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至跪坐,上半身朝他凑了过来,在他茫然的注视中,张嘴,含住了他随说话而再次游动的喉结,突然咬了口它,在他的脖颈上留了个齿痕,听到他倒抽凉气,嘶了一声,这才松齿,笑道:“痛吧,痛就对了,叫你记住,下回再把送我的东西给扔掉――”
贺汉渚被她咬得打了个激灵,摸了摸喉结,刚下去的火气顿时再次又冒了上来,顺势抬起手,就把她推倒在了枕上,追逐她刚咬痛了自己的那张嘴。
苏雪至低声吃吃地笑,奋力地躲着他的脸,不让他亲,两人正在床上闹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贺妈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孙少爷!孙少爷你还没睡吧?苏少爷是在你房间吗?晚上炮仗响声大,我睡不着,刚起来转悠,听老鲁说,苏少爷他半夜来了?我刚去他房间,也没看到他在,厨房里好像有人动过东西,是你们肚子饿了吗?”
苏雪至吓了一跳,要从床上下去,躲进浴室。贺汉渚将她按住,扯过被子盖住她,随即朝着门的方向应:“我跟他在谈心!不饿了!你不要管,去睡觉!”
贺妈哦了一声:“这样啊,那你们好好谈吧。”
苏雪至屏息听着贺妈的脚步声走了,松了口气,却见贺汉渚又转头看了眼自己,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示意她噤声,随即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叫住了贺妈。
苏雪至躲在被子下,侧耳听着两人在门外的对话。原来他放贺妈和老鲁的假,让两人明天不必待在这里,出去赶庙会。
贺妈拒绝:“多谢孙少爷体谅,不过,我们不去。又不是小年轻,腿脚也不好,凑什么热闹。我就在家,伺候你和苏少爷!”
贺汉渚诚恳地请她不要留在家,务必和带着老鲁出去散个心,一年到头忙个没完,正月过年,也需要休息。
贺妈不赞同他的话:“孙少爷你客气了!这一年有半年的光景你都不在,我跟老鲁就看个房子有什么忙!我们明天不出去!”说完,踢踏踢踏地走了。
贺汉渚进来,关门落锁,苏雪至见他一脸无奈,想想也是有点好笑。
这里不方便,怕被贺妈撞到,回天城的公馆,有贺兰雪在。去饭店?无论是在京师还是天城,他都是个大熟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被熟人撞见,好像也有风险。
她忍不住笑。他见她还笑,脸一沉,上了床就要压她,还没碰到,门外又传来了老妈子的声音:“对了孙少爷,我刚才没看见苏少爷的行李。是不是也在你房间?他什么时候回房休息?要不我先帮他整理下行李?”
贺汉渚神色懊恼,闭了闭目,睁眼,扭头冲门大声道:“她自己会收拾的!贺妈不用你忙了,你年纪大了,赶紧去睡觉!”
老妈子叹气:“哎,我年纪大了,觉浅,本来就睡不好,等下炮仗声又要起来,晚上怕是睡不着了,要醒到天亮。那你们谈心吧,我下去了,我去看看老鲁,省得他又背着我,偷偷喝酒――”
贺妈这回终于走了。
苏雪至也待不住了,推开他下了床。
“你去哪?”贺汉渚不让她下去,又将她拖了回来,按她坐回在了自己的腿上,从后抱住她。
苏雪至掰他箍住自己腰身的胳膊。
“贺妈都说了,她要醒到天亮,你没听见?我还是回下面客房去吧,万一被她知道了。”
他就是不放,苏雪至放弃了,扭头看着他,忽听他道:“我们换个地方。那里很清净,没人打扰。”
片刻之后,贺汉渚带着苏雪至从丁家花园开车出来,穿过满城再次绽放的烂漫烟火,从西北城门出去,开了几十公里路,来到了西山附近的一座别墅。
这里是他最早住过的地方,后来搬进城里,就空了下来,偶然才会过来住几天,平时只有看门人鲁二,是老鲁的亲戚,耳朵有点背,但手脚勤快,平时除了看门,也负责打理庭院。
前段时间贺妈以为贺兰雪也会来这里过年,想着她说不定要去郊外住上两天,特意来过一趟,把房间都收拾了一遍。
到了,贺汉渚唤醒鲁二,吩咐了一声,说自己和同来的客人有事,命不许打扰,随即带着苏雪至进去,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一间主人房,关门,落锁。
城里的爆竹和炮仗声响了一夜,天亮才停。贺汉渚和苏雪至这一夜也是快到天亮才倦极,相拥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正月出头,除了应酬没什么正事,贺汉渚把电话线也给拔了,带着苏雪至在这里住了下来。除了睡觉之位,白天,他带她出去爬山,打猎,晚上燃起壁炉,烤火,同眠,山中不知日月长,转眼,三天就过去了。
昨晚又睡得很晚,次日,苏雪至是被饿醒的,在床上睁开眼,见身边的男人还在沉沉地睡,呼吸平稳,没吵醒他,轻轻地将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给挪开,下了床,往身上裹了件他的法兰绒睡衣,系上腰带,下摆垂至小腿。
她卷了袖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下楼去弄东西吃。
鲁二的耳朵有点背,人也忠厚老实,贺汉渚叫他不要打扰,他每天除了早上往房子的门口放些食材,就真的都没来打扰了。
苏雪至开了反锁的客厅门,拿了鲁二今早送来的食材,来到厨房,搞最方便的蛋炒饭,正在弄,忽然,身后伸来一双坚实的手臂,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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