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新媳妇过门几年也弄不明白婆家的亲戚知己,中秋节一次节礼就让元秀必须尽快掌握,又自己全权主持一次秋收,所有的田庄山头展现眼前,也得赶快明白才行。
伏案的过程里,又想到两个慧姐爱吃的菜,交待厨房做出来,自然由罗妈妈经手,姐妹的喜好只有罗妈妈清楚。
晚宴开始,公主和国公欣然而来,元老太爷父子翁婿也准时到达,云展和元秀这对主人自然也在,只见今晚庆贺的功臣不知去向。
“街上说这几天发秋水,慧姐守在燕燕后院荷花池里等大鱼,据说抓鱼抓到正到好处,她顾不得回来。”
主客哈哈一笑,他们安席吃喝起来,席间国公说到慧姐相当聪明,把元秀暂时从家事里拔出心思,她听出公公对孙子的期待,不由得飞红面容。
燕燕的后院里,丫头小子们打着伞,慧姐、敬安站在池边往下看。
前主人修这个池子是活水,这街的附近有座桥,找人看河道,挖出来的水面和河水平齐,就必然比路面低。
平时取水洗衣的时候就得往下走,顺着修好的石阶走到水边儿上,再取水使用。
秋汛来的时候水面往上蹿,蹿的急了有鱼从荷叶下面跳出来,元慧看见一回,就和敬安守着荷花池不动步。
黑乎乎的水面涨上来,元慧和敬安争着喝彩:“好啊。”雨丝顺着小面容往下滑落,洗亮这两个极快活的人。
枣花哄着她们:“再淋只怕生病,回房去吧。”就听到水里扑腾腾有响声,跟元慧的小子们叫起来:“有鱼,那里有鱼!”一个小子往水里就跳,三把两把抱起一条大鱼上来,元慧和敬安眉眼生辉:“大鱼啊!”
淘气主人加上淘气的小子,让枣花不知道生气好还是笑好,她接过大鱼,不讲两句话在嘴边,喊那个小子:“快跟我到厨房向火,我给你换身干净衣服,你啊,涨秋水多危险,你要是卷进去可怎么办?”
她带着这个小子在前面走,元慧在后面喊:“鱼丸子!”敬安被提醒:“炸鱼块!”
燕燕怕淋湿衣裳,从她房里窗户露出脸面看热闹,笑的要倒,见枣花一脸的哭笑不得,索性也添个乱:“溜鱼片。”
枣花分了分心,手里鱼太大了,在她手里上下折腾,差点带着她撞树上去。
这条鱼刚上岸就被下汤锅,最后变成鱼头汤、鱼片青菜粉丝笋片下火锅,太晚了没有卖豆腐的,枣花白天倒是买了几块豆腐,不敢放过夜,中午一顿吃光。
元慧在这里住了两天回去,继续她悠哉游哉和先生斗智斗勇的逃学日子,因没有母亲随时要打,比在新集过的美滋滋。
......
路上下起来雨,让走路的人更加难走,雨里,宋汛把手搭在额头上,竭力想看清凄迷前路,除去秋雨哗哗再无人声鸟迹,这让他为了难,喃喃道:“是这条路吧?”
祁越从他后面带马出来,也往前面看看,神气活现的道:“不是也没什么,我再回头到这里,再重新上路就是。”
他把胸脯一拍:“您要想想我是什么官职?即将往平西郡王帐下任职,有个毛贼正好拿下,算做我就任的小小见面礼儿。您再想啊,往西北路不好走,所以我没有任职日期,几时到都成,多走些路没什么。”
祁越后面又出来一个精瘦的汉子,这是祁家雇用的护院石劲,见到越哥有个前程,石劲愿意跟着走,石劲道:“我们都着急上任,宋东家您就别再看了,横竖有我,我和越哥人手一把刀,没事情。”
宋汛更加紧张:“不成不成,我们新集好容易中了这么多的官员,我这肩头扛着我宋家祖宗的挂念,也扛着祁家祖宗的挂念,出门在外随时风雨,不敬祖宗不安宁,”
把个手放在额头上,又往前眺望,雨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落,祁越和石劲相对无奈。
“有人了。”
同行的祁波祁涛喊道。
前面的雨里过来几辆车,宋汛问道:“发财发财,敢问前面有路吗?”
“大官道,怎么能没有路,好走!”车辆轰降过去,能看到车上带的东西沉重。
宋汛稍稍安心:“越哥啊,你带着石护院可以上路了,你们只有两个人,住店不贪凉,路人要当心......”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祁越逗他:“您没看出来吗?刚才那车队说了假话。”
“车轮上干干净净只有泥水迹,他要是说假话走烂路,泥能糊住车轮走不动。”宋汛有些得色出来:“长辈能是白当的吗?我眼睛比你尖。”
祁越、石劲行礼告辞,两个人冲入雨帘中,宋汛招呼着幼弟宋瀚、堂侄宋河宋沉,还有祁家的祁波祁涛,走上另一条道路,雨也洗亮这周围环境,能看到宋汛眉头微锁眼神犀利,半点也不敢马虎。
相比之下,宋瀚几个人坐在车里嘻嘻哈哈,享受着长大前最后一回稚气。
又走几天雨停下来,岔路口上,宋汛从车后解下马匹,送走祁波祁涛,又是一通叮咛,接下来,换上小袄的天气,看到路旁界碑,上面写着“三道口子”,宋汛的眼泪奔流而下,哽咽着道:“瀚哥,你的治下到了。”
劳累往全身袭来,宋汛也坐到车里去,一会儿给宋瀚理理衣领,一会儿给他拽拽衣角,直到宋瀚发脾气:“坐车怎么可能衣着整齐,等到衙门我下车前换上官袍比这气派,理什么理?”
宋汛回他一笑,又往外面看个不停:“瀚哥,你的治下田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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