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月国的蔚迟凌已经没了下面,这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夏明月在事后的两天,终于也发现了不对劲了,带着盘问的心思,直视着刘钰。
“不知。”刘钰面不改色,撒谎脸都不红一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实在是跟之前的没什么差别,夏明月有些迟疑:“是吗?”
“当时进去的只有你跟我,而且那段时间,你还消失了一下。”夏明月总觉得不会那么巧合,刚好那天有人在她后面又给蔚迟凌补了一刀。
带着审视还有怀疑的目光,刘钰完全没有任何心虚,反倒让夏明月自我怀疑了。
难道真的是那天那么巧合,刚好他们走之后,蔚迟凌就碰上了其他人来了?
这事夏明月倒是还没有纠结多久,春花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各国之间的那点矛盾,其实只要去打听很容易就能知道的。
邻国之间,总会有那么点小摩擦。
“殿下,宇文公子来了。”春花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心惊胆战的,眼睛不由的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夏明月身边的刘钰。
“师父呢?”宇文轩既然来了,就说明琅琊子应该也快到了,夏明月忧心琅琊子的身子,所以才有此一问。
“先生没有来。”春花摇了摇头,这边宇文轩已经带了人直接闯了进来了。
“小月儿,这边情况怎么样?”尽管他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想要亲自问问夏明月,想跟夏明月多说说话。
“我师父怎么没跟你一道来?”夏明月避而不答,反倒是问起了琅琊子。
“先生的身子不适合劳碌奔波,我留了大部分的人马在后面,过几天他们就该到了。”琅琊子还必须休养一段时间,从临近的城池到这里,大概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这还是不赶路的情况下。
听到琅琊子的身子的问题,夏明月又是好一阵的问候,直到直到琅琊子真的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让春花去下面让人收拾,多弄几顶帐篷出来给宇文轩他们稍作休息。
“这次谢谢你了。”夏明月少有几次的道谢,就这么全数都给了刘钰。
“我听宇文轩说了,你给的那些药很有用,谢谢你,还好我师父没事。”
“……”刘钰那双目下无尘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纠结和不喜。
对于那个刺耳的两个字,刘钰就算是不想听,却也无可奈何,他总不能毒哑她吧!这可是他费尽心思也要救回来的人,是要用一辈子来偿还和宠的人。
“嗯。”轻轻应了一声,刘钰第一次离开了夏明月的身边,出了帐篷,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客栈。
高高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之上,空灵而又美妙,窗前的那一袭白衣,显得格外的缥缈。
“从苍穹到沧溟,你的目的。”那空灵的声音开口,一袭白衣飘飘,这夜间格外的静,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是小月吧!”那一声叹息,带着了然,微微闭上的纯目,嘴角微微抿起。
周身,风云四起,犹如龙卷风,黑色的风,狂暴的突击了进来。
稳坐如泰山的人,细看之下,双手此刻微微的收拢。
脖间不知何时已经架上了一把冷冷的,带着冰寒的剑。
“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那肯定的语气,在这一刻没有任何迟疑,就算是此刻命在旦夕,仍旧不慌不忙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那紧挨着脖颈的东西,往前一步,那光洁修长的脖子,此刻鲜血溢出,滚滚滴落。
那双闭上眼的星眸,此刻猛然张开,看着身前那常年一声黑衣,此刻周身布满着黑气,看不清面容的某人。
“天枢子,亦或刘钰?”上次在途中,听宇文轩提起过,说夏明月身边的人明明就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活生生的在这。
刘钰这个名字,也是那个时候,天枢子记下来的。
“阿月的事,你少管。”刘钰的语气带着从未有的波动,一股名为嫉妒的东西。
那架在脖子上的剑,就这么更近一步,从滚滚落下的血球,变成往下喷涌的血流,琅琊子仍旧那副无畏无求的模样,直着身子,端正的坐立着,没有动分毫。
“小月是我看着长大的。”琅琊子丝毫不退却,话外之意,夏明月是他带大的,他一步一步保护,教育长大,她的事,他自然不会不管。
看着刘钰周身的黑气,越发喷涌,澎湃,旋涡的压强越来越大,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窒息和死亡。
此刻的琅琊子全身都被刘钰定住了,除了直面承受,别无他法。
“生气?”带着嗤笑,还有一丝瞧不起。
“小月是你送到我这的,如今生气,为时已晚。”琅琊子病了这么久,一直吊着一口气,当然也不是整天没事做。
至少他想清楚了,合计了之前种种异象,他来到沧溟,甚至被困几千年,这都不过是面前这个男人的阴谋罢了。
那股滔滔恨意,不比刘钰此刻少,本来就势不两立的人,此刻新仇加上旧恨,谁都不会希望对方好过。
琅琊子渐渐的,眼睛开始张张合合,虚弱的,就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就算如此,却依旧没有放弃去刺激刘钰的机会:“天枢子,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带着淡淡的嘲讽还有求死的决心。
琅琊子知道,他得到的一切的消息,都是假的,天命之人,异世之魂,这些都不过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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