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听得发笑,刚低头,纪言信就把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手机推过来,推到她的面前。
戚年余光瞄到是自己的微博,莫名有些做贼心虚地拿起手机看了眼。
正是她中午发的那条微博……
戚年疑惑地看着纪言信,无声地用口型询问:“怎么了?”
纪言信抽回手机,翻到j先生微博的私信又递给她。
戚年一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她家的小天使跟约好了一样,私信的队伍整齐划一,全部是“j先生您好,我们是七崽的小天使,我们家大大就拜托您了”。
戚年翻回自己的微博,看到出现在热门里的那条微博,忍不住抚额。
其实……也没发什么。
只是随手撒了一把狗粮——
七崽:我撑船追赶上了@j先生,连人带狗都画了押。下午就要见家长了,小天使们快来拜见正宫娘娘。
咳……好像高调了些?
路清舞下了飞机刚开机,手机瞬间涌进来十几条的未接电话短信提醒。
她皱着眉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全是肖黎黎。
路清舞不耐烦地扫了眼短信,随手翻到最后一条未读短信时,那不屑一顾的冷笑这才敛起,眉头渐拧。
拎了行李,路清舞推着行李箱的拉杆,给肖黎黎回拨了一个电话。
那端的忙音响了没几声,立刻被接起。
省去了打招呼,路清舞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刚说的七崽要起诉我是怎么回事?”
肖黎黎现在也没心情计较她的态度,有些头疼地说了一遍情况:“你做得太过分,对方被你逼急了,听说蔓草的法律部正在起草律师申明,而且那边的编辑,周欣欣下午联系过我。”
路清舞的脚步一顿,脸色有些难看,“她联系你干吗?”
肖黎黎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回答:“让我把四年前的真相说出来。”
路清舞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知道她是对自己当年做法的不屑。其实她和肖黎黎之间的矛盾早就有了,从四年前埋下的种子,已经渐渐破土发芽。
她不信任肖黎黎,而肖黎黎同样顾忌着能背叛朋友做出这些事的她。
但手上捏着肖黎黎足够分量的软肋,她并不担心肖黎黎会真的站到戚年的阵营去,当下不以为意地一笑,“剪了利爪的猫还会龇牙,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害怕了?”肖黎黎问。
路清舞推着行李箱在机场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走过,那噔噔噔的鞋跟敲打声,让肖黎黎不禁皱起眉来。
“我怕什么?”路清舞迈上电梯,勾着唇淡笑道,“你说七崽这部漫画现在在网上这么火,大家对主角的好奇心是不是也像火苗一样?风一吹就能立刻越烧越旺。”
肖黎黎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路清舞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眯起眼,连声音都慵懒起来:“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质疑四年前的事。我会让那几个碍眼的,统统闭上嘴,自顾不暇。最好,销声匿迹,再也爬不起来。”
鲜久没有发生过大事的漫绘论坛,最近格外热闹。
拜z市的图书订货会所赐,先有路清舞意味深长的微博引起漫绘各方资深潜水的漫友开展地毯式搜索,再有路清舞当晚的愤然斥责,那位“神秘人物”没多久就被机智的漫友揭开了面纱。
四年前路清舞和七崽的大战实在太过轰动,不少还在漫画圈里的漫友都记忆深刻,意料之中的,旧事重提。
论坛里,盖得最高的帖子综合了这两日所有的微博动向,从事情的起因到如今两位当事人的现状,详细得应有尽有。
周欣欣关掉帖子,烦躁地把脸埋进松软的抱枕里,直到快无法呼吸了才把抱枕随手丢开,狠狠地灌了口咖啡,继续整理路清舞这四年以来有迹可循的“抄袭”对比。
无论这个“下策”有用没用,但如果能借此让大家转移注意力,好歹能够让戚年有片刻的喘息之机。
周欣欣发誓。
她就连审稿,都没这么用心过。
就在她头晕眼花之际,蔓草法务刷屏式地发了一大串咧嘴大笑的表情,间或夹杂着“哈哈哈哈”的谜之笑声。
周欣欣一脸痛苦地揉额头,开口时声音都格外低气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蔓草总部的工作人员,上到老总下到保洁阿姨都知道周欣欣脾气暴,是个连老总桌子都敢拍的人,是以,这种分分钟能把周欣欣的暴脾气点燃的特殊时刻,饶是蔓草里有国宝之称的法务妹子也不敢招惹,手速飞快地分享了一个链接。
周欣欣皱眉,不耐烦道:“我现在没空看漫绘的八卦……帖。”
话音未落,法务姑娘就打断她:“帖子里有人出昏招了。”
周欣欣挑眉,点开链接一看,差点没拍大腿,瞬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就周欣欣之前在漫绘关注的热帖,又刷出了新料。
要命的是,这个料……暴露了七崽的真实信息,以及几张图书订货会当晚聚会时,戚年和纪言信的合照。
“要命。”周欣欣闭了闭眼,赶紧摸出手机给戚年打电话。
法务姑娘还在兴奋地说:“周姐,我们完全可以以侵犯个人隐私上诉,联系漫绘的管理员要求清查爆料层主的ip地址……”
周欣欣听着手机里“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牙都要咬碎了。她把这几张照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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