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和绿竹也不认识,元秀也是一样,绿竹只是拿起一个咬了咬,道:“这是金子,没错。”拿这个当成结论。
元慧恍然大悟:“这是给姐姐的零用钱?”
燕燕奇怪的道:“可是,为什么要做成这个模样,谁家会揣这样一把金子在身上,拿着买东西要重新秤重量,兑换成银两,才能找回零钱。”
婷姐用力点动小脑袋:“是啊,燕燕姐姐说的对。”
这三个大姑娘两个小姑娘,都没有见过金豆子,大姑娘们多读几年书,听是听说过,但是她们再勤奋读书也仅在新集这地上转悠,不容易把实物对号入座。
大家又嚷着要看另一个袋子里是什么,没有人会抢秀姐的风光,还是元秀亲手打开,“哇”,五声惊呼此起彼伏的出来。
一袋子戒指各式各样又各种材质,另外没有盒子,胡乱的堆在一起。
元慧拿一个黄澄澄的出来,学着绿竹向嘴里一咬,笑着举起:“这是黄金的,没错。”没等大家笑她,小脸儿苦起来,从嘴里往外面吐,小手上又托起来,一个小小的白牙齿,元慧道:“牙掉了。”
绿竹哈的笑推她:“快去,丢房顶上。”
元慧和婷姐争先恐后的跑出去,房里三个姑娘拿自己的方法检查着,元秀愈发的糊涂:“这些竟然是金戒指玉戒指银戒指,足的有一百个,看上去成色不错,为什么不拿盒子收着,就这么胡乱堆起来,快马背上不颠吗?”
燕燕、绿竹也不明白,绿竹举起手上的戒指:“看我这个玉戒指,还不如世子这乱堆放的呢,要说这是世子炫富呢,他不是这样的人。要说他败家,”
燕燕斜眼过来:“世子写信从来诚恳,他不是这样的人。”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神情都写着满满的糊涂,当她们以为这是给金子当零用钱和给出一百个戒指的想法时,也就忘记及时的向长辈,比如进过京的元老太爷请教,这一匣子到底是什么用途。
元老太爷过年是忙的,这会儿他的面前坐着乡下亲戚,也有元财姑的爹娘在,大家说着过年拜祖宗做几碗菜,和去年一样还是有所改动。
元秀应该捧给祖父过目,但让秋草看过老太爷的客人没有走,先自己收起来,甄氏打点着送年礼,黎氏做生意拉她入伙,两个人都不出面,而是让各自的娘家兄弟当掌柜当伙计,但写写算算的也占钟点,甄氏也没来得及看一眼。
当晚,元家亲戚们住下,往年他们也是这样,在元家喝一晚上的酒,说着一年里的话,元财姑的爹娘今年抢话头,说不完的女婿看不起他们,秋闱中举后,本打算请秀才女婿到家里摆桌酒,给本家和邻居们看几眼,没想到秀才女婿不肯来。
又骂元财姑:“白不到秀姐半分好儿,为她成亲,家里拿出二十两银子呢,这是全部积蓄又借了几两,她倒好,舒泽进京还找我们要钱,我们哪里有?我们没有,财姑死丫头自那天起直到现在没有回来看看。”
元老太爷也是不愿意详谈这一对小夫妻,他搭眼一瞅,那晚像是差点凶险到秀姐身上,他还知道三宝城的县丞郭昌拿路条压着舒泽非成亲不可,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本家的亲戚们说了几句,有说小夫妻不好的,有说财姑爹娘不要急,等你女婿得到官职,朝廷上上下下眼睛看着呢,他不敢不敬你们......就这样酒吃到二更,把过年上坟的各项定下来,元秀操持酒水,又送热水给他们洗漱,没来得及捧东西请祖父过目。
第二天一早,一群欢天喜地的人拍响元家大门,把看门的松诚吓一大跳,这震天响的,就要过年街上盘查都紧,谁敢白日做贼?他把门闩拔下来,还没有拉门,门外面的大力涌来,把松诚和门一起推开。
“哐当”里带着闷响,祁西、宋汛贺峰等人兴高采烈往里走,大约盏茶时分,松诚揉着脑袋从门后面挪出来,嘴里发出呻吟声。
这个上午,元家亲戚要回家办年他们告辞,老太爷的房里还是热闹非凡,被从京里回来的祁西等人霸住,争抢着说云世子好的话里,绿竹再一次气得跺脚回到元秀身边。
“我父亲,我公公,全然不中用,祁二叔也不中用,我想问问南阳侯府是什么模样,没有人听我说话。”
燕燕是最想知道的那个,但正因为迫切,她反而没凑热闹,静静坐着和元秀说话,元秀抿着嘴唇等到绿竹的抱怨有所停顿时,吩咐秋草:“抱着我昨天得的东西,跟我去见老太爷。”
燕燕猛的挣了一下身子,又娴静的稳住,看着秋草小跑着找徐氏拿东西,她款款的起身,出众的眉眼里带上感激的笑:“秀姐,又生受你。”
“我也想听听京里是什么样儿。”元秀若有所思:“只是世子招待的好,就要这么早回来,越哥宁哥瀚哥春闱高中的话,我家二叔必然带着他们拜座师,可是还得有个长辈跟前跟后的打点一二,你们说是不是?”
宋瀚年纪小上一岁,平时也只叫他瀚哥。
绿竹闻言,睁大了眼睛:“啊!我刚才只想插话,忘记留下来多听会儿,都是我不好。”
秋草抱着东西过来,徐氏怕她不知道小心会摔,跟在后面,三个姑娘带着奶娘丫头,来到元老太爷房里。
满房里都是喊秀姐的声音,然后又夸云世子好,三个姑娘的耳朵像被谁一拳接一拳打着,暂时性失聪,让她们茫然的看着长辈们,不知道听谁的话是。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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