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药铺。
元思年乖巧的坐在长椅上,任由云安安在身上折腾着。
施针,他便伸出手。
喂药,他便张开口。
与在元家之时不吃不喝沉默的大公子截然不同。
这一幕看的元陆海又是欣喜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王爷,你松开手。”
“你保证不找云丫头的麻烦,老夫就立马松手。”
隔着院子的一座阁楼上,老王爷死死地抓住元陆海的衣领子,生怕一个不注意这老家伙就会冲出去和云丫头厮打在一起。
打在一起是小,他相信云丫头是不会吃亏的,可一旦耽误了元思年的病情,元家可就真的乱了套了。
“老夫才不会和一个臭丫头片子较劲,松开。”
在元陆海的保证之下,老王爷这才试探性的松开手。
“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年轻人一样冲动行事,云丫头开的十天药有什么效果你又不是看不到。”
见元陆海坐下,老王爷也算是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着十日来元思年服药的效果。
每天正午之时,元家小子都会毒发,全身寒冷如冰,生不如死。
可自从服了云丫头开的药后,元思年发病的症状改善了很多,原本每天一次的毒发变成了现在两日一次。
今日是和云安安约定的日子,谁知这老家伙像是看守犯人一样紧紧地跟着。
若非他死命的拉着,后果不堪设想。
“李清源都看不了的病,你还真相信一个臭丫头能看好?”
元陆海对云安安的固有印象太过恶劣,连第一名医李清源都放弃了最后的希望,一个死丫头又有什么本事。
“看吧,你又睁眼睛说瞎话了,刚才老夫说的那些话你都当屁了吧。”
白了元陆海一眼,关心则乱不说,他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死旧观念了。
云丫头开的药是有目共睹的,他相信云安安的医术。
“退一步说,除了云丫头之外,还有谁能接手或者敢接手你孙儿?”
“药呢,钱呢,拿来啊!老夫一会给丫头送过去。”
不能失信于人。
诊金加上三味药物一样不能少。
“哼~”
砰地一声!
元陆海扔出一块令牌与一枚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一味药物。
“啥意思??”
看了看桌子上的令牌和一味药草,老王爷的目光在它和元陆海身上来回徘徊着。
“老夫出门急,没带钱,你替老夫转告云安安,她要是真治好思念最好不过,若是真不好,哼!”
两个哼声落下,元陆海大袖一挥起身离开,只剩下一道敞开的大门,以及憋不住笑的老王爷。
“老家伙,傲娇个屁啊!”
另一边,正在给元思年诊治的云安安收回了银针。
“觉得如何?”
在元思年手掌心写下疑问,云安安拿起卷帕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
元思年摸索着伸出手,牵着那双温暖在手中,轻轻地落下指间。
“很冷,也很温暖。”
病发之时,深入冰窟。
但方才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疼痛,当疼痛过后,是他许久不曾感受到的轻松。
“那就好,明天开始我会给你加药,会很疼。”
元思年点着头,一双墨玉眸子擎着暖暖的笑意。
“呦,忙着呢。”
老王爷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瞧了一眼元思年,点了点头。
“脸色不错,还真有你的。”
“钱呢,药呢?”
云安安扫了老王爷放下的一堆包裹,除了吃的还是吃的,就一枚盒子能入眼。
“几日不见,你怎么就认钱,多俗气。”
“我是俗人,当然认钱。”
若不是三味药草,她断然不会插手元家的事情。
“你看你,一脸谁欠你多少钱的死表情,老夫是北辰国资历最老的王爷,还能骗你么?”
一点都没良心。
钱重要他重要,他还比不上元陆海的那点钱么。
“拿着,给你的。”
老王爷将一枚令牌和一枚盒子扔给云安安。
“元陆海说出来的急,三味药只带了一个。”
“告辞。”
云安安起身离去,还没等走几步就被老王爷给拽住了。
“听老夫说完话你能死是么?坐下。”
老的老的倔驴一个,小的小的杵倔横丧,能不能听他把话说完。
“这可是元家仅有的三枚令牌,这么说吧,只要你拿着令牌随随便便去元家任何一家商户钱庄,别说两百万三千万两白银都能给你拿出来。”
无限额黑卡?
“当真?药呢,我要的是三种药草。”
“丫头?老夫方才说的话你真当耳旁风了么?不说元陆海出来的太急,就拿了一种么,只要你给元思年治好病,不是要啥来啥么。”
老王爷解释着一味药物的原因,云安安则是一脸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看的老王爷这个心虚。
“看在令牌的面子上,你先治元家小子,有老夫在这做担保放心放心。”
闪躲着云安安的目光,老王爷哪里敢说是元陆海故意的,死丫头不翻脸才怪。
“对了,老夫听说你要去应天书院代课?”
找了个借口岔开话题,老王爷上上下下看着云安安,一脸的……姑且算作是不解的表情。
“怎么?我就不能去代课么?哪国法律规定我不准去代课。”
此时,一阵阵叽里咕噜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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