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英当晚匆忙赶回高家,想着感谢和安慰一下高名英,毕竟是为自己才有高二姐上擂台,引出高名英被罢官。
高湘坐在二门台阶上面,仿佛一直等他。
栾英问道:“你等我.....等我们过来?”坐到高湘旁边,打迭起一腔劲头,准备先自责再出主意。
秋月下的少女神情冷寒:“不等你,等我父亲。”
不等栾英接话,自顾自说下去:“我父亲如今在城外族中跪祠堂。”
栾英干巴巴哦上一声,这个结果让他所有的主意不翼而飞,他想到听说过的话,高家是京里出名规矩重的家族,历任族长以正直著称。
有人在这里可能又不理解,一个正直的族长怎么不理解高名英这是宠女的行为。又要旧话再提,这是.....这样的朝代,高家族长的正直建立在“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三从四德、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文死谏武死战......”上面。
遇到大汉欺凌弱女子,会拔刀相助,并好好的把女子送回家;遇到大汉欺凌女子,上前管闲事儿,大汉说这是我妻,她嫌我粗鲁不肯回家,这种正直会把女子一通大骂,逼着她随夫回家。
众所周知这朝代重视男孩,高家族长得知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拿出族长威严,勒令高名英对高湘动家法,把高湘锁在高阁,从此做个女孩儿,高名英不肯打女儿,他全接下来,也是四十左右的人了,他跪祠堂直到此时还没有回来。
栾英没有问京门关闭怎么办,高家自然有办法夜晚进来,他手托下巴,在艰难里想对策。
有人可能又要说了,这种族长太不好了,怎么能让他当族长?
但是这种在当下朝代正直的族长,他分田息时公平公正,自己家里甚至可以吃亏,他从不亏待寡妇,也照顾孤儿和老人,不会因为寡妇的公婆离世丈夫离世膝下无子而撵出族卖出族,高家上上下下敬重族长不是因为他是“族长”,是他为人正直。
对于这样的人,栾英不可能匆忙间就有主意出来,耳边就还是高湘幽幽的嗓音,没法这就打断,让高二姐转愤为喜。
“父亲和母亲很好,姐姐和我也很好,长辈们若是不横插一扛,逼着母亲生弟弟,我的日子就完美。丑英哥,你是个男孩子,又养在公主面前,公主不养你,你也只养在自己母亲面前,你不用理会全族的长辈,全族的人说话。”
栾英愣住:“高二姐,你这种烦恼也太刁钻了吧?我有时候也和母亲回家里住啊。”
“我就是听不得族中长辈说哪怕一个字,从小到大我听的足够,丑英哥,我就是要和男孩子比,就是要让他们不痛快,觉得家里少一个听话的姑娘,我就要唱对台戏。”
高湘仰面看天:“父亲是疼我的,母亲以前为不生儿子听话太可怜,我所处的这个家啊.....有时我想拔刀一战。”
栾英就多陪她一会儿,又感觉有什么需要想起来,只是想不起来。
半个时辰后,高湘心情好些,轻轻一笑:“你回去吧,难为你一直陪我。”栾英也确实着急回去,晚上姨丈回来,为他单独开课。
丢下几句感谢和安慰的话,栾英带马出来,在街上遇到高家百余人持械的子弟们回来,栾英问道:“可找到三尾蛟龙吗?”
高湘的堂叔愤愤道:“算他跑的快,不过京里地界他们休想再来。”
栾英不会劝他们不要寻衅,姑娘上台就可以比试,拳脚无眼可以体谅,有意袭胸这就不行。
说一声告辞,栾英回到云展书房,烛光下的云展面沉如水,严厉道:“打武举难免辛苦,再累也不应该懈怠。”
栾英垂手解释:“没有乱跑,高伯父为我丢官,我想着去谢谢他,赶在姨丈从衙门回来前回来,没想到高伯父在跪祠堂,高二姐心中不快,事情由我而起,我就多陪她一会儿,这就回来晚了。”
云展放缓语气:“大人的事情你不必管。”他站起身,命栾英跟他出去,院中有个小小的演武场,栾英一般在这里补课。
栾英不是每个白天都上擂台,但白天上擂台,晚上也得补课,栾泰也是如此,白天上擂台,下台后也不怠慢跟随栾英,见到云展不再生气,栾泰觉得周围压迫尽去,小心翼翼跟到演武场旁边。
见云展把一些重要的招式一一拆解,栾英聚精会神的听着,栾泰想起来他和南阳侯说过的话,田贫难耕,小爷们长进不是逼出来的,此时看来正是如此,英哥若是想偷懒,云世子扶他也难起来。
大半个时辰过去,云展喊来几个家将陪栾英过招,他负手回房,在房门外面,和昨天前天等元秀生产过的日子一样,踌躇一下,再才揣着小心进房门。
元秀和绿竹在中秋过后,栾英上复赛擂台以前,各产下一女,儿女这就凑成一个好字,云家的二姑娘相貌随爹,随她的祖父,随她云家的模样。
云展走近小床,元秀在旁边抱着女儿哄她,见到丈夫回来,元秀疼爱的神情转为幽怨,眼神儿斜斜扫在女儿面上,就更添愁丝。
云展再次心头一寒,想着夫妻十几年,原来这个人竟然也会嫌弃丈夫生的不好,自己是被她骗这十几年吗?
与她理论的话肯定拿的出来,可是妻子刚坐过月子不忍责备,而云展通情达理的,偏偏明白妻子幽怨含义。
男孩子建功立业为主,容貌其次,女孩子在这样朝代有个要求,“德容言工”,容貌排在第二位上,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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