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想到慧姐打唐诵的事情,元慧不仅仅是结实,她是新集学里习惯性打赢的小霸王,能刁难先生,还能和男孩子打架。
丁氏观察元慧很久,有敬安郡主这个例子在前,而自己府里也有一位侧妃,丁氏由衷羡慕元慧性情。
她还观察过元秀,民女入高门,不像她当初嫁入郡王府时有怯色,往元秀元慧姐妹面前赠送已过百万的珠宝,丁氏有她的原因所在。
丁氏道:“就让永益在外面多呆些日子吧,有父亲陪她呢,我放心。再说,金家获罪,我还是小心为上,万一有个报复的伤到永益就不好。”
“金家会不会去新集?”
丁氏淡淡:“新集元家现在有一位王妃、一位王世子、一位王世孙,一位郡王世子,还有三个县主在,只怕铁桶一般。金家若是嫌死的不够快,死一个不够,只管去就是。”
丁氏没有祸及金侧妃的侍候人,她是个管家的能手,丫头小子不满意,交给人牙子卖掉便是,府里还多一笔进项,而要说丫头小子挑拨金侧妃做坏事,倒不如说源头自金太妃而起。
没有倚仗的金侧妃,她敢吗?
丁氏的母亲称是,看着丁氏喝下药汤,打发她睡下来。
扳倒自己婆婆算震惊新闻,各家王府郡王府震惊之余,都送来滋补药物,护国公府也不例外。
元秀看着丫头抱着药物走出,说一声累了,走出来散心,经过的小亭子,坐下喝了一碗茶,一身冷汗才慢慢的下去。
这件事情太吓人了,元秀一开始痛惜丁氏小产,直到金太妃挨打,真的假不了,假的做不得真,元秀瞬间明了,这只怕是丁氏自己行为,也瞬间明了,丁氏分几批送自己过百万的珠宝原因,也瞬间明了,丁氏肯把五岁的永益县主送出京的原因。
能忍金侧妃一年多,安胎也过数月,余下几个月里应该能照顾到自己,金侧妃一直跋扈,丁氏犯不着此时为她动气,等生下孩子,母凭子贵,有多少闲气不能生。
再说丁氏亲口告诉她在娘家也压抑,一个忍习惯的人,应该有保护自己的手段。
陪丁氏进宫的时候,元秀就一身冷汗接着一身冷汗的出,不是怕丁氏有欺君之罪,是看着她大受损失受到惊吓。
锦城郡王和金侧妃、金太妃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让丁氏有这样的狠心?
元秀不敢想。
大门一关,别人家里过日子的长长短短,说是不能明白的,当事人自己心知。
丁氏一定是恨极了。
也拿得出大狠心。
元秀闷闷的,她甚至有哭一场的冲动,可是闺中时光不再回来,管家婆子们等着她的吩咐,当家的人没有冲动权利。
她只能喝一碗茶,散上几步,稍稍驱散心头郁闷,就回去继续坐班儿管家。
晚上云展回来,元秀上前迎接,接过他的外衣,再送上家常衣裳,小夫妻亲亲热热的对个笑脸儿,对坐用晚饭。
成亲后的繁忙是元秀想像不到,如果她没嫁云展,可能在新集挑个青梅竹马,成亲后婆婆当家,新媳妇没那么容易上手,像现在每天走马灯般的见客人、吩咐家下人等,以前不可能想到。
一嫁入高门,每天客人又繁多,元秀难免听到说她伏低做小的猜测,这种话只能是猜测,夫妻关起门来谁伏低谁英雄,别人又看不到。
双手送一杯酒给云展,元秀轻轻的笑,世子对自己好,自己为什么不能对他好?
云展接过来,也给元秀倒上一杯,闲闲的道:“母亲让摆家宴给祖父送行,你准备下来。”
元秀笑容加深,丁氏办这件事情特意接来父母,而自己在婆家也有娘家助力,祖父深得婆婆敬重,而二叔元连不走,照旧在云展书房学当差。
还有世叔尤认也不走,送行家宴名单上有他。
尤认准时的来了,这场家宴除去云元两家外,只有他一个是外姓人,公主和元老太爷说着慧姐的趣事,王世子郡主王世孙追着出京,显然这事儿几时说几时可乐,而护国公对尤认兴趣多多。
宪王是这样解释送他家捣蛋鬼儿出京的原因:“你的亲家,元老先生教出来的尤认,现在卫王府书房侍候,好个人才儿,卫王对着我夸了又夸,我实在羡慕,你亲家门下还有没有尤认这样的人,也送我一个守书房。可见新集学里或许有不同之处。”
进京不到一年的尤认是王府书房里的有名人物,一早到书房,埋头处置公务,没有公务的时候就努力写条陈,卫王府正月后上谏的建议均由尤认拟出。
如果有人强拉他吃花酒听曲子,他也不拘泥,但是次数多了直接拒绝。
宪王府、理王府、平王府、冀王府均在自家书房里夸过,新媳妇元秀除去自身品德以外,确实也沾娘家光彩。
尤认是卫王世子从云展手里硬抢走,并且从国事为重上,云展也无法讨回。
在谁家书房不是当差?
护国公就没必要特意让尤认到面前说话,尤认几回往云家拜老师,国公住在公主府上,两下里总是错开难见面。
此时,护国公和尤认聊了起来,问了问公事,尤认是个老公事对答如流,措词和阅历都表示出他的练达,护国公对着儿子笑:“你怎会失手给表弟?”
云展做个无奈神情:“父亲,表弟他是强盗。”
父子相对笑了起来。
第二天元老太爷带着得全出京,元秀有两个陪嫁,松诚和得全,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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