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本书的时候,陆森虽然略有些惊讶,可内心中并不觉得太奇怪。
正与邪从来都不是孤立的,总会成对出现。
因为这世间本身就是所谓的动态平衡。
有走正道的修行门派,那自然就会有走歪路子的。
天机门与陆森确实不算对付,但他们只是做事与陆森立场不同罢了,在修行上,行的是堂煌大道,这点不得不承认。
但写出这本功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是反人类的。
陆森随意翻看了会,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确实是邪门功法。
因为人人都有灵气,多与少的区别罢了,而这本功法就是教人如何把人的灵气活生生剥离出来转移到自己身上,再把人炼成活尸以供驱策的手段。
很残忍,但从‘研究’的角度来说,也很有特殊意义。
陆森将书本一合,说道:“林老夫子,这书你从何处得来?”
这东西,根本不是普通人应该接触的。
老实说,陆森很意外。
世人对于‘力量’的追求,应该是具有普遍性,特别这个世界是有‘功法’的,是有特殊能力人员的。
易地而处,如果陆森是普通人,他再拿到这本功法,未必就能保持心态,不去尝试练一下。
陆森确实不敢保证。
看着陆森神色变了,林老夫子坐了下来,刚才那种玩世不恭的老顽童模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文人特有的那种自傲风骨:“陆真人,这本邪书所写,是真的吗?”
“不知道!”陆森微微摇头:“我对这方面不了解,看不出来是真是假,但估计……应该是真的。”
林老夫子也了解陆森所主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了会,说道:“老夫数年前,有个比较看好的弟子,家住外地,来杭州求学。某天他回乡过节,本以为只是师生短暂分别,可过段时间后传来消失,他人突然暴毙,全家惨死。老夫极为悲痛,便去了他家中一趟,当时他全家皆已被街坊凑钱下葬。据当地县衙所言,这事很邪门,死者全被是五马分尸的惨状,零零碎碎,且有被野兽啃食的痕迹,最后忤作在老夫那学生的肚中,发现了极多的人肉!”
听到这里,陆森忍不住挑眉。
这已经不是惨了,而是诡异。
林老夫子叹气道:“当地的县衙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且不想,也不敢再继续查下去。”
这是自然……此时封建思想还算严重,遇到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想去招惹的。
像包拯那样子,什么案件都想尽办法查清楚的父母官,天底下就没有几个。
陆森也坐了下来,将黑色的邪书放在桌面上。
林老夫子耸拉的眼皮子轻轻合上:“我到学生家中的时候,屋内依然有干黑的血迹,当时的房子外人已经不敢进了,他在当地也没有其它亲人,老夫便代为帮他处理后事,想着把房中的零碎收抢起来,家具之类的典卖,所得皆给他的远亲送去。然后便在他的书架中,找到了这本书。”
说到这里,林老夫子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显得很是难受。
陆森的视线落在邪书上,又问道:“既然知道这书是邪书,为何林老夫子不将其付之一炬?”
“烧不掉。”林老夫子无奈地摇头:“这应该是神物,扔进灶台里怎么都不坏,放在水里浸泡也不会碎烂。老夫怕这书再落在心术不正之人手中里,这一藏就是几年。”林老夫子忍不住露出苦笑:“不瞒陆真人,这几年来老夫就没有睡过几天好觉,总能梦到这本邪书被家人或者外人发现,再次闹出滔天血案。”
此时的林老夫子,满脸的疲惫,当然也有把书交出去后的释然。
陆森能想像得出来,林老夫子不但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书被其它人发现。
说不定他自己还得抵抗诱惑,抵抗着去学习上面‘奇术’的诱惑。
陆森有些佩服,他问道:“那林老夫子为何想将这书转赠给我?不怕……”
“在初听陆真人传闻的时候,是有这些担忧的,生怕你这样的修行之人,也会这种邪术。”林老夫子抚摸着自己下巴的白须:“不过陆真人的神通极为玄妙,且不说仙人稻便可活人无数,济万民,乃大善之举。光是杭州城上面挂着的金船,便是大日煌煌之物,一看便知你是正气凛然之辈。这本书交给你,远胜在我手中。老夫估计也没有几年寿数了,届时无法再藏着此书,若是这书落在亲人手中,估计就是灭门之祸。”
陆森明白了林老夫子的意思。
他将邪书收到自己背包中,笑道:“那这书我就收起来了,定不会让其它人找到。至于林老夫子你说寿数不多,那可未必。”
说着陆森把一匹虹绸放在了桌面上。
现在家中的蟠桃已经结果,但没有成熟,还不能吃,所以虹绸依然是增长他人阳寿的唯一手段。
“一本奇书换一匹缎织。”陆森抱拳笑道:“这生意我占便宜了。”
林老夫子摇头:“这虹绸老夫受之有愧。”
把书送给陆森,就是把烫手山芋给扔了出去,林老夫子很清楚这事是自己占大便宜了。
不过陆森的看法却是不同的。
对他而言,这本所谓的邪书里,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灵气的使用技巧。
‘力量、技巧’是没有善恶属性的,就看你怎么用。
陆森没有收回虹绸,而是抱抱拳,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林老夫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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