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下来,我才知道这世间的许多事,并非我心中所想这般。”
“你能想得开便是最好。
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袁香儿劝慰他。
“小先生,我……我心里还是放不下阿妍。”
周德运面色微微一红,“我想着回家以后整备家业,安置高堂。
等有空了,我还去塞北看阿妍,多去几次,时日久了,阿妍见我改头换面,又这般诚心,兴许还能回心转意。”
周德运的这一番话令袁香儿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一向绵软懦弱的周德运,在对妻子这件事上却如此执着。
他们的未来会走成如何,也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酒桌之上,阿青弹奏一曲,无限柔情毫不掩饰地随着曲声流淌,她的眼中满溢着快乐,灼灼目光只流连在一人身上。
受她的琴音影响,袁香儿给身边的南河倒了半杯酒,小南喝醉的样子那般可爱,忍不住想要他喝上一点,让他晚上软绵绵地趴在自己身边,随自己搓来摆去,还会主动把肚皮翻出来。
袁香儿告别周德运回到楼船上的厢房,南河正站在窗边远眺江面,狐狸尾巴的三郎坐在窗台上,一手附在南河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看到袁香儿突然进来了,三郎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刷一下竖起耳朵,变为一只金黄色的小狐狸,从窗台上跳下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三郎又和你瞎说些什么?”
袁香儿往窗外看了看,船行碧波,青山夹道,那一末尖尖的金色尾巴闪了一下,不知钻进了哪扇窗户里去了。
“他说渡朔大人身为山神,俊美而强大,你为了救他连龙穴都不惜去闯一闯,肯定是对他十分稀罕。”
身后有一个带着点酒气的声音响起,“阿香,你真的是很喜欢渡朔吗?”
“这怎么可能,”袁香儿啼笑皆非,“我要是喜欢渡朔还不得被胡青给吃了。”
“那我呢?”
那个声音突兀地打断她的话。
“你什么?”
袁香儿一时没听明白。
她转过身,看见立在窗边微醺的人儿面飞红霞,因为一句话而羞红了一整张俊俏的面孔。
素月凌空,明河共影,表里澄澈。
袁香儿突然就心神领会了,那我呢?
阿香你喜欢我吗?
袁香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自己对南河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但她一直按耐着这份情感,将它暗暗藏在心底。
天狼族一生只有一位伴侣,而自己寿命短暂,根本不是天狼合适的伴侣,是以她从不曾将那份意思表现出来过。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小南也对着自己也抱有了同样的心思。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显然刚刚洗过澡,披散着长发,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他靠着窗棱,背衬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与他一头银色的长发遥映生辉,美艳又精致,强大又彪悍。
一双琥珀色的双眸因紧张等待着答案而微微颤动,粉透了的毛耳朵正顶开头发冒出来,竖得尖尖地等着听他想要的回复。
纯情可爱,毫不自知地在小小的空间内散发着诱惑人心的强大荷尔蒙。
“可是天狼一生只能拥有一位伴侣,你要是选了我……”
面对着强大的诱惑,袁香儿勉强自己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说话,但她很快停住了语句。
她看见南河露出了一脸委屈的神情。
南河此刻只觉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烫,心里既局促又难过,一直忍着没能问出口的话语,今日不过是喝了一杯小酒,怎么就突然间脱口而出了呢?
像从前一样不就已经很好,万一阿香拒绝了,自己还怎么和她相处,怎么厚着脸皮化为本体,蜷缩进她的怀中。
他恨不能把刚刚吐出口的那句话咽回肚子里去。
看阿香的口气,显示是根本没想过和自己的关系的。
南河突然觉得心里很酸。
人类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种族,阿香把自己什么地方都摸过了,还收藏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到在她的意识中,竟然还没有将自己当做伴侣看待。
南河的脑海中乱哄哄的一团,三郎刚刚在他耳边说的无数个主意,此刻就在他的脑海像是飞蛾一般四处乱转。
都和你说一定要主动些。
你见过教坊里的那些小姐姐是怎样诱惑自己喜欢的人的吗?
软语温香,曲意妖娆,向她撒娇,求她抚摸自己的全身。
最后的时候三郎在他耳边说:把自己的衣服全都……将你整个人都献给她就好。
“我们天狼族,一生只寻一位伴侣,身心都只能给那一人。”
他背过身去,强忍着羞愧,将如玉一般的手指放在了衣服的盘扣上,“我的心早就给了你。
我的身体自然也……”
衣冠不整的模样,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被刮进屋子的寒风肆意嘲弄着。
南河既羞且愧,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心又慌又乱,只觉自己像置身于一块铁板上被炙烤着,无可奈何地在煎熬中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判决。
但那裁决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到来,地上的衣物被晚风撩起绶带,暴露在月光下的肌肤被寒风先摸过,激起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
他听见一声轻轻的笑声,“这都是三郎瞎给你出的主意吧?”
南河顿时面红耳赤,低下身捡起衣物就要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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