情,但是估计跟哭没什么区别了。
这个老女人还真是固执,亚瑟都不喜欢她,还一直无法放下。平时做什么都那么出色,但是感情方面怎么就蠢成这样?
我们的宫三少很是不解。
曾经宫三少跟顾雅晴分手,他痛苦的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宫幽墨还打了他几巴掌,对他咆哮说世界什么都少,就是不少女人,你好歹给点出息。
结果现在到了她的身上,宫幽墨却始终放不下亚瑟。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回答,婉言拒绝,“意大利比美国安全。而且fbi不是正在追踪你吗?”
当年称霸世界的第一大黑手党dar的本部就在意大利。
dar首领帝尔司虽然结婚之后他专心家庭,将帮派尽量缩减到最小,但霸主始终是霸主,实力相当丰厚。
钱、财、武器,永远都是首屈一指,只是他不在干涉****很多事情,专心发展重工业。
眼下路易斯敢对塞尔玛不敬,但是丝毫不敢去招惹帝尔司的dar,他还频频跟帝尔司示好,但屡遭遭到不屑。
“我知道了。”宫幽墨苦笑。
……
挂完那电话,亚瑟的头依旧晕眩,撑着头靠在椅子上他安静了很久,才稍微感觉到一丝清醒。
从芬兰回到美国之后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经常头晕,甚至好几次晕眩起来他都没有办法站稳,鼻子、耳朵、乃至眼睛也开始经常性出现流血现象。
他一点点开始走向死亡。
“你为什么不让她来美国?”安吉拿着药进来,看到亚瑟的样子,他此时苍白得仿佛是个瓷娃娃,一个一米九高的强壮男人,当白得如此纯粹的时候,只让人心碎,完全无法想象到吸血鬼。
安吉甚至都不敢想象他离开自己的那一天。
那么多年来她习惯了身边有他,纵然他爱的是宫幽墨。
“我这种状态不适合见她……”
如果宫幽墨发现他的状态,亚瑟明白自己想不出很科学的谎言来解释为什么自己会鼻子、眼睛、耳朵流血,却不是什么重大的病情。
而宫幽墨也不傻,她不会相信的。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见。
安吉苦笑,推着轮椅走过去,解开亚瑟的衬衫,在靠近他心脏部位,注入一支淡蓝色的药物。
亚瑟的皮肤本身就白,现在更白,突显得胸口的针孔格外清晰,密密麻麻,遍布那块区域,看起来像个不要命的瘾···君···子。
安吉拔出针筒,熟练的为亚瑟止血,轻叹,“她陪着你,你的毒素只好会减缓一点。”
这种毒跟心境有直接的关系。
亚瑟没有说话,目光看着安吉,那眼神悲哀得让人心痛。
他没说,但是安吉知道,他宁可对自己残忍也不舍得伤害宫幽墨。
宫幽墨是个痴情的人,她还那么年轻,如果她知道亚瑟会死,也许等他死了之后,她就放弃了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因此他宁可让自己去伤害宫幽墨,也不容忍自己放肆。
安吉叹了口气,看着桌上那厚厚一叠账目跟资料,推着轮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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