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地,这条傻乎乎的亚齐加莱塞船被俘虏了。
船上大概有二十来人,十六个桨手,一个船长,余下的都是兵。
船长是首先被抓的,当他坐着小艇趾高气扬地登上定远号时,他还以为这是一条普通的远洋商船。
既然带着这样荒唐的想法,这位船长沿着网梯爬到定远号甲板上时,当然很牛逼地直接要求颜思齐掉头转向---他把人高马大的颜思齐当成做主的人了。
颜思齐二话没说---他也听不懂亚齐人说的马来语---上去就是一个冲拳,把亚齐船长打翻在地,水手们一拥而上将他捆成粽子,至于那条亚齐船,二十来个武装水手爬过去很轻松地就拿下来了,连血都没有流一滴。
“谁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聂尘看着在甲板上挣扎着滚来滚去破口大骂的亚齐船长,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说的是什么语言?”
“是当地土语。”费尔南多道,他也听不懂:“是苏门答腊岛北边的一种语言。”
“那怎么从他嘴里了解情报呢?”聂尘觉得很棘手,难得好运气逮着个舌头却没法沟通,这就很难受了。
“这也没有办法。”颜思齐也郁闷地挠头,想了想干脆道:“既然留着没用,不如一刀砍了,省得留在船上费粮食!”
聂尘没有反对,于是颜思齐和施大喧两个杀神兴致勃勃地把俘虏们按成一排,在船舷边跪好,脑袋伸到舷墙外,操起大刀就开砍。
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下去,顿时吓坏了这些亚齐人,刚才还叫骂连声的俘虏们脸都吓白了。
很突然地,那个亚齐船长开口喊起了葡萄牙语:“饶命、饶命,老爷饶命!”
正打算进舱室去休息的聂尘听到这声嚎叫,顿时停住了脚步,诧异地回头:“他会说葡萄牙语?把他带过来!”
颜思齐拎小鸡一样提着绳子把一百多斤的亚齐船长拧了过来,那人亲眼看到颜思齐提溜自己时一点不费力的样子面如土色,本就害怕的胆子愈加畏缩了。
“你会说葡萄牙语?”聂尘坐到了一只圆木桶上,双手按膝挺直了腰板,用葡语问道,一群面目可憎的水手持刀拿枪簇拥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接着开砍的意思。
“会、会,我会说葡萄牙语,老爷,我会说。”那船长被捆住了双手双脚,跪在地上被两个壮大水手按住了肩膀,但依旧竭力抬起头,惶恐地答道:“我听得懂你的问话。”
聂尘咧了咧嘴角,看了费尔南多一眼,继续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在这里干什么?”
“我叫穆罕穆德.法斯罕,是亚齐苏丹国的船长,从征讨马六甲城的军中而来,来这里巡逻的。”这个船长说几个字,就努力喘几口气,因为绳子捆得太紧了,他有些费劲。
“穆罕穆德?法斯罕?”聂尘奇怪地重复了一遍,心想这是个***名字啊,怪不得是苏丹国,看来绿教在明朝时期就已经在东南亚传播很广了。
他接着问:“马六甲城不是离这里还有几百里海面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巡逻?”
“亚齐国的疆域很大,这里也是我们的势力范围。”这个法斯罕船长无不骄傲地答道,连眉毛都挑了一下:“我们有好些船在一带巡逻,整个苏门答腊和马来亚都是我们的巡逻区域。”
“哦~”聂尘点点头:“具体做些什么?”
“拦截。”法斯罕这回回答得更有气魄了:“拦截所有外国人的船只,防止他们把珍贵的香料和瓷器不交税就运到西方去,按照苏丹的法律,这些货船从马六甲海峡过境,应该留下高昂的过路费。”
他偷眼看了一眼站在聂尘身边的费尔南多,又瞅瞅身边黑头发黄皮肤的水手,很困惑地说道:“老爷,我问一句,若是你们不是西方国的船,没有必要参合进来,只要你们交税,我们苏丹……”
“这么说来,你们就是亚齐国的国营海盗了?”聂尘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你拦截了多少西方船了?”
“唔~”法斯罕添了一下嘴唇,大概觉得这个黑发年轻人比那俩杀人的凶神好说话些,于是理直气壮地答道:“一条也没有拦到,他们的船太大,炮又多,行驶得又快,有两条遇上了,我的船却追不上,被他们逃了。”
“不是逃了,是你们根本不敢追吧。”费尔南多冷笑了一声:“我们的葡萄牙战舰可是创造过一艘打败亚齐整个舰队的记录的。”
“.…..”法斯罕很乖巧没有接嘴,虽然他的眉眼之间都是不服气。
“你们围困马六甲城,现在如何了?”聂尘把身子朝前倾了倾,专注的问道:“城打下来了吗?”
“我们伟大的伊斯坎达苏丹,拥有整个苏门答腊最强大的军队,人数足足有两万人,拥有数不清的火炮和兵器,他们挥一挥手,就能带走漫天的云彩,跺一跺脚,整个大地都要颤抖。”这个问题引起了法斯罕满满的自豪感,他居然开始洋洋自得地自夸起来:“而带领这只强大军队的兰卡曼将军,身经百战,他只要……”
聂尘抬抬手:“抽他耳刮子。”
压着法斯罕肩头的其中一个壮汉,干脆利落地分出一只手来,“啪啪啪”地开始打法斯罕的脸。
十来个耳光之后,聂尘喊了停。
法斯罕的脸已经肿得老高,下手的壮汉手非常的黑。
“你们把马六甲城打下来了吗?”聂尘又问。
“没有、没有。”法斯罕这次的回答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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