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当罕接受了三位保州主官的犒劳,但并没多做停留,就继续领兵南下。这让金尚道金知县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毕竟兵过如匪!虽说东蒙古的军队对军纪的要求是出名的高,一般而言,是不会出现滋民扰民的情况。但与其相信制度,还不如相信东蒙古的军队不会入城。
如果金尚道知道无军都督府最近颁布的军纪条例的话,就不会有此担心了。因为根据最新的军纪要求,如若没有意外情况,军队都不允许进城。除非城内有适当规模的军营可以安置,但这也得事先向当地的知州或省级的总督申请,得到允许,才可以入城。
因此哪怕保州县的主官邀请他们入城,阿当罕也不会允许军队入城的。
晚上格根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没进门,她的妻子乌仁图雅就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这是旧岁迁到保州才怀上的,才五个月,肚子就已经非常显怀了。
“嘿!你怎么出来了?要是碰坏了咱们的女儿,可怎么办?”,格跟看到自家娘子挺着肚子走路就担心得不行,生怕其摔坏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从前怀着苏合的时候,我还接生小牛犊呢!”,乌仁图雅毫不在意的说着,倒是让格根又不自觉想起了自家的小子。
自大王将都城迁到上京后,苏合所在的少年军也跟着迁到上京了。现在半年才回家一趟,叫他们夫妇二人想念得紧。
看出自家男人在想儿子了,乌仁图雅忙转移话题道:“饿了吧?家里的饭菜都已做好了,出锅就能吃了。”。
“让你请个下人你不请!这么大月份了还自个上灶,要是磕着碰着了可怎么着!”格根扶着自家娘子的手臂,边埋怨边心疼道。
二人是贫贱夫妻过来的,如今日子虽然变好了,但生活上还是保持着从前简朴的作风。之前刚来的时候,乌仁图雅还准备养一大批牛羊的。直到怀了孩子,才不得不作罢。
当下乌仁图雅也感觉到自个儿行事越来越不方便了,就道:“请吧请吧。但工钱你得好好算算,若是太贵了,那就还是算了吧。”,说着,又想起城外大军过境的事情,显得忧心忡忡道:“当家的,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这个上头没说,只让我等护好地方上的安宁。”,格根也猜测着与战事有关,但上头既然没明着下发政令,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哎!如果打仗,当家的你应该不用去吧!”,乌仁图雅又紧张着问道。
“我是知州,底下不过五百人的兵马。除非敌人打到咱们保州境内了,我才会上战场。否则的话,我擅自离境是要问罪的。”,
“那就好那就好!”,乌仁图雅是不愿看到自家男人上战场。毕竟刀枪无眼,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但是格根自个儿却是很想上战场的!当了官儿,心态就不一样。他还想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呢。若是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待在保州,那这些就根本无从谈起了。
不过这些话他没说出来!男人跟女人到底不一样的,他家娘子只想着小家的安宁,骨子里只会认为他的想法是在冒险。因而只宽慰着自家娘子,明天就去找个又便宜干活又快的佣工回来,好让其安心的养胎。
与此同时,高丽开京。东蒙古的大军南下很快就被高丽的探子知晓,马上就传信回了开京。
得知东蒙古的大军如此兵贵神速,而自家的使臣才刚收拾妥当出了开京城。这要是大军压境,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崔恰一边让人催促使臣加快行程,一边又开始调遣大军北上御敌。
只是都房的私兵是万万不能调动的,否则削弱了自己的兵权,容易被宵小趁机谋害。就从朝廷的兵马里,调了两万人北上。心想有大同江右岸的七千大军在,己方的兵马就有一万七了。
而听探子回报,蒙古人的大军只有一万人,所以己方还是占据明显的兵力优势的。
在其调遣兵马北上之际,从前的高丽国西京平壤,现在的平州州治平壤县。阿当罕带领的南军正秩序井然的入城。
作为北疆重要城池,高丽国修缮此城的时候,是建了军营的。现在被东蒙古接收,正好用得着。
只是莴不阿从前和阿当罕是有些不对付的!如今一人为南军统领,虽还不是南军都督,但经过此次高丽之战,想必这都督之职就十拿九稳了。
再想想自己,成了一驻守边地的边军守将,际遇不同真叫人唏嘘。
“阿当罕老弟,怎么,见着老熟人不高兴啊!”,正当阿当莴不阿心里杂念丛生的时候,阿当罕已经主动走过来。爽朗的笑道。
一番见礼后,莴不阿就主动带阿当罕去设宴的地方招待。虽说平州物产不丰,但缺什么只管问对面的高丽人要即可。所以平州的边军日子,过得其实还是不错的。
到了宴席上,一番酒水下肚,大家的兴致就高了起来。此次虽然是莴不阿做东设宴款待,但平州的知府和知县也都一同赴宴了的。不过这里是武人独大,所以两位主官也只能算是陪客。
崔滋作为此次东蒙古起兵的由头,也被邀请一同赴宴的。此刻坐在宴席上,他真是感觉如坐针毡。偏偏其他人还都装出一副贺喜崔滋排头大,竟然让军队护送的势头,连连敬酒。
虽说酒水的味道不错,但他喝下去真跟苦药差不多,嘴里胃里,都是难言的苦涩。但这个场合,他还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那个正在桌上口若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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