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小艇,走上陆地,我想让加拿大人来带路或者好一些,因此,我们跟在尼德·兰后面,他的长腿走得很快,有时我们俩会跟不上他。
尼德·兰沿着海岸向西走了一会儿,涉水渡过一些急流,到了高地平原,这里可以说森林密布。
有些翠鸟在水流边飞来飞去,但它们不让人接近,见人来就飞走。
由于它们的小心警惕,我明白这些飞禽是知道怎样对付我们这些两足动物的,我这才想到,即使这岛上没有居民,至少也是常有生人到岛上来。
穿过了一片相当广大的草原,我们一直走到一座小树林的边缘,林中有许多禽鸟飞舞歌唱,显得生气洋溢。
“这还不过是一些禽鸟呢。”
康塞尔说。
“但里面说不准也有可吃的呢!”
鱼叉手回答。
“没有,尼德好朋友,”康塞尔回答,“我看见那里仅有一些鹦鹉。”
“康塞尔好朋友,”尼德·兰严肃地回答,“你要知道在这种地方,鹦鹉就等于山鸡。”
“再说,”我说:“如果这种鸟烹调得好,也很值得动刀叉。”
正是这样,在树林的浓密树叶底下,一大群鹦鹉在树枝生活,只要细心地教育它们,便可以说人类的语言了。
目前它们只是陪着所有各种颜色的雌鹦鹉,有神气严肃的五彩鹦鹉,好像在思考些哲学问题;有大红色的赤鹦鹉,在飞时作响声的加罗西鹦鹉电间,仿佛一块随风飘荡的红纱;有染上最美的天蓝色的巴布亚鹦鹉,当然除了鹦鹉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的鸟,但一般来看,都是属于不可食用的一类。
但是,这地方特产的一种鸟,它从不走过阿卢群岛和巴布亚群岛的边界,但很可惜我没有发现它们。
命运暂时把这鸟保留起来,但不久我就能欣赏它了。
穿过了一座不很浓密的丛林,大家来到了一片有许多树丛堆垛着的平原。
我看到了好些华丽的鸟飞在空中,它们身上很长的羽毛将它们装点得分外迷人。
它们的波状起伏的飞行,它们在空中的优美曲线,它们鲜艳夺目的色泽,简直太迷人了。
我一点不困难就认出是它们来了。
“无双鸟,无双鸟!”
我喊。
“燕雀目,直肠亚目。”
康塞尔回答。
“鹤鹄科吗?”
尼德·兰问。
“不是,尼德·兰师傅。
不过这得看你的了,把这种热带出产的最美丽可爱的东西打下一只来!”
“我试试,教授,不过我认为我使枪要差一些。”
这种鸟是马来西亚人对中国人的一宗重要贸易;马来西亚人尽其所能地来捕捉这种鸟。
他们要么把罗网安放在无双鸟喜欢居住的高树顶上,要么使用强力的雀胶,使它们粘上不能动。
他们还把毒药投到这些鸟经常去喝的泉水中。
不过我们现在,只有在它们飞翔时进行射击这一种办法。
我们很少有机会可以击中它们。
果然我们一只都没打中。
到十一点左右,我们已经走过了构成这岛中心的山脉,可是一无所获。
腹中作响,饥饿煎熬着我们。
打猎人相信自己打猎应该会收获很大,可是错了,什么也得不到。
很幸运,康塞尔开了两枪,完全出于意外地获得了午餐的猎物。
他打下一只白鸽和一只山鸠。
于是我们急忙把它们拔掉羽毛,挂在叉子上,放在燃烧起来的干木头的旺火上烤着。
一边烧烤,尼德·兰一边调理着面包果。
一会儿,白鸽和山鸠连骨头都被吃得精光,我们一致赞同十分美味。
这些鸟通常吃很多的肉豆蔻,因此它们的肉像加了香料一般,太好吃了。
“这味道如同吃香菌长大的母鸡的味儿一般。”
康塞尔说。
“尼德·兰,现在我们还缺些什么吗?”
我问加拿大人。
“还缺一只四足的猎物。”
尼德·兰回答,“因为这些鸽子、山鸠都不过是零食和小吃。
因此,只要我还没有打到有排骨肉的动物,就不会停下来。”
“尼德·兰,如果我没有捕捉到一只无双鸟,我也不会停止的。”
“那么我们继续吧,”康塞尔回答,“现在应该向大海这一边走。
我们已经到了山岭的第一层斜坡,我想再回到森林地带要好些。”
康塞尔很有见识,于是大家朝大海这边走。
走了一小时,我们到了一座真正是西米树的森林。
有些不伤人的蛇生活在树下。
无双鸟看见我们立刻远远地飞走了。
当我十分失望,没有办法捉到它们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康塞尔,忽然弯下身子,然后,拿着一只十分好看的无双鸟走近我身边来。
“好!太棒!康塞尔。”
我喊。
“先生,不敢当,您过奖了。”
康塞尔回答。
“不,好小伙子,你真是令我感到高兴。
弄到一只无双鸟,把它捉在手里,真了不得!”
“先生不要这样想,那就可以看到我实在没有什么多大的功劳。”
“康塞尔,为什么呢?”
“这鸟像鹌鹑一般醉了。”
“醉了吗?”
“是的,先生,它在豆蔻树下吃豆蔻吃醉了,因而很容易捉到。
尼德·兰好朋友,请您看看这贪吃贪喝、过度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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