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戚悦还没发现傅津言情绪的不对劲,只当他是日常阴晴不定。在回泛江国际的路上,戚悦坐在副驾驶上,凉风灌进来,她阖眼小憩,看起来明显心情轻松又愉悦。
傅津言看她眉眼舒展的样子,心里略微不爽,“叮”地一声,车窗玻璃升起来。傅津言唇角讥讽:“你倒是挺会拉拢人心。”
“我拉拢谁了?”戚悦睁着眼看他。
车内空气凝滞了几秒,戚悦才明白过来傅津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是刚才戚悦给他每一个朋友送礼物的事吧。
“我就送个小纸鹤,一小玩意能拉拢什么……”
戚悦为自己辩解,说到一半她发现不对劲,后知后觉:“不是……吧,傅津言,你也想要礼物?”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语气小心翼翼,明显把他当小孩子哄了。
傅津言搭在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收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清冷禁欲,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但戚悦发现他的耳朵竟然一点点红了。
戚悦眼睛亮了一下,语气惊讶:“你脸红了。”
她还想再说话时,傅津言偏头斜了她一眼,语气高高在上:“再吵就下车,还有,我不稀罕你的东西。”
戚悦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一句话。傅津言把车开进停车场的时候,戚悦先下车进了家门。等他把车子倒进车库后,正要开锁下车时,目光一顿。
仪表台放着一只绿色的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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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长,戚悦就越习惯了和傅津言共处一室的日子。虽然他有时很qín_shòu,心情好的时候会讲黄色废料逗她故意看她脸红,大部分时间傅津言是位风度翩翩的绅士。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傅津言会主动抱着她睡觉。
因此,他失眠的时间越来越短,至少不会一夜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好几次了。
他内心空缺的东西正在被一些东西慢慢填补。
周末,戚悦正留在工作室加班改一个设计图,傅津言忽然来电,她点了接听:“喂。”
结果说话的不是傅津言,是柏亦池,他的语气焦急:“戚美人,津哥喝醉了,你过来接一下他。”
“啊,我正在加班,你们送他回去吧。”戚悦说道。
“说是这样说,可津哥喝成这样,又不让我们碰,就算我们把他抗回去,密码也不知道啊,”柏亦池那边闹哄哄的,“你快吧,再不来,我怕他喝死在‘夜’。”
说完,柏亦池连戚悦的回复都没有听,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翘着二郎腿和陈边洲相视一笑。
傅津言弯了弯唇角,镜片下的眸子却蕴着冰冷,薄唇轻启:“玩够了没有?”
简单的五个字,柏亦池感受到了寒意,立刻狗腿地把手机还回去。
其实是柏亦池跟陈边洲他们喝酒,临时兴起打了个赌。
他撒谎跟戚悦说傅津言喝醉了,赌注是一把车钥匙。陈边洲赌戚悦不会来,傅津言也选的是不会来。
他太了解戚悦了,人半夜睡觉的时候没掐死他就是小姑娘良知还在。
“夜”酒吧,旋转顶楼包厢,傅津言坐在沙发里,身上的灰衬衫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嘴角咬着一根烟,正摇着骰子。
旁边的男人和女人调笑声不停地传来。
傅津言正摇着骰子,旁边一穿着学生装的女人忽然扑过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传来,傅津言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正要推开她。
忽地,门被打开,戚悦走了进来,她打扮简单,穿着白体恤,浅蓝色牛仔裤下的翘臀曲线勾人。
她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因为走得太急,别着的挽发铅笔也忘了取,几缕黑发贴到脸颊上。
干净,清纯,似乎与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格格不入。
除了震惊之外,不知道为什么,傅津言心底有一瞬的惊慌,他嘴里咬着一根烟,愣了一下,烟灰抖落,火星连着灰扑在旁边女人的手臂上,疼得她嘶了一下,仍不肯松开手。
戚悦走前两步,看着放纵又fēng_liú的傅津言,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她看向柏亦池,后者眼睛亮了一下,说道:“谢谢戚美人,让我赢了两把钥匙。”
戚悦明白了几分,原来是拿她当赌局。
戚悦既有些生气,还觉得这些有钱子弟真无聊,居然拿她当消遣。
当下,她低声对傅津言说:“我还有事,要回去加班,就先走了。”
戚悦说完就转身,不料傅津言伸手牵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别走,在这加。”
听到这句话后,戚悦哭笑不得,她的眼神在傅津言和那女人来回转了一下,语气含笑:“可是我觉得你很忙。”
不是很懂他在这风花雪月,怎么还能分出时间来顾及她。
“我不忙。”傅津言费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同时偏头看向那女人。他天生就是这样,生得皮相好,气势压人,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便教人后怕。女人缩了缩脖子,立刻撤退,恨不得离得三米远。
“可是这里这么吵,我怎么工作?”戚悦语气无奈。
傅津言扣住她的手腕,顺势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来,语气淡淡的:“我让他们闭嘴。”
“……“众人。
其中表情跟吞苍蝇一样的是柏亦池,场子是他组起来的,结果生生从ktv变成图书馆,偏偏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戚悦看出他们的尴尬,也败给了傅津言的强势。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方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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