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说这话时,也想到此时的长江上游应该行驶着孙七等人的船只。
因为他们逃离塔楼后要回扬州。
虽然他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并不知道孙七他们的船上的具体情形。
此时孙七他们的船上,比来时空了许多,踌躇满志地来截杀刘坤一时,每艘船上都挤得满满的,每个人大叫挤得慌。
但是现在都不叫了,因为船上真的不挤了,都被江文远用竹竿弩穿死在了塔楼周围,如果不是江文远放水,恐怕这些人也回不来。
此时他们倒是希望身边有人,这样竹竿弩飞来时就有人挡着。
他们还以为江文远会架船带着那弩追来呢!
都挤在船舱内争抢中间的位置,竹竿弩给他们的恐惧太深了。身上的什么部位都不敢暴露在外面。
此时坐得最多人的一条船上,就是孙七的这条船,因为这条船上除了坐着一些江淮帮的弟子之外,还坐着各大盐帮的领帮及各大山主。
山主们也是都挤在船舱内,有的虽然挤到了中间位置,但身体仍在哆嗦着,有的被迫挤到外围,飘忽着眼神向舱窗上看,生怕有竹竿飞进来。
虽然孙七也恐惧,但是他年老力小,怎么挤都是在人群最外围,索性就到在甲板上去。
被江风一吹,心神稍回神,这孙七猛地想起一件事,又皱起了眉,一边搓着手,一边自语:“怎么办呀?怎么办呀?这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
徐宝山走到他背后:“领帮可是在我们为手里的粮食而发愁吗?”
“可不是吗!”孙七突然叫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又连忙降低:“这个江文远真是惹不起,都把他困到那种死地了,竟然还能想出这种方法,竟然能飞射出竹竿,一下子穿死那么多人,他是怎么射的呢?难道他真会法术?”
徐宝山道:“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是我能感觉也像是抛石机那种东西,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的力量!不会有这么大的密度。”
“唉!”孙七苦叹一声:“可能这一世也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把竹竿射出来的了,我也不想知道,再也不想有那种体验了,太可怕了!”
徐宝山道:“难道领帮没有发现,他和刘坤一似乎是在故意引我们过去塔楼边围住他们吗?所以刚开始我就建议领帮攻上塔楼,让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但是……”
徐宝山刚想说“领帮不听”,就见孙七脸色不好看起来:“怎么,想看你七叔笑话是吧?”
孙七尴尬到脸红,因为刚开始徐宝山就是这样建议的,但是自己为了戏耍江文远和刘坤一,竟然没有听。
虽然孙七羞愧,但是这句话说得极为巧妙,之前徐宝山也叫过他七叔,他都是立即喝止,而这一次,竟然主动当起了七叔,自然是怕自己话说重了徐宝山一气离开。
徐宝山后面的话便再没有说出口。
听孙七柔声又道:“宝山,你说说眼下应该怎么办,如果我们把粮食还给兴武帮,日后这些山主就会瞧我们不起,私盐生意上不会和我们合作了,其他的二道贩子知道也一定会在进盐时大力压价,其他势力还会抢我们,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山主们有可能会找咱替他们的弟子报仇……”
其实,孙七所说的这些正是江湖上有人人都有的隐痛,只要身在江湖,无论是遇到什么事,都要鼓着肚子撑,否则别人就会看不起,就会反过来欺负你,奚落你,抢占你的资源……
平时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样的道理,只要自己遇事稍微有退缩之意,就会被原来的朋友和伙伴欺负,更别说退出江湖了。
“可是!”来了个转折,孙七接着道:“如果我们不还兴武帮的粮食,恐怕那江文远真会灭了我们,真是两下里为难呀!我真后悔,抢他们的粮食干嘛呀?”
徐宝山倒没有像孙七这么恐惧,眯着眼睛道:“既然我们手里的粮食不能还回去,也不能不还回去,就只有在还与不还之间做文章了!”
“还与不还之间做文章?怎么做?”孙七焦急问了一句:“你是说还一半留一半,这样更不行,会把这些山主和江文远都得罪的!”
“容我想一想!”也没接孙七的话,徐宝仍然眯缝着眼,细想对策。
想了一会,才说:“有了!”
孙七又双眼一亮,似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什么,快说!”
徐宝山先拉着孙七来到船头,离船舱内那些山主们更远一些,又低声道:“那就只还一半!”
“我刚才不说了吗?这样两边都会得罪的!”孙七怒其争地把眼睛白向徐宝山。
徐宝山道:“我说的还一半并不是你说的还一半!”
“那是什么?”孙七都急得双眼快要冒出火来:“你快说呀!”
徐宝山道:“这一次不但要把抢来的粮食这事解决掉,我们还要从中渔利!”
“怎么个从中渔利法?”孙七急切又问道。
“借刀杀人!”
“可是哪里有还有刀敢杀江文远哪,我们几千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孙七急得脸上的皱纹都堆得更紧了。
徐宝山似是故意在调孙七的胃口:“我说的借刀杀人并不是杀江文远,而是去杀柏氏兄弟!”
“柏氏兄弟?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呀!”
孙七自然知道柏氏兄弟,也和自己一样是盐枭团体,因为是兄弟七人,又养了很多手下,扬州也是没人敢惹,而且这七人所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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