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不想跟他交恶,虽然他没有完成斩杀任务,但现在他身上是既有杀功又有功德的,日后至少是一方神灵。
于是,阎王便把之前位面发生交融的事故说了。
季溟闻言,也不显得惊讶,只轻飘飘道:“我要去找她。她是哪个位面的?”
阎王忙道:“除非有天道护持,个人根本不可能穿越位面。”
凭空一把黑气化成的长剑,抵在阎王的咽喉,冷声道:“说。”
“就在隔壁”,阎王看了看这煞气剑,“华夏位面。但是怎么打开通道,小神实在不知。”
这话一落下,那高大鬼影便原地消失,闪耀着金光的罗秀灵魂被扔在阎王殿中的黑石地板上。
看着季溟消失的方向,她才不可思议说道:“他喜欢的不是我的脸我的身体吗?他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占了我身体的女人?”
阎王:、、、
*
罗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洁白的墙壁,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在鼻端浮动。
“醒了?”爸爸惊喜的脸凑过来,“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摇摇头,罗袖喊了声爸爸,问道:“我们组遇到了泥石流,是吗?”
罗长国按下呼叫铃,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放到女儿嘴边,才笑着道:“看来脑子没问题。”
罗袖默默吸了两口水,四下打量着病房内的各种布置,床头放着她最喜欢的藕百合,花尖儿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旁边还有个保温壶,是她经常用的那个。
还有熟悉的爸爸。
一切本该是很熟悉的东西,她心底却有种久违的感觉。
医生过来了,给罗袖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事。
罗长国看女儿有些发呆,还是不太放心,对医生道:“再给安排个全身扫描。”
医生点点头,收起听诊器,“也好。毕竟昏迷了大半个月。”
听到门响,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或者准确的说是总觉得缺点什么的罗袖问道:“爸爸,我的同事们都没事吧?”
“他们都没事”,罗长国把保温壶里的粥倒出来一碗,“好几个都已经出院了,还来看过你。对了,袖儿,你妈也过来了。待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
罗袖的妈妈是个女强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因为受不了爸爸的没有进取心离婚走了,之后便常年定居海市。
对于罗袖从事的职业,她也非常看不上,几次劝她转行,因此,罗袖跟她的妈妈很不对付,她常常想如果她以后有了孩子,不管ta喜欢什么她都会支持。
“你妈妈其实很爱你”,罗长国舀了一勺粥送到罗袖嘴边,“这些天一直都来看你。你先前只靠营养维持,先喝点粥。”
粥里只有一些好吸收的蔬菜,罗袖张嘴吃了一勺,问道:“爸爸,你每天都给我带粥吗?”
罗长国笑道:“是啊,我又不会算命,不知道宝贝乖乖什么时候醒。”
罗袖又问:“那妈妈给我带了什么?”
罗长国一噎,“你妈管着几万人的生计,忙着呢。”
罗袖哼道:“那您还要保护居民们的各种安全呢,比她还忙。”
但是喂着罗袖吃了大半碗的蔬菜粥,罗长国还是来到病房外面给张芳美女士打了个电话。
“袖儿醒了?”那边似乎在开会,确定了就道:“那我下午去看她。先挂了。”
罗长国看看自己还没来得及应声就黑掉的屏幕,叹口气:“怪不得丫头说你不疼她。”
和罗长国离婚后,张芳美也没有再婚,整天不是开会就是出差考察,也不知道打拼这么多事业,以后准备交给谁。
罗袖住的是青市人民医院,不像私人医院有什么高级vip,因此一出病房门,外面就乌压压吵嚷嚷的堪比春节时的火车站。
罗袖带着口罩,坐在轮椅上,罗长国拿着检查的单子,握着轮椅把手在一群人后面等电梯,时不时还会低下头看看女儿的脸色。
“待会儿做完检查,爸爸带你去医院的花园看看?”
罗袖点头。
正在这时,这个两边都有很多人在等电梯的地方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检查什么检查?老子没钱。谁让你多事的,就是骨折而已,在外面随便找个诊所不能治啊?”
一个面色黝黑、方形脸、又高又壮的男人提着个瘦小的女人挤出人群,女人手里还紧紧拽着轮椅的把手,哭道:“强子,你别拉,儿子还在轮椅上呢。”
边上的人都看不下去,说那男人:“你儿子骨折了你还这么拉,万一留下残疾毁的是孩子一辈子。”
罗袖侧头看去,正好和那个轮椅上黑瘦的少年对上视线。
不知怎么,罗袖心里一动。
那少年也有一瞬的愣怔,双臂撑着轮椅就要站起来。
罗长国请旁边的人帮忙照看一下女儿,已经两步走过去掐住那男人的手腕,厉声道:“放手。”
男人反手想打,又一下子被罗长国给摁住了。
罗长国道:“你再阻止你儿子去拍片检查,我会给你们当地的派出所打电话,请他们好好劝说一下你的。”
“我家的事,派出所也没权利管。”
“但是你侵害他人的健康权,派出所就有权利管。”
男人还要叫嚣,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还有人主动将已经到的电梯位置让出来,“大姐,你先带你儿子上去。”
“妈”,少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带着几分不自然,“我们和那位姐姐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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