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跟顾浔洲进了房间,直到进入浴室,温夏才恍然大悟的用手拍了拍脑袋,都怪男人气场太强,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遵从。
只是,她没有换洗衣服啊。
抽了抽嘴角,温夏看着自己脱下的衣服,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将它们重新穿上,只得蹑手蹑脚的裹好浴巾,满目踌躇的慢慢打开了门。
灵动的眨了眨眼睛,在发现房间没人后,温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光着脚跑到衣柜旁,随后有所预料的耸了耸肩,李玉巴不得将她尽快扫地出门,又怎么会在搬家时整理她的东西,所以这一柜子就都是顾浔洲的衣服。
面上噙着一抹难色,温夏纠结的抓紧了浴巾,暗想自己要不要先借一件顾浔洲的衬衣穿穿。
最后,她看了看浴巾下光溜溜的自己,下定决心去翻了顾浔洲的衬衣。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都太大了,她只能期望找到一件男人几年前的衣服,温夏蹲着身子翻看着衣服的尺码,就在她心生烦躁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件相对较小的衬衣终于被她翻了出来。
只是,当她探出手指去拿的时候,指尖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什么?”顾浔洲应该不会藏什么私房钱之类的吧,温夏挑了挑眉,实在没忍住心头的好奇,将那东西拉了出来。
活血化瘀膏。
顾浔洲衣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疑惑的皱了皱眉,温夏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被衣架砸伤时,好像有人半夜进入自己的房间为她抹了药。
她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顾浔洲吗?
神色复杂的盯着手中的药膏,温夏抿了抿唇,一时间竟觉得躺在手中的药膏滚烫无比。
他是怎么发现自己受伤的?又为何会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温夏自认为对顾浔洲足够了解,然而最近发生的的事情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发现,她对前者的想法根本就摸不透。
“你在做什么?”顾浔洲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他身上正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微湿的头发三三两两的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少了一分冷冽,多了一丝柔和。
温夏是背对着他的,所以顾浔洲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看她久久未曾出声,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咬了咬下唇,温夏心中百味陈杂,她握着药膏缓缓站了起来,而后来到顾浔洲面前摊开了手,“那天晚上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浔洲性格一向沉闷,做事也不喜欢解释,只是温夏是他最亲近的人,难道他有什么话连对她都说不出口吗?
他们是夫妻,本应该对彼此毫无保留,然而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样子,简直面目全非。
面上噙着一抹淡淡的哀色,温夏定定的注视着她,不想错过顾浔洲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没想到温夏会突然将这支药膏翻出来,顾浔洲意味不明的移开了视线,偏着脑袋亲启薄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他微微抿着唇,看样子是不想解释这件事,温夏苦笑一声,无力的垂下了手臂,“顾浔洲,你为什么要娶我?难道是想带回家做一个摆设吗?你所有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也不向我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怕早就名存实亡了吧。”
深邃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挣扎,顾浔洲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他几次张口却都欲言又止的闭上了。
叶雪心的事情,他答应过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就算是温夏也不可以。
只是,原来温夏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定义为名存实亡了吗?
垂眸遮住了其中的复杂,顾浔洲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到了另外一件事,“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提了,只是恒恒还小,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就算是为了孩子考虑,我也希望你不要生出离婚的念头。”
这是顾浔洲第一次在她面前服软,也是他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不想和温夏离婚,即便是为了恒恒。
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刺入了掌心,温夏低着脑袋,声音近乎于无的喃喃了一句,“只是为了恒恒吗?”
她神色悲伤心中疼痛不已,待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颇为认真的注视着顾浔洲的双眸,“顾浔洲,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爱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当年你不顾李玉反对坚持娶我进门,现在又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悲伤,顾浔洲下意识的想要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然而刚刚抬起的手又飞快缩了回去。
她说他什么事都不告诉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祁政铭与她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何要与祁政铭那般亲密,她坚持与他离婚,难道没有祁政铭的原因吗?
闭了闭眼睛,顾浔洲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尽管温夏所做的事让他气得要死,可不能否认的是,他还爱她。
眉宇间带着一抹柔和,他深邃的眸中像是盛满了星光,只一眼便将温夏吸了进去。
二人之间的气愤也由剑拔弩张变得缓和了许多,温夏微微仰着脑袋,坚定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从始至终,我的心意都……”
“嘟……”
正当顾浔洲鼓足勇气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男人抿了抿唇,原想忽略铃声继续开口,然而那恼人的声音却一直回响在他的耳边。
不悦的皱了皱眉,顾浔洲沉着脸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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