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上京皇宫,寂静得像是鬼域。
夜晚的烛火在摇摆,映得墙上的人影扭曲抖动,仿佛恶鬼的张牙舞爪。
耶律洪基看着手中的情报,脸色越来越阴沉。
旁边脸色惨白的公公,小心翼翼说道:“国主,你不要动怒,伤了龙体就不好了。萧家的事情,老奴会去办好的。”
“格杀勿论。”耶律洪基用力将手中的情报拍在桌面上,他哼了声:“萧家居然敢反,他们凭什么!”
自从萧申在西边站稳脚跟后,萧家很多人悄悄逃到了西边。
现在已经走了大半,估计再过一两年,估计萧家就全到西边的‘萧’国去了。
再不动用铁血手段,萧家的人走人了只是小事,带来的链锁反应才是真正的麻烦。
比如说皇权受到玷污。
站在旁边的公公顿了会,问道:“官家,萧皇后如何处理。”
现在皇宫中,还有两个姓萧的。
一个是萧太后,一个是萧皇后。
萧太后是耶律洪基的母亲,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但萧皇后就未必了。
耶律洪基想了会,说道:“和往常一样,只要她不出宫,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是她出宫……就说她落水了。”
公公弯腰,退了御书房。
此刻的萧皇后正在绣衣,契丹已入冬,这是她给丈夫准备的。
只是她绣了会,便悠悠叹气。
最近皇上对她越来越冷漠了,她了知道原因,自己萧家很多人都跑到了西边去。
人走了不说,还带走了很多物资和人手。
换作是她,也会对萧家的人没有好感。
只是能理解是一回事,心里会不会难受则是另一回事。
这时候,门外的宫女进来,呈上一封秘信,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宫外送进来的信,听说是你父亲所书。”
这时候来信?
还是秘信?
萧容容打信纸,从笔迹来看,这封秘信确实是她父亲所写。
只是等她看完,脸色就变得焦急无比,原来她的父亲已经逃离上京,去西边投奔萧申,混个有实权的职位。
虽然说他在上京也有西院大王的虚职,但没有任何实权,而且现在耶律洪基对萧家明显已经不再信任,甚至已经猜忌,再不走,估计以后就走不了啦。
她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开上京。
“这让我如何是好?”萧容容双目含泪:“这让我以后如何在宫中自处啊。”
亲族的离去,让她倍感寒心,这还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外边又进来个小宫女。
“娘娘不好了,西边的萧大王又攻下一城。”
又下一城……难道是云州城?
萧容容是有点军阵常识的,云州是契丹国中西两地的要道之一,若是被攻下来,西边就对中京有战略上的极大优势,进而威胁到上京。
若真是云州的话,皇上要疯的。
萧容容顿时感觉到头晕目眩,眼睛里的泪珠儿忍不住落下来:“我怎么如此命苦。”
云州被萧申打下的事情,也传到了西夏与宋国里。
庞太师以枢密使的身份,向小官家禀告后,迅速召开了中书门下的会议。
众人欢欣之余,也是讨论着如何让萧申不再扩大地盘。
毕竟两个实力差不多的‘契丹’,互相内耗,打得难解难分,这才更适合宋国的利益。
庞太师笑道:“此刻的难题竟在于,如何让萧申萧大王不再向东契丹进军。”
众人笑得更是大声。
“听说萧申手中依然握着陆真人的天道铁券。”晏殊摸着胡子叹气道:“也是这神物给了萧申底气,这才敢起事。”
欧阳修笑道:“让陆真人收回不就行了?”
“何人能使唤得动陆真人?”富弼笑着问道。
他是晏珠的女婿,因为范仲淹的事情而自请外放河北,去年才调了回来。
他也是没有见过陆森的,但不这并妨碍他拿到关于陆森的情报。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庞太师的身上。
庞太师无奈地说道:“我那孙女婿,平时还好说,但在大是大非上,他有自己的主见,可不会随便给我面子的。”
众是皆是叹气,他们清楚庞太师说的是实话。
一个敢指着整个朝廷说‘羞与尔等为伍的人’,谁能说得动他。
“可总让陆真人游离在我们朝廷之外,不是好事。”此时天寒地冻,欧阳修体弱,有些畏寒,即使房中在烧炭,他也不觉得暖,双手拢在袖口里,缓缓说道:“就怕有日,他国讨得了陆真人的欢心,他去了别处,那我们大宋,可就有麻烦了。”
众人皆是沉默。
虽然说他们不觉得陆森跑到蛮夷之地去为官,可谁也不敢拍着胸脯担保这事不会发生。
毕竟陆森乃修行之空,他学的又不是孔圣之道,没有忠君为国的意识。
他们甚至不知道陆森学的是哪家哪派的思想。
庞太师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给陆真人升个官吧,将他的薪奉和官身提到正五宫,并追授龙图阁直学士,试探一下他,各位觉得如何?”
“他估计会拒诏吧。”
庞太师得意说道:“我们就在朝堂上宣布,诏示天下就行了,又不把宣诏送去给他,他怎么拒?”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皆称这事极妙。
数天后,陆森由天章阁变龙图阁诏示传遍天下。
没有引起什么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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