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哭了好不好?”他轻抿唇,妥协道:“我告诉你。”
谢景臣在单曦微的身侧坐下来,他搂着她,把她摁在自己怀里,紧紧地拥着不肯松手。
单曦微也没有再挣扎,就靠在他的怀抱中。
只是因为刚才哭的时间太久,这会儿总是不断地往回抽着气。
她安安静静地沉默着,等他说。
“谢林两家早些年有点交情,所以林家也有一点谢氏的股份,那年谢家的公司遇到了危机,林家手上的股份成了决定性的一部分,如果我不能说服林家把他们手里握的股份给我,我姥爷和我妈两代人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事业就要落入别人手里。”
“微微,”谢景臣的嗓音很低,有点哑,他说:“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不想她守护的东西、她留给我的东西,就这么在我手里丢了。”
“所以我去了林家,林夕和她的父母对我说,只要我承认并且履行我和林夕的婚约,就把股份给我。”
“而他们嘴里所谓的婚约,其实只不过是我妈活着时,和林夕的母亲随口提了一嘴类似玩笑的话罢了。”
谢景臣的嘴角轻扯出一丝笑。
他们当时就是为了林夕对他的私念,逼迫着他答应这场婚约,让他和林夕一起去国外,顺便解决公司的事。
因为谢家的公司总部也恰好在那边。
谢景臣单手抹了把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来,对单曦微道歉:“对不起,我……”
他顿了顿,才说出来:“我为了谢家的公司,没有其他选择。”
谢景臣算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始末缘由,至于再深一些,会牵扯到家里更多人,哪怕他说上几个小时都可能无法完全解释清楚。
“委屈了你,是我不好。”谢景臣垂了点头,当初的那种无力感仿佛又涌了出来,“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
其实,不是的。
真正的原因他并没有说。
他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要争回公司才被迫和林夕去了国外。
他之所以妥协,必然是被威胁到了软肋。
而他的软肋,只能是微微。
林家拿股份威胁他不假,但谢景臣当时并没有答应。
所以回了家后被顾延远大骂一顿,然后又被顾延远拉着扯着去了谢书兰的墓地前,顾延远把他踹倒,让他跪在谢书兰的墓碑前,逼他发誓会把谢家的公司守住。
谢景臣到现在都记得特别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他不卑不亢地跪在母亲的墓前,脊背挺得笔直,冷笑着对顾延远说:“你自己受一次被长辈逼婚的经历心里不平衡是不是?就非要我妈在天上亲眼看着我走和你一样的路,你分明就是在控诉她执意和你结婚犯了多大的错,你就是在拿我报复她!”
“如果我和你一样妥协了,那你说,到时候林夕和我妈的下场会不会一样?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自杀。”
顾延远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往外挤字:“谢、景、臣!”
谢景臣敛起讽刺的笑意,一字一句地坚定道:“我不会和林夕出国,也不可能让她成为我未婚妻,林家尽管威胁,我宁可舍弃谢氏,也不会让他们得逞。我妈肯定会理解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延远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混账!”顾延远瞪着眼睛在暴怒的边缘游离,几乎失去理智地吼他:“再说一遍舍弃谢氏!”
谢景臣的嘴角渗出血,半边脸迅速肿起来,耳朵嗡嗡的鸣叫,但他依旧不肯服软,质问道:“公司不是我搞成这样的,凭什么要我去收拾烂摊子!为什么不去找谢书松!”
谢书松就是谢景臣唯一的舅舅。
“因为它是你妈留给你的!现在只有你能救!”顾延远怒眼圆睁。
谢景臣还是选择坚持自己地立场:“既然是留给我的,那我就有权利决定要还是不要,我选择放弃,我不要、也不救。现在丢的,我以后会再夺回来,到时候谢氏还是谢氏,但要让我跟林夕订婚,除非我死!”
“好,好,”顾延远被他气的怒极反笑,“就你骨头硬是不是?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顾延远缓了口气,稍微冷静下来,说:“要么,你乖乖跟林夕订婚,拿回股份守住谢氏;要么,你就继续硬骨头,但失业的辛素娴再也找不到工作谋生养孩子,想要创业的单羲衍永远拉不到资金支持,你名下的所有银行卡冻结,一分也别想带出家门,两手空空给地我滚走。”
“两条路,你选一个。”
谢景臣沉默了。
当时的他确实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经济实力什么的,脱离了家庭其实一无所有。
他非要死磕着不妥协,顾延远有的是办法不让微微一家安宁。
“你要真想让那个小丫头好过,就给我滚去国外好好呆着!”
“你以为你脱离了家算什么?想要守住你的人和东西,先拿出实力和手段来,什么都没有你叫嚣个屁!”
……
单曦微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出来,在他的旁边坐正,开口时鼻音浓重,轻声问:“你是为了守住你去世的母亲留下来的公司,被逼无奈迫不得已妥协,和她订婚。是这个意思么?”
“嗯。”
谢景臣从一开始就不想告诉单曦微的其中一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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