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滋……”江媚桃用心裁剪之下,不但剪刀精熟,还加了放量,最为重要的是袼褙衣样用着顺手,放上去直接裁就行了,再也不去固定纸样不。
没多时,便已经把夹袄所用的衣片都裁完了。
刚把剪刀停下,忽听江文远道:“别停!”
江媚桃不解:“都已经裁完了,有了你这个袼褙裁得快很多,以后我要多制作几个!”
江文远仍然直着眼神也不接她的话:“别停,接着剪!”
看到江文远的眼神,江媚桃又是一愣,因为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当初在许三坊棚内看锯条时就是这样的眼神,险些没把自己吓死。
“他又要设计什么东西吗?”江媚桃想到上次他回过神来不但什么事也没有,还把水力锯也设计出来了,便也没有太多担心。
拿起一块碎布来,放在江文远眼前去剪。
这一次,江文远的出神并没有像上次那么久,江媚桃没剪几下,他就站起身来:“还有没有其他的剪法呢?”
“其他剪法?”江媚桃不解起来:“还能怎么剪法呀,不都是这样一张一合的剪吗?”
江文远道:“比如说用剪刀拉呢?能不能拉得开,就像是拉锯一样!”
“你是要用剪刀当锯用呀?”江媚桃仍然不解:“怎么可能,布又不是木头!”
“我觉得可以!”一边说着,伸手把江媚桃手里的剪刀拿了过来,打开剪刀口:“姐姐帮我拉着!”
把一块布的一边递到江媚桃手中,江文远用另只手拉住另一边,张开的剪刀刃口放在布边上,用拉锯的动作去拉了起来。
“咯吱!咯吱!”一上一下用了多时,虽然也把布锯了个豁口,但是布边磨得也起毛了。
江媚桃细看之下,见他的眼神仍然没有回转,以为他心神错乱,还沉浸在水力锯的思维之中,劝说道:“弟弟!你醒醒!快醒醒,布料不是木头,不是你的水力锯都已经设计好了吗?怎么心思还在锯上没出来呢?”
正在说着,忽听江文远叫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这样一定可以的……”
一边说着,抱向江媚桃,在她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刚才吓成那样,现在又主动来撩拨我!”江媚桃嘴里嘀咕着,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对不起姐姐!我刚才太高兴了,所以就……就亲了姐姐一下!”江文远回过神来,又连忙向江媚桃陪不是。
“没事!我还挺……”本来她想说我还挺希望你这样的,但是又怕把江文远吓着,后面的话便没说全。
“你是要再重新改水力锯吗!”江媚桃问道。
“水力锯不改了,我觉得已经完善了!”江文远说道。
“那你刚才用剪刀拉布干嘛呢?”江媚桃问道。
“给姐姐设计一个裁床!”江文远道。
江媚桃仍然不解:“裁床?就是在上面载衣服吗?难道这种台板不行?这种台板也是你设计的呀?”
没接江媚桃的话,江文远又道:“这个台板不动,再在上面放一个裁布的自动剪刀!合起来就管它叫裁床吧!”
“原来你刚才那样是在设计自动剪刀呀!”江媚桃似是明白了,但是突然又皱起眉头:“但是你那样不行,怎么能用锯来拉布呢,还不把布丝都拽出来了?”
“但是怎么才能让它得到动力呢……”仍然没接江媚桃的话,江文远竟然自语起来。
其实,从上海拉回的高炉设备中,就有发电机和电力鼓风机,如果他能看到这种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发愁动力了,但是江文远直到现在还没向夏竹林问过那东西的用处,而且还不知道这世上有电的存在。
自语了一阵,江文远又来到台板最里面那一端,向地下指着道:“好像我记得这里埋了一个传输齿轮,是吧?”
“嗯!”江媚桃不知所谓地点了点头。
在建坊之时,地面下几乎都掏空,纵横埋了无数传动轴和传输齿轮,上面又铺的木板,为的就是能让每一架轧棉车能得到动力。
而且江文远怕之后再接其他的动力,便多埋了一些,现在正好能用得上。
“打开他,就用它为动力,正好在台板边!”说了一声,江文远就蹲下身去,掀下面的木板。
但是木地板缝隙拼得太紧,手指插不进去,又向江媚桃道:“姐姐给我拿把剪刀来!”
“你是说要用这剪刀撬地板呀,不行的,一撬这剪刀就不能用了,而且你那个锯布的方法实在是行不通,我做这行好几年了,从来没听说过用锯裁布的!”江媚桃又焦急劝说,希望江文远能停止。
江文远道:“相信弟弟!我行的。你给我找把的坏的剪刀,你这里应该有坏剪刀吧?”
“好吧!”见江文远执意如此,江媚桃也只得依他,把剪刀递过去,虽然不赞成江文远的方法,但仍然提着蒸气灯过去帮他照亮。
用剪刀撬起一块木地板,果然便看到了下面的一个齿轮口子。
“帮我拿一下尺子!”做衣服的自然会有尺子,不但有直尺,还有牛皮尺。
江媚桃都找到,一一递过去,江文远对齿轮口的地方进行了测量,又对台板的高度及宽度重新进行了确定,最后又来到桌子边。
“真的,布是不能用锯裁的!”虽然在帮江文远,但是江媚桃仍然不同意他的办法,生怕江文远设计出来不能用而被全帮笑话。
现在的江文远,可谓是一个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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