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小暑方得知,那姓田的这次进京,借着给武功侯夫人祝寿的幌子,实际上是亲自安排监护,为武功侯运送大批的粮食进京。而那处私人码头,正是暂时囤积粮食之地。
通州是大运河最北端的终点,除了官府经营的公用运河,也有不少有钱人借助河水流势开凿了许多私人码头与大运河相连接。陆小暑他们逃离的那个地方,便是田老爷或者是武功侯开凿的私人码头所连接的山庄。
周释之得到陆小暑从苗楚河那儿听来的提示之后,便一面派人盯着田老爷,一面命人暗中查他与武功侯之间的关系。
谁知他这边才刚刚开始查,便接到了薛恒派人送回来的消息,说发现了一大批粮食悄悄运送进京,东家不知是谁,行踪十分诡秘。薛恒等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便暗暗跟踪查探,不想被田老爷的人发现,逮了个正着……
后来的事情,此时双方将消息相互印证,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原来他也是武功侯的人!”周释之微微冷笑:“武功侯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扬州第一富商,呵呵,打着这么个幌子替他在江南敛财倒是很不错!”
“早就知道那混蛋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狠手辣、阴险歹毒倒是够了,智商却不怎么样!我就说呢,这样的人都能敛起这么多的财,老天爷真是没眼!原本还以为他的靠山是扬州知府,没想到居然是武功侯,这就难怪了!”陆小暑说道。
周释之略一沉吟,淡淡道:“靠近码头水汽潮湿并不适合储存粮食,况且虽说大隐隐于市,但那地方毕竟风险太大,武功侯不可能将粮食存储在哪儿。我想,那儿顶多是个中转站罢了,他肯定另有藏匿的隐秘地方!今日咱们这么一闹,那地方就保不住了,我想最迟明天晚上,他们肯定会转移粮食。”
薛恒眼睛一亮,忙道:“少主是想派人跟踪?找到他的老巢?”
“不,”周释之淡漠一笑:“我要亲自去这一趟。”他说着,看向陆小暑。
“我先不回去,我跟你一块儿去!”陆小暑心里正憋屈着呢,就这么回府,她可不干!
周释之看了她一眼略一沉吟,便点头笑道:“也好,明晚咱们俩一块儿去!”
“嗯!我一定要教训那个死东西!”陆小暑恼恨不已。
“折腾了一整夜,我看你也累了,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休息?”周释之又笑笑。敢如此欺负他的媳妇,就算媳妇不说,他也定要狠狠教训那死东西。
“好啊!”陆小暑冲他甜甜一笑,慵懒的升了个懒腰,笑道:“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累了呢!不过,我好饿啊,在睡觉之前我要吃点东西,还要洗个澡……”
周释之面上顿时露出心疼的表情,无不怜惜的说道:“是我疏忽了,我叫人带你回房间,吃的这就送过去,热水待会也送过去。”
“嗯,那我先走了!”陆小暑点点头,道:“别让我睡过头哈,去报仇一定记得叫上我……”
“放心,怎么敢忘了叫你!”周释之说着,两人相视一笑,陆小暑便出去了。
众人已经看傻了眼,阿三等嘴巴张着,眼睛圆滚滚的睁大着,一副呆若木鸡的傻愣样子,心里头汗哒哒从脑门直往下淌:这真的是少主吗?不是眼花?不是做梦?不是——假冒的?
薛恒脸色不由又冷了下来,瞅瞅周释之,瞅瞅阿三等,皱着眉头重重咳了两声,阿三等如梦初醒,忙闭嘴吧的闭嘴吧,垂眼皮的垂眼皮,不自在动肩膀的动肩膀、摸鼻子的摸鼻子。
周释之也觉得有点儿失态了,尴尬的笑了笑,脸色一冷,继续向众人问着话。
再说他们逃走之后,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很快,天色便大亮了。
田老爷已经得到了消息,抱着侥幸的心思忙命人去地牢中看,听说果然是他们逃走了、一个不剩,气得跺脚大骂。
骂归骂,人跑了就是跑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根本掩饰不了,咬咬牙,一边命人在附近搜索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一边吩咐套车急急进城赶往武功侯府。
此时,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大夫说只要养几日便可无事,看着恐怖毒性并不强,其实就是麻醉效果极好而已。他又被那死丫头摆了一道!
田老爷来到武功侯的书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挨了武功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与我府上来往太密切吗?这么一大早你来干什么?生怕别人不怀疑我们的关系吗?我告诉你,若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定将你抽筋扒皮!什么事,说吧!”
武功侯瞪了他一眼,这一眼中暗含警告:你最好说出点有分量的事情来,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吧!
“侯爷!小人是来请罪的!”田老爷在武功侯面前如同见了猫的老鼠那么弱势,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记耳光,顺势就跪了下去,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武功侯说了。
“你说什么?”武功侯整个人呆愣住了,他面色平平,神情缓缓,望着田老爷淡淡说道:“你是说有人查探码头被你抓住了,结果又给逃走了?”
“侯爷……小人没想到他们那么狡猾……小人该死!”田老爷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武功侯越是反应淡淡、气色平和,越是令他感到胆颤心惊,就好比面对的是一张拉得饱饱满满的弓,看似毫无动静、平和无奇,实则下一秒就能“嗖”的一声射穿人的喉咙。
“饭桶!”如他所想,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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