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沁回过神来时,一脸的怅然若失。
“观主,可否……”
“不可。”
“我愿出千金。”
“不可。”
“万金。”
“你没有。”
“……”
“何员外,你若无事,可以回去了。”应君做了个请势。
“观主稍候,我还想请您为我驱鬼除魔呢。”何沁赶忙说道。
“你还未说你是如何出来的呢?”应君又说道。
“我骗她们,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男人……”何沁苦着脸。
“就这么简单?”应君不大信。
“就是这样。”何沁点着头肯定道。
“待贫道演算一二。”应君闭目养神。
何沁等了一刻钟后,有些烦躁时,他才睁开眼睛。
“她等也是可怜鬼,被阴煞迷了真灵,难入幽冥地府,后又遭邪道暗害,引桃花煞入她等鬼宅,使她等只知纵欲汲取男人阳精,为那邪道凝练阳穴,以练邪法。”应君幽幽叹息道。
“观主,这……该当如何?我那堂弟,还有秦道人还在鬼宅中,受她们压榨呢。”何沁叫苦道。
难道那些女鬼值得同情,他们这些男人的身体就不值得了吗?
虽然何青浪荡散漫,好逛青楼妓院,且常道:见不得姐姐们卖力吆喝却无人问经,不忍姐姐们衣着单薄,所以想为姐姐们添点银钱,好制办衣物过冬。
说这话时,已经热暑。
除此之外,他这堂弟就没在干过其它坏事,从松城过来没有银钱后,也没偷没抢,就卖字或乞讨做盘缠。
“你去请易隽来。”应君对身边的道童吩咐一句。
“是,观主。”道童应下,就去道观后院丹房找勤勉炼丹的易隽去了。
易隽很快就来,满面的焦黑,他刚烧废了一炉丹药,正郁闷着,就听到丹房外道童的呼唤,于是就出来换口气。舒缓舒缓紧张的精神。
“你且随何员外去山下驱鬼,顺便将那邪道斩了。”应君嘱咐道。
易隽进屋时,就见到了何沁,便觉有事。
上次就是他为何沁招魂驱鬼的,没想到这何沁的事这次又落到他的手里了。
“何员外,不知这次又生了何事?”易隽不是轻佻的人,所以说话较为肃穆认真些。
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做好炼丹这等工整又不失灵性的活了。
“就是……”何沁将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咱们这就不赘述了。
“观主,既然此中有邪道,那弟子可否请法剑?”易隽说道。
“可。”应君应允了。
……
道士背剑下山,去往海城东南,员外着急捉腮,想让道士快些。
于是道士一手将他拎起,然后如同大鸟一般蹿身而起。
几个兔起鹘落,就是百丈距离,没几下,人就消失在山间,没入山下树林和错落房屋中。
易隽带人走了,应君也没得清闲,因为又有人上门来解梦。
来者名唤朱孝真,男,三十岁,他说自己已经连续七晚梦见一只白狐狸在他身上乱跑。
“道长,你说我这是不是被妖精附体了?”
这朱孝真懂得还挺多,观其样貌书卷气颇浓,想必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应该也看过不少狐鬼志异的书。
“有可能。”应君点点头。
可别说妖精不屑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上的一点血肉精华。
书生体弱,气血差劲,妖精鬼怪蛊惑起来也容易,尤其有些书生书读多了,念头就杂就乱,更容易被妖精鬼怪迷惑。
所以即使书生肉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得手容易,所以被妖精鬼怪迷惑的书生也不少。
那些志怪书籍也不算骗人。
朱孝真很幸运,被狐狸精青睐,所幸祖上有余德庇佑,狐狸精只敢浅尝辄止,不敢索取无度,否则他怕是梦不到七日的白狐狸,第二日就得被狐狸精采尽精气,嗝屁在床。
而且这只狐狸精也十分有趣,她不止采朱孝真一人的精气,还有十人,都是体弱的书生,都做了她的精气田,每晚都采取不多,书生们歇息一日就能恢复。
“那可如何是好啊?”朱孝真忧愁道。
“我有一符,可解此事。”应君悠哉说道。
朱孝真大喜过望,急忙追问:“还请道长赐与我,小生愿出十……三两纹银。”
“不是十两吗?”应君揶揄笑问。
“呃,这个……小生出门前,妻只予小生十两,如若道长觉三两少了,小生愿与五两。”朱孝真举了手,伸出无根手指。
看他肉疼的样,应君也就点点头。
已婚男人存点钱不容易,还是别盘剥太过了。
朱孝真给了五两银子,应君现场为他画了张符。
看着手中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符纸,朱孝真突觉自己的五两银子白花了。
感觉这钱路上的乞丐都能挣,不就是鬼画符,好些乞丐还画的比这好。
可钱已经给出去了,人也恍恍惚惚地走到门口了,如何能要的回来。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这符纸还真有用呢。
再想想志怪书籍中的那些降妖除魔的高人,不都行事特别吗。
送走了朱孝真,应君总算有了空闲时间。
而后他随手就开了一方洞天,然后将之造化尽夺,使它提前步入灭世量劫。
应君成道也算有些日子了,现在开辟洞天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生疏。
此次洞天的生灭都是了无生息,乾坤天地内无人有察觉到一方洞天被开辟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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