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要看到彼此都在就好。
许久,徐九微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劲,她霍然直起身子,横眸紧盯着他:“等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发觉是我的?”
魏谨言不甚在意地抬了抬眼帘,随意道:“替你抄写完佛经之前。”
徐九微闻言瞠目结舌了好久好久。
这不就是说,当时她翻窗去那间小小的佛室里,看到那些长明灯的事情都是真的。她在半梦半醒间是真的听到了魏谨言的声音,不知怎么就闻到一股异香,最后意识越来越模糊,莫名的就睡死了过去,醒来后就看到绿衣……
“你那时给我下了mí_yào!”她瞪大眼睛。
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他供认不讳,颔首:“是。我下了一点让你昏睡的东西。”
“你干嘛给我下药?”她气鼓鼓地嘟囔着。
魏谨言微微一怔。
他该如何说,那时看到她趴在石桌前睡着,口中唤着他的名字,得知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阿九时,心中的动荡不安,震惊与愤怒之际,看到她即将醒来,他下意识地就用mí_yào让她睡得更沉……
追根究底,不过是他那时突然感到害怕了。
他唯恐她清醒后,告诉他明明回来了也不去找他的理由,是要彻底离开他,这样……他一定会忍不住当场杀了她。
见他不答,面容沉静如水,细看之下却隐藏着淡淡的哀思,徐九微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反正知道他不是真的对她不利就好,她问起另外件事:“既然你那时候就认出我了,为什么后面还装作不认识我?”
魏谨言又是一阵语塞。
为什么?
原因再简单不过了。
看到她与莫蓝鸢成双成对而来,还有了婚约……想想就觉得……不舒坦罢了。
当然,这种幼稚得引人发笑的理由他是绝不会告诉她的。
神色一凛,魏谨言一瞬不瞬地凝着她,沉声问道:“阿九,你当真想听答案?”
怎么听都觉得这语气很危险,徐九微想了想,果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坚决地道:“不。我一点都不好奇!”
“真的?”
“真的!”
开玩笑,万一这黑莲花丧心病狂起来,她怎么招架得住!
她可没忘记,这厮好看的皮相底下隐藏的是黑心黑肺的蛇蝎心肠呐。
“是么,既然你不好奇,那我就不回答了。”某人笑得温文尔雅。
徐九微干巴巴笑了笑,在心里诽谤了好久。
她倒是想问,看到他这样子笑,哪还敢说什么。
对此,系统默默吐槽:啧啧,不就是吃醋了,就是吃得比较吓人了点,都快要杀人放火的地步了……
人类真是可怕啊!
系统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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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龙寺待了整整三日,第四日一早,辞别了方丈大师等人,徐九微就踏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至于魏谨言……
提起这朵黑莲花她就来气,昨天在那座废弃的佛堂里待了半天,她都做好在那里过夜或者等怀袖他们来找她才能出去的准备了,他徐徐渡步过去,也不知道在那做了什么,就听到了门锁摔在地上的声音,继而用力一推,门就开了。
不用说也知道了,他定然是早就可以轻易出去,偏偏故意把她留在那的,非要戏弄她一番才罢休。
“真是个混蛋!”
暗骂一句,徐九微一拳锤在身边的软垫上来。
在旁边的绿衣吓了一跳,问道:“郡主,您骂谁呢?”
正低头绣着香囊的怀袖也抬眼看了过来,虽没开口,但眼里明显全是疑问。
“没什么,我随口说说的。”
干笑一声,徐九微撩起马车帘往外看去,想的是昨日魏谨言离去时说的话。他说他有事要先行一步,就不陪她一同回去了,等到改日必定会去侯府看她,让她不要到处乱跑。
那时,她都还没回答就被他俯身轻啄了一下唇,威胁似的问道:“听清楚了么!”
远处正好传来悠扬的钟声,吓得徐九微肩膀一抖,做贼似的左看右看,发觉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才放下心来。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毫无自觉,不紧不慢走出去,回首冲她浅浅一笑:“阿九,愣着作甚,回去了。”完全不像是刚刚还按着她偷香窃玉的人。
诽谤了无数遍这厮就是个伪君子,徐九微无声撇嘴跑出去,与他并排同行,宽松的袖口下却被他勾住了手指,并且在她的掌心恶意摩挲了下,让她一路走得异常苦恼,生怕被人发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突然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徐九微抬头看去,对上的一双冷得让人心悸的寒眸。
莫蓝鸢坐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后是纷扬的大雪,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袍,远远瞧着宛若一团火焰在雪中燃烧,炫目得让人不能直视,可那张足以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脸上,神情却异常冷漠,如同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影。
四目相对时,她就想起昨日被魏谨言送回去的情形。
因为想到莫蓝鸢与魏谨言紧张的关系,所以她还一直担心两人一言不合动手怎么办,结果一直没看到莫蓝鸢。
不止那一会儿,后来一晚上都没看见他。
今早怀袖和绿衣过来叫他起床时,她才知道他已经收拾妥当准备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莫蓝鸢没有与她同处马车,把地方让给了怀袖和绿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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