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启再次来到苦荷居住的道院,苦荷气色看起来并不好,前几日五竹来青山,为的就是不让他干扰范闲在北齐的行动,昨日为了试探叶启修为,又全力出了一招,体内伤势已然恶化。
“你确定你能挺住?”叶启皱着眉头问道。
苦荷有些泛白的眉梢没有皱着,神情显得自然,说道:“你放心,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视自己的性命,开始吧。”
说完,苦荷坐在道院一个蒲团上,自说起了深奥难懂的经文。
经文的内容是天一道心法,是苦荷自己的天一道心法,他成就大宗师的根基。
这一说,过了很多天,因为叶启在期间问了很多问题,苦荷也答了很多问题。
无数日后,苦荷的脸变得再无一丝血色,叶启问出一个曾经问过四顾剑的问题。
“你是如何成就大宗师的?”
苦荷认真说道:“极致的绝望与信念,再加上天一道心法这把钥匙。”
“看来与我所想的差不多。”
“你要做什么?”苦荷看着叶启问道。
“找死,找一个想杀死我的大宗师打一架。”
苦荷觉得他的想法有些疯狂,劝诫说道:“我相信,有我和四顾剑毫无保留的教导,你很快就能成为大宗师。”
“那样会有缺陷,而我在离开剑庐后,就已经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
“叶流云?”
叶启摇头,指着道院南边一座庙宇,那座庙宇是无数年前苦荷在青山开宗立派时修建的第一座庙宇。
“你们剑庐的人都是疯子。”苦荷面色有些愠怒说道。
叶启说道:“其实疯子往往能够很快完成别人很难完成的事情。”
疯子下的决定,哪里会让外人动摇,就像无数年前四顾剑拿剑走在东夷城城主府中,有个少年跪在他面前,还是没有阻止到四顾剑杀人。
苦荷知晓了叶启的决定,自然就不再劝诫。
“你怎么知道他想要杀你?”
叶启说道:“忘了告诉你,你们一直认为的庆国第二位大宗师不是洪四痒,揭开这个谜底的人是我,所以一定会有人想要让他来杀我。”
……
范闲看着大湖,心情有些沉重,一路来与肖恩的谈话,再加上看过老娘箱子中留下的书信,他对于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个极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的结果太过匪夷所思,但却能说通很多东西,比如陈萍萍为什么非要自己接管监察院,再比如父亲为什么一直想要自己接管内库。
“原来小爷还有这样尊贵的身份。”范闲喃喃自语道。
“大人身份自然尊贵,先不说您是朝中红人范侍郎的儿子,就说您的提司身份,这次从北齐回归就要接手内库,这般身份,怕是要让那些个皇子们都眼红。”
能够这般直白拍范闲马匹的人,只有小范大人身边的王启年了。
范闲白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王启年,问道:“可收到范府传来的消息?”
王启年嘿嘿笑了几声道:“卑职就是为这事而来。”说完,他在袖中拿出一封信函交在范闲手中。
范闲将信件拆开看去,然后被信中记载的内容惊得瞪大了眼睛。
“大人,少见您有这般神情。”
看着王启年眼中的八卦之色,范闲一脚踹在了王启年的腰下,说道:“以后你这习惯得改,现在差不多是午时,该去给肖恩送饭了。”
王启年眼中流露出一阵惊惧,但看着小范大人面上的不容反对,只能老大不情愿地向着仪仗后那辆上着锁的马车走去。
湖边再次只剩下了范闲一人,范闲将手中的信件撕碎扔进了大湖之中。
“他竟然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只是为什么会流落到东夷城,还有,那夜五竹叔说他曾差点将洪四痒杀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
……
庆国京都有座庙,庙不大,甚至显得有些破败,但这座庙叫做庆庙,所以它是庆国最大的庙。
大半月前,就在南庆即将要将肖恩送回北齐,皇帝陛下来了庆庙,一直在庆国以南传道的庆庙大祭祀也回了庆庙。
庆庙外面围了很多人,现今禁军大统领宫典率领一千禁军护在庆庙周围,许就是连一只飞鸟都难以进入庙中。
“见过陛下。”庆庙大祭祀的年龄约莫在六十左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与苦荷一样头上无发,双眉发白,眉梢垂下一寸长眉。
大祭祀是庆国所有苦修士的首领,更因为无数年前的某段机缘,他一直与传闻中的神庙脱不开干系,可他地位即便如此尊崇,在庆帝面前,依旧将头低的很低。
庆帝目光不含一丝感情,看着大祭祀缓缓说道:“洪四痒的境界暴露了。”
大祭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陛下,这天下除了那几位,还有谁能让洪四痒将身份暴露?
“难道……”
庆帝出言打断他说道:“四顾剑的师弟,两招将洪四痒击败,据洪四痒说,他距离大宗师仅一步之遥。”
“四顾剑那白痴说他是天脉者,而他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比天脉者还要更甚,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大祭祀一双白眉紧凑在一起,沉重点头说道:“是,陛下。”
“还有,你不用再去南方传道了,来皇宫吧。”
……
……
十几日后,范闲带着肖恩来了上京,期间自是没少波折,经过一番交接,范闲将北齐安插在南庆的探子司理理与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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