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所谓的“正常”,乔煜忙着李老师的各种论文、课题、项目,还要顾及自己的课业、实验和论文。那之后谢玦没有再发消息。
乔煜有点想他。
可是,是自己决定打断他说下去的。
天越来越冷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在北街,他的手心握住自己的手背,那份包裹住的温暖仿佛还是唾手可得,那股暖意像融化了的糖稀顺着血液从心田涌向四肢,那种温热和甘甜让他记忆犹新。
天越来越冷了,好想再握一握你的手。
然后,睡眠不足加课业繁重加心力交瘁的乔煜同志光荣地发烧了。
乔煜只好拿上病例和校园卡去校医院。
医生乔煜开了吊瓶,让他去划价准备吊水。乔煜排了很久的队,刷卡时才发现,自己的校园卡被冻结了。
以前本科时成桉就跟自己吐槽过,说校园卡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被冻结,还要跑一卡通中心解冻,谁知道这次叫自己遇上了。
身上没钱,全在饭卡,乔煜感慨不留实体货币果真不是一个好习惯。然鹅这个时候再去南区一卡通中心办解冻回来校医院一定下班了,情急之下,只能求助他人。
天知道为什么今天是周五,成桉周五下午是例会,没看到消息。
这不怪我这不怪我这不怪我。
乔煜默念三遍后,点开了谢玦的头像。
半小时后,谢玦出现在医院。
谢玦一见到挂着吊瓶的乔煜就火急火燎地问:“你烧多少度?怎么就发烧呢?是不是穿少了?”然后上下打量着乔煜明显穿得比自己厚得多的外套,缓缓地说:“你连吃饭钱都没了?”
乔煜心说你想让我回答哪一个……
因为刚才乔煜打开手机,给谢玦发的是:内个,小谢哥,你说可以求助的,我校园卡被冻结了,你给我转3块钱吧
至于为什么是3块钱呢,得益于优质的大学生医保政策,学生在校医院就医只要付一成。
可谢玦一碰上乔煜的事情脑子就短路了,自动把连3块钱都要开口求助于自己的乔煜与“身无分文”、“孤苦伶仃”画上了等号。
乔煜望着风尘仆仆的谢玦,没什么力气地问:“你现在不应该在上班吗?”
谢玦:“请假了。”
乔煜:“我就吊个水而已……”
谢玦气呼呼地打断他:“想赶我走是吧?你就知道赶我走!也不看看你烧成什么样了,脸都烧红了!我走了你倒了都没人扶你!”
乔煜心说你当咱们校医院护士姐姐们都是吃白饭的吗。但是他懒得开口争论,自己发烧已经明显让谢玦很不高兴了。
不过谢玦的注意力很快被乔煜扎着针的手吸引了。乔煜的手本来就苍白,针扎进去后血管显得支楞分明,整个手背更是毫无血色,修长的手指因为手背有针,很不自然地僵在一个微曲的弧度上。谢玦格外谨慎地避开输液管,碰了下他的手指,“呲”了一声:“这么冰。”然后他小心地把乔煜的冰凉的输液的手挪开,把自己的手垫在扶手上,这才又轻轻地把乔煜的手重新放上来,成了一个手心相对的姿势。
乔煜默许了他的做法。两个人静静地感受对方手心的温度,无言地坐了会儿,这时,医生进来,看看乔煜又看看他身边的谢玦,继而对谢玦说:“你是他同学是吧?他烧过39度了,你过来帮他拿点其他药。”
乔煜看着谢玦离开了输液大厅。
几分钟后,谢玦拿着一盒药回来,一边把自己的手重新垫在乔煜的手下方,一边毫不避讳地晃着另一只手上的药盒子说:“这是医生给你开的塞肛门的药。”
乔煜:“……”
乔煜庆幸自己由于高烧害羞脸红已然看不出。
谢玦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本来开的是内服的q药。但我记得你本科那次发烧好像说过你对q药反应大,我划价时发现不对,就找医生换成外用的药了。”
我谢谢您啊。
不过,他怎么还能记得那些事儿。
他没说的,关于自己的事,到底有多少啊。
谢玦继续:“这个药直肠给药,要是吊水温度还退不下来的话不能再用抗生素,但这个还是可以用的,降温快。”
“嗯,谢了。”乔煜低下头。
“呸,”谢玦像是发现自己的话里有什么不对似的,突然毫无逻辑地说,“肯定能退得下来。”
乔煜心里突然就软了下来。
可是这种放松没有多久,下一秒,他就看到谢玦的手伸到自己领口下方,不由分说就开始解他外套的扣子。
乔煜瞪大了眼睛抬起头,发现谢玦的注意力全在手上的事,没发现自己惊恐的眼神。
“小谢哥你……”
谢玦抬起头与他对视了半秒,继而又低下头解他的下一颗纽扣,恨铁不成钢地说:“烧成这样还捂这么严实,退烧要散热知不知道!”
“哦……”乔煜不好意思地嘟了嘟嘴。
“你这人,真让人不放心,”谢玦说,“你明天还这个时间来吊水吧?我陪你。”
“小谢哥……”
“我休息。”
“那,谢谢小谢哥。”
“跟我少说两句谢谢吧,可折煞我了。”谢玦没好气地答到。
乔煜被他逗笑了。
“总算看到你笑了,”谢玦摸摸他滚烫的额头,有点心疼地说,“你看你,本来就瘦,这一烧,人更瘦了。”
乔煜白了他一眼:“哪能这么快。”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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