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掠夺,经济,商业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美其名曰是竞争而已,说到底都是为了将更大的财富,利益,资源抢夺到自己手里而已。
对倭国,不需要同情心,一上来就以暴力手段对待不是上策,更何况大宋现在并没有那个远征的能力,加上这一朝堂的只知道窝里斗的怂咖,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但民间绝对不缺乏野心者,面对巨大的可掠夺的资源和财富,崔谢两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会放弃的。
饵食抛了出去,自然会有人上钩,就算是没有崔谢两家船队的支持,杨浩也会另想办法,这是不能阻挡的脚步,谁敢挡路,谁就得死。
朝堂之上,果然如杨浩所料,那些跳着脚要弹劾自己的全都瘪了茄子,赵构将皇城司的快马传讯报了上去,直接炸开了锅。
最是不爽的就是枢密院和兵部,他们一点的消息都不知道,人家皇城司已经呈报了,啥意思?当我们两家是摆设吗?你这是真的瞧不起我啊,可是又没法发脾气,因为呈报的是康王赵构。
要是换了呈报的是杨浩,早就得咧开腮帮子骂娘了。
这是大事,刚刚被人家杨浩打回到苏州府的反贼又火起来了,如果这个消息属实,满朝的文武都想问问朱勔。
你是猪吗?让你收个底儿,摘个桃子你都摘不明白,你还能干点啥?真的是没愧对了你这个姓啊。
在这样的军国大事面前,教坊主事被杀反倒是成了小事,赵佶果然慌乱了,只不过现在不只是他自己头疼了,是满朝官员们都跟着头疼了。
当机立断,马上派出人马去查探消息,若是属实,就必须要快速的做出决定,由谁来领军去支援这个猪一样的朱勔。
苏州府不能再丢,再丢赵佶又要有心跑路了。
其实这个时候,满朝官员们心里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镇北侯杨浩,只不过这个感觉……蛮怪的。
成不能这个时候在去请杨浩出征吧,谁去说?怎么说?上次人家大婚让人家去了,结果还没落得个好,这个怀疑那个猜忌的,现在不行了,再去找人家去?人家可是请柬都发出来了,就等着办事了,大家也都是要脸的不是吗。
赵佶这一次真的是头疼的厉害,自己书房中,还有一份杨浩给他绘制的简易的海外版图呢,好不容易想要奋发图强了,他娘的朱勔这个狗东西又给老子添堵,这算什么狗屁事?连个反贼都平不了,还尼玛想要图谋更大?
朝堂惶惶,赵佶惶惶,群臣退去,各部门想各部门的事情,赵构跟随赵佶到了御园,这才说了教坊的事情。
赵佶的面色是越听越是阴沉,教坊中有龌龊,他不是不知道,手底下谁贪,谁阴狠,心里有数,一个做了二十几年的皇帝,总归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但是他也没想到教坊里已经阴暗到了这个程度,这是糜烂,彻底的糜烂。
“父皇,儿臣已经将那些由江南押送过来的女子收押在皇城司,其中有冤情,多是那朱勔所为,待儿臣审问的清楚,再行禀报父皇。”
不提朱勔还好,提起朱勔,赵佶就有要暴走的迹象,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才问道:“皇儿,若那朱勔果然是败了,你觉得谁可挂帅。”
最属意的当然是杨浩,苏州府外一战成名,屠杀三万余反贼,焦尸遍野,那尸臭的味道据说很久才散去。
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这是惯性思维,只不过老赵的脸皮更薄啊,能拉的下来脸让杨浩再挂帅?
赵构叹了口气:“父皇,杨浩是不会去的,也不能去,这一次大婚不能再拖延了。”
“是啊,朕也知道。”赵佶也是有些落寞的样子:“皇儿,若是将那登天营派过去,朱勔可否挽回局面?”
“父皇,登天营一直以来都是由杨浩操持的,这登天球就是他造出来的,登天营如何作战,如何使用,他是最清楚的,换了人,恐怕用不好,一旦出现问题,登天球的秘密被外人所知,这个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赵构停顿了一下,明显看到赵佶的脸上落寞的神色,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江南平叛,并非是兵之过,而是帅之过,朱勔其人,做不得这等事,还需另外择选知兵之人挂帅出征。”
见自己这个儿子现如今已经能跟自己侃侃而谈,赵佶到是有些欣慰的,眼神有些恍惚:“皇儿可有人选?”
“殿前司有一人,名为呼延灼,为名将呼延赞之后,河北平叛之时,儿臣曾见过此人,勇武非常,进退有据,儿臣以为,在此等时候,可用此人暂时稳定住江南局面,以图后进。”
“呼延灼……”赵佶喃喃的念叨了一嘴,双手一拍:“也罢,待查问清楚江南之事,若是那朱勔果然战败,就由这呼延灼挂帅,拨五万禁军,镇压江南反贼便是。”
和赵构的一番交谈,赵佶有些感慨,感慨赵构的成长之快,也感慨皇城司的成长之快,实在是超出了自己所想。
想到杨浩给自己绘制的那份地图,不自觉的觉得兴许杨浩那小子的想法真的可行。
“若真有那么一天,兴许朕真的可以超越祖上,成就千古一帝啊。”
事情进展很快,枢密院第二天就递上了消息,朱勔的战报已经送到了,确实败了,已经退守苏州府,方腊大军随后跟上,兵逼苏州府,以司行方为帅,另一路则以王寅为帅,逼迫刘延庆转攻为守,情势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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