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程序“大脑”没有响应,如果您继续等待,程序可能会响应。
-继续等待。
-结束进程。
苏小鸥仍然处于大脑宕机的状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鸥?”姜述看见门口的人,便瞬间加速推开拦在门口的秃顶男。
“走!”他拉着苏小鸥的手飞快地逃离了这个所谓的缠绕者酒吧。
——
“我真的不知道,原来迪基是这个意思,所以就和酒保说要找迪基……”姜述坐在小公园的长凳上,耐心细致地和苏小鸥解释。
巴拉巴拉解释了一大堆,他用一种天真善良的目光试探道:“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里了吗?”
“明白了。”苏小鸥点了点头,又摇头,“但没完全明白。”
“……”姜述苦着脸,而后语气斩钉截铁,“总之,不是你刚刚想的那样!”
“行吧。”苏小鸥接受了他的解释,至少他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但她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不懂,为什么不查一下呢?
英汉互译很难吗?
似乎是感受到苏小鸥的疑惑,四只平板精眨巴着乖巧的大眼睛,然后齐刷刷地别过脸去。
姜述缓了缓,他感觉到自己有些上头,刚刚那个果汁酒,度数肯定比rio高!
跑了一阵的他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过了会儿,他感觉好了一些,便看向苏小鸥,“现在,轮到你说了,你为什么会在酒吧?”
虽然他这一趟酒吧大冒险打消了苏小鸥“挣外快”的嫌疑,但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要不然,为什么之前更穷的时候不打工?现在她正式成了学徒,理论上钱景应该更好了,更不需要做兼职才对。
苏小鸥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我……就是做点兼职。”
“梅姐她说,你的手脚不干净。”姜述直起身子,向后靠去,“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是不是有权把你开除?”
“你!谁……”苏小鸥一急,本能地想破罐子破摔,但一想到姜述为了找到深入那种地方,那句“谁稀罕”就怎么也没法从口中蹦出来。
姜述看出了她的纠结,于是趁热打铁道:“告诉我吧,我可以帮助你。”
“你可以不帮我,但至少别阻拦我。”苏小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选择将心事和盘托出。
姜述是她这辈子选择相信的第二个人,第一个人是苒姐,已经死了。
三四年前,学徒宿舍的安保做得很差,管理疏松,又处在这么一个混乱的地界,一些学徒更是自暴自弃。
总之,当时这栋筒子楼充斥着肮脏的交易,但除了愿打愿挨以外,还存在着强迫和威胁。
当时,苏小鸥的室友还不是凯西,而是叶微苒,一个纯洁善良得让她相信美好的女孩。
叶微苒比她大五岁,所以她叫一声苒姐。
她们都是孤儿,但苒姐很照顾她,给了她一切能够给予的美好。
从苒姐的身上,苏小鸥能感受到过去十二年里从未曾有的温暖。
“那时候的生活,虽然也很穷,但生活真的很开心。”苏小鸥面无表情,“苒姐这个人,天真、幼稚,她的眼睛看不到这个世界上的污垢。”
不过,在街头长大、中途才成为学徒的苏小鸥看得见,她当然知道,苒姐这样乐观纯洁如一朵小白花的女孩,对那些人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诱惑。
男人嘛,最喜欢看两件事,表子从良和良人落娼。
所以在暗处,年仅十二岁的她用尽一切办法阻挡污秽对苒姐的侵扰。
入秋的一个雨夜,有人和她说,剧院走廊上全是泥渍和湿树叶,那一天是她负责剧院的保洁,所以她飞快地跑回去打扫干净。
但当她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大开的房门、凌乱的被单和坐在角落两眼无神的苒姐,床上的红刺痛着她的双眼。
在e区,善良是一种原罪,而苒姐,付出了代价。
她美丽窈窕,她舞蹈天赋极高,她也有藏在心底的男孩,她本来拥有更好的未来。
——
肇事者入狱,但那时的苏小鸥还不知道,为什么毁了别人的一生却只要在牢房里待三年就没事了。
日子还得过,两人的生活依旧美好,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偶尔会有没原因的沉默。
直到。
那个同样一直喜欢苒姐的男孩拒绝了苒姐,似乎这个时候,苒姐才意识到自己和以前的不同。
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大年夜那一天,和往常一样,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在筒子楼大院地吵闹声中上床睡觉。
那一天前,她十二,那一天后,她十三。
那一天前,苒姐十七,那一天后,苒姐十七。
——
“苒姐,甚至连个坟墓都没有。”苏小鸥叹了口气,“我和她的积蓄加起来都买不了一块墓地。”
姜述皱眉:“孤城的墓地……这么贵?”
“嗯。”苏小鸥点点头,满眼无奈,“如果很有钱,会将逝者的骨灰盒带到一区的天空之塔顶端存放,那里是孤城最高最干净的地方。”
“中产阶级,会买一块墓地。”她继续道,“将苒姐火化,买一个黑木盒子盛放起来,已经花了我们全部的积蓄。”
对此,姜述也只有无奈。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至少可以把苒姐放好,总比被丢到断头路底下去好。”苏小鸥笑了一下,“那里才是侮辱她呢。”
“断头路?”姜述疑惑。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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