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别人的鄙视隐藏再深,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在这样朝代有个词叫父母之命,冯清父母让她喜欢栾英,她却表面装着同意,背后和贵生定下私情,可见她和冯氏才是亲姑侄,可见她不喜欢二姑母祁氏。
否则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栾英比贵生读书好、生得好、养在公主膝前有人照顾上也好,又活泼伶俐调皮聪明,有高湘高青唐宝儿等许多要好姐妹。冯清不喜欢的只能是自己。这是燕燕的看法。
她是后进门的妻,她自己难道不知道。
燕燕庆幸自己对婆家从没有放松谨慎,对清河侯府也是如此,不会见到孩子就觉得她好拉拢,不会认为是个家下人等就好收买,她过自己的日子,两耳不闻不属于自己的事情,和冯清关系一般。
接下来更远着她一些也好,免得和这个总是喜欢鬼鬼祟祟的姑娘缠不清。
真心为情意不管不顾,她不应该在正厅里,当着许多亲戚的面扬言不接回贵生,就跪着不起来吗?
当初和贵生私定终身,手扯手儿在长街观灯的勇气哪里去了?
在小客厅里没有其它人的地方拦住自己,那么贵生还是不回来,是自己不愿意接贵生,愿意让他在混战之地长呆着,还是她冯清诚意不够?
燕燕要不是正厅上亲戚都要和她说话,冷笑可以出来。
混战之地有这么不好吗?
自家的堂兄入赘在那里,秀姐家远伯父为官在那里,元家祖父又打发去长房长孙,只有你冯清眼里的贵生是娇嫩的,值得你一双膝盖跪上片刻,他就回来继续和你鬼鬼祟祟?
清河侯府认下女儿,燕燕知道直到今天清河侯也没有真正同意贵生和冯清亲事,他说的是若中秋闱可以许亲。
在京里没中童生试的贵生去西北为什么,你冯清难道心中没数?
还不是为你才去西北,还要劳动自家的舅爷想法送入秋闱,这个自以为别人都笨独她精明的姑娘,扮的又是哪一出?
冯清对燕燕是不是真的有鄙视,或者还是不懂事体,又或者鄙视或少或淡,燕燕不打算确认,但她对冯清这侄女儿的鄙视真的出来。
这栾家上有祖父辈在,几时轮到第二个进门的媳妇指挥长孙往哪里去,又从哪里回来?
燕燕暗想,这姑娘还是赶紧许给贵生吧,否则给英哥做妾的话,自己决不会同意。
这样想着想着有几分气上来,店铺最初本金出自南阳侯府,虽是云展强迫着给的,但以当时祁家的家境,聘礼八千一万的也算丰厚,南阳侯府在这上面没有猫腻,后来又在栾英面前是称职祖父母,栾英的荣耀南阳侯府可以享受。
清河侯亲自往祁家定亲事,一早就表明他的态度,以后在燕燕对他的了解里,这也是个本想纨绔到底,却必须背负门楣的负重人,他的为人阴沉也罢阴险也罢,对他自己的女儿冯氏倒用上一回,在燕燕这里从没有过。
祁家也有不趁心的亲戚,燕燕不介意栾英和清河侯走动。
只有清河侯世子和崔氏那对舅爷舅太太夫妻有些奇怪,一露面就功名心极强,有个女儿就想攀表哥,这真是岂有此理。
大过年的亲戚多,又有亲戚和燕燕说话,把燕燕骤然起不平的心思压下去。
栾景贵生栾英三个人在外面,英哥的功劳是京里近来谈论主题,在今天也是,亲戚们中懂事体的固然往好处说,不说打仗凶险,只说栾英少年英雄,一个人得到的功劳远超别人,不懂事体的里有一部分仰慕护国公府,也只捡好的说,热心推敲着栾英这功劳能换几品官。
燕燕恢复平静。
她虽嫁纨绔,这纨绔已改正,如今还会作诗给她看,嫁纨绔才能长伴元秀,才有贺宁绿竹留身边......等等,她比一般的妇人及一部分贵夫人过的都满足,她不应该有不平。
她重新谈笑风生,应酬着恭喜栾英打仗回来就升官的话。
舒泽这个时候在京里过年的集市上逛着,兴致勃勃的他负着手,俨然一个悠闲过年的人,这对于他是难得的,他从小就帮家里做农活,学业未成被妻子拐骗成亲,此后一心一意正名声,清官做的仿佛每天背着十万八千的重担。
在他的岁月里,只有在学里拿第一的时候才会快乐,再就是这一回进京后,这一回进京后的快乐远比学里拿第一更快乐,诸事解开,快乐的长久。
不久前有一个小插曲,也组成舒泽进京行快乐的源泉,他任上那城里百姓后知后觉,见他几个月不露面,往省里寻他,才知道刑部让他进京,群情振奋之下怕舒泽吃亏,凑出路费选了两个家里离的开又能说会道的人进京,往刑部为舒泽喊冤。
直到舒泽走来相见,亲眼见到舒泽神情舒展,人也胖了一些,又亲口解释刑部是公正的,他配合办案没有吃亏,那两个人才离京,店铺里说这种奇事难见到,送一笔返回的盘缠银,又给他们找了较为安全的商船。
绿竹表示要把这事写在说本儿里,特特征求舒泽同意,舒泽稍微谦虚一下也就同意,因为他从来不是绿竹的对手,以前绿竹骂他,他就由着她骂,在学里的时候都不和这急性子的人争,何况她在把自己的好事传扬出去,不写自己名字也心里舒服。
元财姑走在他身边,这两个人早就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同患难共命运。
逛舒坦了,去刑部问问还有什么要自己提供的事件,亲家是尚书,舒泽每每来时,和头天进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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