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
赵警司躺在被窝里抱着老婆睡的正舒服呢,自己弟弟赵怀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弟弟在那边气急败坏的说自己在赌场赌钱被坑了。
“你他妈的...”
赵警司瞬间无语,破口大骂:“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赌钱赌钱,你就是要去赌钱。”
“一天天的,一点正常人的事情都不做,你个烂人...”
赵怀不是第一天被赵警司骂了。
现在他已经有了经验,只要不顶嘴,骂归骂,该帮自己还是会帮自己的。
“算了。”
赵警司骂的意兴阑珊,示意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安排人过去:
“冚家铲,哪个这个不开眼的赌场,连我弟弟都敢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
果然赌档。
隔着一条巷子的天台上。
一张简易的折叠桌支开,钟文泽、马克李、小六以及阿祖四人各占一角。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熟食,拉罐啤酒一开,大家推杯换盏的直接就喝开了。
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下,与这处城中村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港岛的夜色依然这么美,真好。”
马克李眯眼抽着香烟,看着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目光闪烁:
“那时候在太平山顶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就这么离开,我死都不甘心。”
“没想到现在,我还能在这里安然落身。”
他嘴角咧了咧,笑看着钟文泽,端起手里的拉罐:“阿泽,谢谢你,你小子做的不错,没有你,指不定我现在还在哪里流浪呢。”
“感性了昂!”
钟文泽龇牙一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现在就这样挺好的,以后,肯定也会更好。”
现在。
马克李待在自己这里,手里负责几个盛世酒吧的大小外部事务处理,轻松处理好各种事情,能给钟文泽省下来不少的事情。
顿了顿。
钟文泽一脸谄媚的看向马克李:“我觉得,你当务之急呢不是想其他的事情,而是把你的终身大事处理好。”
“现在,安定下来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是了,那个打打杀杀的江湖已经远去,也不再适合你。”
“找个人嫁了吧。”
“哈哈哈....”
大家顿时都哄笑了起来,继而跟着起哄:“对啊,小马哥,找个人嫁了吧。”
“呵呵。”
马克李并没有想象中的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咧了咧嘴,叼着香烟目光怔怔的看着远方。
“……”
几人察觉到马克李这表情,一时间都偃旗息鼓了。
“这种事情,再说吧。”
马克李重重的吸了口香烟,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的看着钟文泽他们三个人:
“在我心里,其实还有个过往,现在想想,感觉那时候对人家还挺愧疚的。”
“啊?”
钟文泽应声点头,抓了粒花生米丢进了嘴里,嘎嘣咀嚼着:“小马哥在感情上也有经历的么?”
“我十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很年轻。”
马克李叼着香烟,右手拿着面前的拉罐啤酒,手指旋转着罐身,眼睛微眯:
“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年的冬天有点冷,那天我生日,下着雨,天很阴。”
“她绕过大半个港岛跑到我这里来,给我买了蛋糕,拎着她亲手编制的围巾送给我。”
“天很冷,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站在雨伞下瑟瑟发抖,跟我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就赶回去做工了。”
“那时候的我多穷啊,连给她买套新衣服的钱都没有,那时候的我很愧疚。”
场上的气氛莫名的沉闷了下来。
“她对你这么好,你对她更好不就好了?”
阿祖听到这里,早已经沉浸进去,他按照他自己的思维,跟着说到:“那后来呢?”
“后来?”
马克李眯了眯眼,仰头把拉罐啤酒一饮而空,手指发力把空拉罐攥捏:
“没有后来了。”
他的表情明显阴沉了几分,牙关紧咬脸颊两侧的咬肌明显:
“那时候一个小帮派的大佬看上了她,这件事情她不敢跟我说,她想自己处理了。”
“那天,我发薪水了,领了钞票以后我攥在兜里也不敢松开,我跑去找她。”
“到了她家楼下,我亲眼看到她从四楼跳了下来,就这么倒在我的面前,鲜血染红了她的脸,我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楼上,四个社团的烂仔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看到我以后还不忘威胁我,要砍死我。”
马克李重重的咬了咬牙,眼眶微微发红,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你们知道那个时候的港岛有多乱吗,我去找差人,差人不管这种事情,就说我没有证据,以失足坠落匆匆结案,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
“既然没有路,那我就用我的拳头打出一条路来,我把那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把砍刀,摸到了那四个烂仔住处,一刀一刀把他们砍倒!”
“四个人,一个不落。”
“受伤的我逃离了社团,后面追出了一大票马仔来拿刀砍我,原本以为我会就这么死在大街上,也就是这个时候,豪哥出现了。”
“我跟豪哥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救了我一命,还送我去医院治伤。”
“伤好了以后,我发现我的内心已经存在着一股子戾气了,一股怨气怎么也消散不去,所以,在豪哥的帮助下,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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